大光明舞厅里,诸葛瑜一身笔挺的西服,满脸堆笑的带着秋瑞娘进了舞厅的大门。
“真是没想到泉叔居然酒量这般的浅,看来下次再同泉叔喝酒,小治得悠着点才好,这人上了年纪,喝醉了总归是对身体不好。”
晚上诸葛瑜过来接秋瑞娘的时候,没见着左丘泉,诸葛瑜这才晓得左丘泉中午喝酒的时候喝多了两杯,结果引起了多年的隐疾,实在是爬不起来,只得在家歇了。
“呵呵,没事,人生得意须尽欢,偶尔多喝两杯也是正常。”
秋瑞娘轻摇着手中的折扇,粉面微笑,踩着高跟鞋进了大光明的门里。
秋天赐下午就听着诸葛瑜和秋瑞娘要过来,还没到晚上就已经等在了大光明里。
这不一行人刚进了大门,秋天赐便远远的迎了上来。
“呸,狗腿子。”
牧司扬在一边见着秋天赐那样,忍不住骂了一声。
诸葛瑜在旁边听着,嘿嘿直笑。
“小公子莫生气,他这软骨头接手了秋家,若是不夹着尾巴做人,怕是早守不住秋家了。”
秋家,多么诱人的一块肥肉啊,可惜之前他去了香港,没有能在江城,因此也没能分上多少羹,不过至于这剩下的秋家么,他可是信心十足,定要吃他大半。
这秋天赐如今在诸葛瑜的眼里就跟秋后的蚂蚱一般,已经是蹦跶不了多久了,说不定过段时间再来大光明,这大光明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想到这里,诸葛瑜的心情越发的好了,就连看秋天赐都觉得顺眼了不少。
“天赐兄,近来可好啊?”
一碰面,诸葛瑜先给了秋天赐一个大大的拥抱。
“托诸葛会长的福,近来一切都好,尤其是跟瑞娘小姐合作以后,更是好的不能再好了,瑞娘小姐快请进,今天晚上所有的消费我买单,啊哈哈哈。”
眼下秋瑞娘对于秋天赐来说,无异于就像是一个贵人一般。
绸缎厂起死回生不说,他之前积压的那些货也全部都出手了。
若是这生意能一直这样下去,他都不需要离开江城了,毕竟江城是他土生土长的地方,那国外再好,能有自己的家乡好么。
“咯咯,秋老板,今天你可省下了,晚上是诸葛会长请我们,你啊,可不能抢了他的风头,是吧诸葛会长?”
开什么玩笑,大光明可是她秋家的,苍蝇再小也是肉啊,凭什么不赚诸葛瑜的钱呢。
笑眯眯的在贵宾区坐下,牧司扬直接一屁股坐到了诸葛瑜和秋瑞娘的中间,杜绝诸葛瑜有任何占便宜的想法。
不过这回诸葛瑜对于这个大灯泡倒是没有恼火,非胆没有恼火,反而对牧司扬是客客气气。
从吃喝玩乐,谈到国内外的形势,最后又转到了生意上,直到牧司扬听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诸葛瑜终于将话头引到了正题上。
“如今国内形势严峻,但是这个严峻只是针对贵国国内的这些生意人么,对于我们这些外邦友商来说,其实倒是机会,我们有了更多的机遇,不瞒小公子,我们倭国商会去年一年的纯利润便达到了这个数。”
“一根手指头啊?”
吐出嘴里的瓜子壳,牧司扬故意装作不知道的模样,觑了一眼诸葛瑜竖起来的一根手指头说到。
秋瑞娘在一边听到牧司扬这话,刚喝进嘴里的红酒,差点没喷出来,用帕子掩了好久,才顺过气来。
“臭小子,你能不能有个正行,诸葛会长在做生意上是你的前辈,今天他有意提携你,你能不能认真的听听,若是你要再敢把你手里的那点钱败光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还收拾啥啊,直接让他收拾包袱滚回去得了。”
平淑贤在后面听着秋瑞娘的话,忍不住又插了一句嘴。
“姑,你说你不在家伺候我姑父,你跟出来干啥,真是,当年不让你嫁我姑父那穷小子,你非要嫁,说什么真爱不在意贫富,你爱的是他那个人,怎么,现在我老姑父躺床上了,你不跟床边伺候着,咋也跑出来潇洒呢?”
“嘿,你这臭小子,你胆子肥了你跟我说什么当年,我今天不揍你一顿你是……”
“平妈,算了,看我面上,且饶了他这一回吧,回去再收拾也不晚。”
真是没想到,这向来沉稳的平妈,被牧司扬也给带成了戏精,秋瑞娘憋笑都快憋的肚子疼了,却还得替他打圆场。
劝过平淑贤,秋瑞娘拿扇子拍了牧司扬一下,故意冷下脸,道:“好好跟诸葛会长学学,也做出点成绩来给我看看。”
摸着自己的脑袋,牧司扬颇有点小委屈的说到:“哎呀我听就是了嘛,你看看你一个两个如狼似虎的,老是对我这么凶。”
“瑞娘,这么巧?”
就在牧司扬抱怨的时候,沈千醉再次假扮成牧司扬的模样,出现在了大光明。
在他的身后还跟着徐峰和刀朗。
白天在秋家演过那一出戏,下午诸葛瑜回去以后,肯定会同那几个老东西通气,所以他们晚上必须得再来补一场,让那些老家伙们看的真切才好。
楼上的包间里,牧军来透过窗子向楼下的大厅瞟了一眼。
再看道沈千醉过来的时候,牧军来差点失了色。
“牧总长,怎么?有事?”
迟公端着一杯红酒坐在牧军来的对面,见着牧军来突然起了一下身子,然后紧跟着又坐了下来,不由奇怪的问到。
这个人也是真有趣,明明是他约自己来这个地方谈生意,可是全程下来,他却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迟公问了好几个问题,牧军来也是回答的有点心不在焉的模样。
这会更是失了态,让迟公更是极为的不满。
若不是因为牧军来是江城最大的地下武器老板,迟公还真是不愿意跟他接触。
“没事没事,只是见到一个熟人而已,来,迟公,我们走一个。”
敛起心神,牧军来撇开牧司扬和左丘司扬这事,正儿八经的跟迟公谈起了生意来。
人已经见到了,也就没心事再想了。
至于这楼下的两个人到底是真是假,牧军来此刻也不用去多想了,还是谈成眼下的这笔生意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