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旦说出口,后面再难开口的话也没什么难的了。
见着秋恩晴紧张兮兮的模样,洪敬云也不再隐瞒,将左丘泉告诉他的那些身世问题全给说了。
认真的听完洪敬云的话,秋恩晴拧着眉头,蹙眉道:“少主,这么荒唐的事您怎么能相信呢,那老头不过就是见少主有钱,想要多讹两个钱罢了,少主您上了他的当也就算了,到现在还这么较真,真是让我怎么说你好。”
“不不,青青,他没有讹我的钱,他说的都是真的,他将我的生平大事全说的准准的,有些事情就是青青你都不知道,他都说的一清二楚,你说他不是神人又是什么,所以这件事他一准没有骗我,而且结合从小到大父亲对我的种种做派,我也相信他说的是真的。”
此刻洪敬云俨然已经把左丘泉当做了半仙一般,对于左丘泉说的话没有半点怀疑。
而事实上,左丘泉说的那些话,也确实没有半句假话,关于洪敬云从小的那些事情,都是左丘泉和沈千醉的人花了大价钱打听过来的,就是为了让洪敬云相信自己说的话。
见着洪敬云一脸的认真,秋恩晴低头想了想,道:“少主,既然如此,那我倒是有个主意,可以辨别这老头说的是真是假。”
“哦,青青你有什么主意?”
“大太太,大太太是您的生母,这毋庸置疑吧,对于您的身世问题,我想没有谁比她更清楚的了,您只要去问问大太太,一问便知。”
秋恩晴这话一说,洪敬云一拍大腿,道:“是啊,我糊涂了,竟忘了要跟母亲去核实一下了。”
说话,洪敬云起身就要出去,见着洪敬云要出去,秋恩晴忙将人拦了下来。、
“少主,您别急,这事您不能就这么直白的去问,您不想想,这事对您的打击都这么大,又何况是大太太呢,而且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即便这事是真的,可您亲生父亲已经不在了,为了您的前程,我想大太太即便知道,也不会告诉你事情的真相。”
杨彩烨是什么人呢,在江城上流社会的家族大太太中,她算是数得上号的铁腕,可以说洪荣海能有今天的地位,杨彩烨有一半的功劳在里面。
当然,杨彩烨这么做,多半还是为了洪敬云以后再拼搏,所以这事事关洪敬云以后,杨彩烨没有那么容易会承认。
因为一旦承认了,这个家只怕也是要散了。
“那青青你可有什么办法让母亲将事情告诉我呢?”
“其实这事您已经知道了,只是去求证一下,既然是求证,那不一定需要大太太亲口跟您说,只要您去了以后,仔细的观察一下大太太的反应,您应该能分辨出这事到底是真是假了,不过今天实在太晚了,我想少主还是等到明天再说吧。”
这半夜三更的,杨彩烨都睡下了,这洪敬云要是过去,只怕杨彩烨都没心思好好听他说话,还是等明天再说。
“这,好吧,那我且等明日再说。”
说完洪敬云落寞的坐了回去,面上的神情再次恢复到了从前的模样。
秋恩晴看看洪敬云,想走,又回头坐下,看着洪敬云小声的问到:“少主,如果,我说如果这事是真的,您该怎么办呢?”
继续认贼做父还是一刀两断,跟洪荣海做个了结,如果认贼作父的话,那她也就没法留下他了,可如果一刀两断的话,那以后洪家灭亡,她应该会留他一个还算安稳的余生。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不管是为了我那从未谋面的父亲,还是为了我自己和母亲,我都要跟洪荣海做个了结,这样畜生,多留他一天,都是对母亲和我的耻辱。”
“可是,可是他到底是将你养到了这么大。俗话说养恩大于天,您……”
“养恩?呵呵,养恩,真是讽刺的一个词啊,不是我瞧不起他,这偌大的一个洪家,若不是我母亲当年陪着他一起打天下,他能有今时今地的家产和身份地位?”
“呃,那到是。”对于此,秋恩晴不置可否,确实,如果没有杨彩烨,洪荣海确实做不到今天的这种身份地位。
“我的父亲是他的亲生哥哥,他怎么忍心,怎么忍心杀兄夺妻呢,如果不是他,我们一家三口现在过的即便没有现在富足,可起码也该是开开心心的,可如今,呵呵呵……”
说到这里,洪敬云再次苦笑连连,笑着笑着,眼眶又红了起来。
话说到了这里,秋恩晴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转身顿了顿,然后道:“少主,在事情没有得到真切的答案时,先不要想那么多吧。”
说完这话,秋恩晴出了洪敬云的房间。
这一刻她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还是错,看着洪敬云满脸的仇恨悲伤,秋恩晴有点迷茫,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做的是对还是错,不过有一点,她却是打定了主意,等这事结束以后,她要给洪敬云一个安定的余生。
回到房间,秋恩晴拿出纸笔想了想,给她在国外时的一个好友写起了信。
这也算是她为洪敬云唯一能做的最大的努力了。
沈千醉回来的时候,秋恩晴已经躺了下来,也不知道是因为习惯了沈千醉在身边,如今他不在不习惯了而睡不着,还是因为洪敬云的事,总之,沈千醉回来的时候,秋恩晴把把床板翻的事吱嘎直响。
“还没睡?”
用近乎于无的声音问了一句,沈千醉跟着在床边坐了下来。
沈千醉刚一坐下,秋恩晴咻的一下坐起身子,小鼻子使劲的嗅了嗅,然后仰头看着沈千醉,嗔道:“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又跟牧司扬出去鬼混了?”
牧司扬这人也是真是的,就喜欢把沈千醉往那些舞厅啊什么地方领去,领过去他自己一副坐怀不乱的清高样,却是总不忘要调侃调侃沈千醉,不是劝酒就是给他找小姑娘。
秋恩晴真怕沈千醉哪天会摒不住,做了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情来。
“晴丫头,冤枉,我今天确实是去帮牧司扬的忙,但是真的没有鬼混啊,我心里眼里只有晴丫头你一个女人。”
想到那个突然冒出来的松下研二,沈千醉心里一阵阵的发怵,想了想,心下一横,决定还是从趁着今天是第一天,跟秋恩晴坦白了,省的以后万一被她看见再误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