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司扬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刺目的阳光正好照进来!
下意识的抬手遮住眼睛,却不想他这一抬手,猛地牵扯到了后腰上的伤口!
忍不住嘶的一声,牧司扬的意识也跟着清晰了起来,想起昨天的事情,牧司扬忍不住又轻声咒骂了一声!
昨天他带着那些老板从后门去了停车场,将那些老板一一送上车以后,正准备回去帮助秋瑞娘,却不想被人一枪打在了后腰上!
待他回头看去,就见诸葛瑜其中的一个手下手中正拿着用厚毛巾包裹住的手枪,一脸冷笑的站在他的身后!
看到此状况,牧司扬想都不想,从小腿的绑带上唰的一下拔下匕首,不等那手下反应过来,直接割断了那人的喉咙!
其余的三个手下见此状况,不由懵了,还没等几人反应过来,停车场突然开过来三辆车,也没停车,只在路过他们身旁的时候,车里的人突然开了车门,一把将四人给拽进了车里!
牧司扬因为腰上受了一枪,本就伤势严重,再加上刚刚杀那个手下的时候,用力过猛,导致血流的更多了,因此面对这突然冲过来的人时,完全没有一点反抗的能力,到了车上没由得他观察清楚,后颈便被人来上一记掌刀。
随后眼前一黑,整个人便昏了过去!
记忆也到此结束,再睁眼,已经躺在了这里!
房内静悄悄,除了墙上挂着的钟表发出嗒嗒的声音之外,牧司扬便再听不到其它的声音!
忍住后腰上传来的疼痛,牧司扬撑着床铺,勉强坐了起来,一双深邃的眸子打量起这个房间来!
房间很大,是连带着客厅的那种,屋内的装修风格简约清爽,说不出是什么样的装修风格,但是屋内的摆设,应该能猜出,这屋子的主人定然不是寻常的普通人!
轻轻的动了动鼻子,牧司扬发现空气中还有隐隐的香水味!
香味有点熟悉,但一时却想不出是在哪里闻到的!
打量完房间,牧司扬再看自己的身上,浑身上下是一丝不挂,连个裤衩都没留。
腰上的伤口已经包扎了起来,虽然上了药,不过却依然疼的让人咬牙。
扭头在屋内找了一圈,也没发现他的衣服!
不但没发现他的衣服,牧司扬也没发现这个房间的主人是谁,屋内连一张照片都没有!
而且不但如此,牧司扬还发现这个房子似乎并不经常住人,虽然打扫的一尘不染,但是房间内几乎看不到什么生活必备的用品!
除了房门口摆放的一双看不出是男式还是女式的拖鞋外,房间内几乎没有一件多余的东西!
忍痛从床上下来,牧司扬来到茶几边,上面放着一套茶壶茶杯,在沙发上坐下,牧司扬伸手拎了拎那茶壶,发现茶壶里倒是满的。
而且壶壁还有隐隐的温度,想来是刚倒进去不久的!
抱起茶壶,牧司扬想也不想,对着自己的嘴巴便猛灌了一气。
昨天失血不少,一夜过来,牧司扬早就干渴的不像样子!
灌足了水,牧司扬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茶壶旁边的糕点便往嘴里塞去!
这也是他上一世在特战大队时的习惯,在任何情况下,都要尽可能让自己保持住最好的状态!
等到吃饱喝足,牧司扬才觉得四肢恢复了气力,虽然腰上挨了一枪,不过因为处理的及时,倒也并无大碍,虽还虚弱,却不妨碍他轻微的活动一下!
起身来到衣柜前,牧司扬想要拿上一套衣服穿上,不管是谁救了他,此刻他都要离开这里,可光着身子,总不能出门!
柜门一打开,牧司扬直接傻眼了。
空荡荡的柜子,除了几个木头做的衣架之外,什么东西都没有!
别说外套了,就是裤衩也看不到一件!
“卧了个操,这特么什么情况,到底是谁这么鬼畜啊。”救他就救他么,为什么要把他的衣服拿走呢,拿走也就算了,起码给他留一套衣服啊。
怏怏的关上衣柜门,牧司扬看了看门口方向,心里有种不妙的念头。
轻轻的挪到门边,牧司扬一开门,果然纹丝不动,如他心中所想,他被人给关在这里了。
发现这个情况,牧司扬又赶忙去窗边,透过玻璃向外看去,外面是一片竹林,连绵出去好远。
这个房间似乎位于三楼的位置,因此在窗边向外看去,可以看出很远!目光所及的地方,皆是一片翠绿!
没有路,也没有人家,除了竹林,还是竹林!
“妈的,这什么鬼地方啊!”
懊恼的躺回床上,牧司扬恨恨的咒骂着!
想他在江城也没什么仇人,真要说有什么仇人的啊,那就是诸葛瑜。
想到诸葛瑜,牧司扬突然想起了那个给他一枪的男人,牧司扬的心头不由浮起一抹狐疑!
那个手下虽是诸葛瑜的随身护卫,但是这件事,牧司扬却觉得一定不是诸葛瑜的意思!
不说诸葛瑜他突然莫名对自己的态度好了起来,便是他依然像从前那样,他也不可能趁着这个时候来杀他的。
诸葛瑜是什么样的人,黏上毛比猴还精,他要是想杀牧司扬,有一千一万种方法,但是唯独不会用他的随身护卫来杀他!
因此牧司扬基本已经可以肯定那个随身护卫定然是其它什么帮派的人安插在诸葛瑜的身边!
想要借着杀他,来栽赃诸葛瑜!
只可惜,当初自己没多想,便直接结果了他,不过即便他不结果了,现在这个境地,他也是没处查问去了!
就这么胡乱的想着,牧司扬不知不觉的又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牧司扬突然听到一声轻微的咔嚓声,那是钥匙扭动锁眼的声音!
听到那个声音,牧司扬咻的一下睁开了眼睛,跟着想要从床上爬起,提前埋伏到门边去,可不等他忍痛爬起,那一直牢牢关的铁门已经打了开来!
门一开,一个女人拎着一个食盒从外面走了进来!
见到牧司扬半坐在床上,女人眉眼带笑,快步上前道:“你醒啦,别动,你伤的很重!”
女人一开口,故意捏细的嗓音,让牧司扬直接就愣住了,再细看过去,这特么哪里是什么女人,分明就是一个男人,一个被他打成过重伤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