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醉对此是嗤之以鼻,作为一个男人,可以对自己的媳妇怂,但是也不能怂成这样,而且区区一个洗衣板就把他整的一脸苦色,简直就是丢他们男人的脸,丢他们习武之人的脸。
“嗤,没用,怂包。”
“沈兄,或许那个搓衣板真的不好受,牧司扬连泉叔的棍子都能挨,这搓衣板却跪的一脸苦色,向来是真的不哈受。”
白歌乔倒是比较客观,看着牧司扬难受的表情,心里也忍不住跟着牧司扬一起难受了起来,就好像他此刻也跪在了搓衣板上一样。
“呵,还是不是他怂,媳妇要哄也不是这么个哄法,自作自受。”
“这,大小姐确实是比二小姐和君笑要……”要怎么样,白歌乔也说不出来,如果让他放到一百年后,他就知道用气场这个词来形容秋瑞娘了。
一个女人的气场,看上去比一个男人还要强,也难怪她能在江城的这帮老奸巨猾的老狐狸们之间交际的是游刃有余。
“还是他没用。”
屋内的秋瑞娘和左丘泉早就知道外面有人偷听,听着外面窃窃私语,再看着屋内一脸苦相的牧司扬,左丘泉看了一眼秋瑞娘,然后坏笑的故意大声说到。
“丫头,你就看在他主动坦白错误并自我惩罚的份上原谅他吧,不过这个东西倒是好东西,等红雁出嫁的时候,我觉得嫁妆里得备上一份。”
话说他好久没做手工了,还很是有点痒,打一块铁的搓衣板会不会比较耐用一点呢。
“呵呵,泉叔您既然要备,不妨多备几块,一物两用,委实是挺好的。”
又能洗衣服,还能当家法用,确实挺好的。
“噗……”
秋瑞娘这话一说,就听外面噗的一声,跟着一阵脚步声渐行渐远。
左丘泉听着那声音,再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一帮臭小子。”
骂完,左丘泉上前拉着牧司扬的胳膊,笑道:“行了,起来吧,起来说说这慈善款的事情吧。”
好不容易能站起了,牧司扬激动的恨不得亲左丘泉一口,陪着笑脸道:“呵呵,爹,瑞娘,你们不是都知道了嘛,那善款我不弄走,旁人也会想办法弄走,与其便宜了那帮脑满肥肠的家伙,还不如给我用来做一点利国利民的好事呢,这才是这笔善款最终应该用的地方。”
“善款呢?难道你运到平洋镇去了?”
“诶,这么大一笔钱,我也不敢放在江城啊,银行不能放,办公厅也不能放,我的军营里就更不能放了,里面还不知道多少孔老鬼的眼目呢。想来想去,还是平洋镇安全点,而且眼下米索亚,王清然,夏叔,程虎等人已经全都转移到了平洋镇,那个地方是再安全不过的了,那边的防御工事已经开始构建起来,我想不消半个月,平洋镇就会成为一座易出难进的堡垒。”
说起平洋镇,牧司扬就忍不住要夸自己一句,简直是太有先见之明了,弄了平洋镇这么一个大后方。
不过相较于牧司扬的得意,左丘泉却不怎么乐观。
“小子,平洋镇的防御工事构建好是好事,可是有一个隐患不知道你考虑到没有?”
“隐患?什么隐患?您是指江城的这帮老爷们吗?”
“不不不,江城的这些人不足为患,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之前跟我说过空木森该有一大批精良的装备放在了平洋镇,孔木森为什么敢把这么精良的一批装备放在平洋镇,你考虑过没有?”
“这个……我有想过,平洋镇离他的大本营有几百里之遥,按理说他断然是没有道理将这样一批装备放在平洋镇的,可既然他放了,我想无外乎两个原因,一是他想攻打江城,毕竟江城水陆交通都十分的发达便捷,贸易更是比其它城市繁荣,这样的一个城市,在那些个军阀眼里就是一块可口的肥肉,孔木森自然想要占为己有,所以备下这批装备。
二来就是他的人马其实已经暗中潜伏到了江城了,当然,我这一支是不能算的,我的到来,只是他的一个障眼法而已,所以他这批装备是给他的那支秘密部队准备的。”
江城不属于任何一方的军阀所拥有,整个江城里充斥着各路人马的眼线和潜伏的人员,就看最后谁有实力能一举吞下这块肥肉了。
听了牧司扬的分析,左丘泉赞扬的点点头。
道:“你说的不错,你这两点其实可以合二为一,孔木森的人应该已经在江城了,为拿下江城做着准备,所以你将平洋镇封锁了的事情,不消多久孔木森就会知道,而且我怀疑他现在可能已经知道点什么了。”
“知道就知道吧,反正我也没用自己的脸在那边露过面,关键的是那边也一直由乔子在打理,所以就算那个老东西知道了,我也不怕他。”
“多做点防备总是错不了,你让歌乔打理的主意是对的,记住了,一定要把自己藏到最深最暗的地方,这样敌人找不到靶心,就不会轻易开枪,你们的时间也就更充裕了点。”
“知道了爹,你放心,我做事有分寸。”
听到牧司扬说做事有分寸,秋瑞娘忍不住说了一句:“你做事有分寸,那秋天赐的事又怎么解释呢?”
不知会他们一声,直接就把秋天赐给抛了出来,虽然他们也打算解决秋天赐了,但是牧司扬突然这样,还是让他们有点意外。
“瑞娘,我……”他能说他知道秋瑞娘他们要下手了,所以提前送他们一个契机吗?
“怎么,又没的说了?”
刚才不是很能说的么。
就在牧司扬犯难的时候,徐峰过来敲门,说平淑贤叫吃饭。
看看外面的天色,左丘泉冲秋瑞娘点点头,然后道:“行了,臭小子,吃饭去吧。”
“啊?吃饭,那,瑞娘,爹,你们,你们不怪我了?”
“怪你什么?”抿唇暗笑,秋瑞娘看着牧司扬一脸懵逼的样子,心里更乐了。
“没怪我那你这……”指着桌上摊着的半桌子手枪,牧司扬总有种被耍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