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振业前头走了,洪荣海在后面看了看这宴席,心里权衡了一下,到底是一拱手,带着洪敬云告辞出去了!
虽然他很想留下来听听秋瑞娘说的那个投资计划是什么,可跟白家的亲事下相比较起来,还是亲事更重要点。
生意么,什么时候都有机会做,这亲事错过却是真的就错了!
等到洪荣海也离开之后,秋瑞娘这才挥挥手,让人把刚才她砸碎的酒瓶子给清理了。
然后转过脸,满脸的歉意说到:“诸位大人们,真是对不住,你们赏光,来赴瑞娘的宴会,不想却弄成这样,瑞娘真是……”
话说到这里,秋瑞娘捏着帕子在眼角盖了盖,一副楚楚可怜,委屈无奈的表情!
秋瑞娘本就生的绝色,再附上这楚楚可怜的样子,在场的男人,原本还有的丁点不满,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
专业舔狗诸葛瑜尤其是心疼的厉害,一边招呼着其他客人坐下,一边还不忘安慰起秋瑞娘来!
“诶,瑞娘,这怎么能是你的责任呢,这说来说去,还是那个白督办自恃位高,以势压人,还有洪荣海那个老痞子生的风流儿子,惹下这等风流债,这怪来怪去,也不能怪到瑞娘你的头上不是!”
“是啊是啊,瑞娘小姐,别让那些闲杂人等搅了咱们的好胃口,瑞娘小姐,姬某敬您一杯!”
诸葛瑜刚说完,一直没吱声的姬风也跟着附和了一句!
姬家虽位列江城四大家族之一,可姬家的实力在四家之中,委实是差的远,原本有闻郁夫和牧军来在的场合,姬家是断断没那个资格上来的。
可因为姬家前阵子同倭国的一个什么上将突然走到了一起,姬家的位置一下子便升上去不少!
再加上秋瑞娘已经属意拿姬家来开刀,特意给姬风下了这帖子,因此姬风更觉自己的位置高了一筹!
轻轻的吸了吸鼻头,秋瑞娘放下手中的帕子,先冲众人颔首一下,随后端起桌上的酒杯先自干了一杯。
一杯酒喝完,这被无故打搅的宴席,也重新开了起来!
吃好了中午饭,秋瑞娘又道在大光明舞厅里定了位置,让众人移步到那边,大部分客人都欣然同意。
只闻郁夫和牧军来碍着公务缠身,没有前往!
说是公务缠身,其实也是借口,不过是以此端起自己的架子,好显得自己位高权重。
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女人,他们能赏脸来吃饭,已经是天大的面子,还想再去舞厅消遣,岂不是太给秋瑞娘的面子了。
因此宴席散后,两人齐齐告辞!
临走的时候,秋瑞娘还让左丘泉给两人各送上一份随手的小礼物!
说是国外流行这样的礼节!
听到是国外的礼节,两人倒也没拒绝,顺手捎上了秋瑞娘为二人准备的随手礼!
闻郁夫和牧军来私交本就甚密,加上时常还有公务上的来往,因此两人便同坐了一辆车离开!
待车子开出了一段路,牧军来看了看手中的所谓随手礼,嗤笑了笑,扔到了脚下!
“呵,这世道真是越来越没个谱了,一个女人家出来抛头露面不说,竟还跟着一帮的老爷们觥筹交错,也不晓得她父母是如何想的!”
闻郁夫跟诸葛瑜的关系比较好,因此对于秋瑞娘其人,闻郁夫了解的倒是比牧军来多,听到牧军来这话,闻郁夫抿唇轻笑。
“军来,世道不同了,你可不能小瞧了这女人,不说她今天摆的这一桌的饭花了多少钱,就是白振业来闹的那出,她处理的也是进退得宜,恩威并施,既给了白家洪家的面子,却又给出了自己的态度,你难道没发现一个有趣的事吗?”
“什么有趣的事?”
“军来,你难道就没发现那女人压根就不把白振业这个督办放眼里吗?”
闻郁夫和牧军来晓得白振业是个空架子,所以不将白振业放在眼里,可外人不知道,寻常人哪个敢这么对白振业。
听了闻郁夫的话,牧军来眯着眸子回想了一下,一拍大腿,惊道:“郁夫兄,你不说我还真没注意,敢当着督办的面直接砸瓶子,这胆量不可谓不大啊!”
“可不是说呢,而且她可是才来江城半月不到的时间,就能撺掇起这么隆重一场饭局,寻常人能有这本事?”
“啧,郁夫兄,经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啊,那你说咱们今天就这么走了,是对还是不对呢?”
“当然得走,一个女人而已,再强她终究是个女人,翻不起太大的风浪,今天咱们兄弟能去吃她的饭,已经是给了她天大的面子,再留下去,可就跌份了!”
“是,郁夫兄你说的是,还有这小玩意,还国外的礼节,真是个娘们见识,拿这些小玩意,当哄孩子呢!”
牧军来说着又踢了一脚被他扔在地上的随手礼。
可不想这一踢,那盒子里竟然当啷了一声。
听到那声音,牧军来和闻郁夫面面相觑了一下,随后赶忙拿起地上的盒子打开!
这一打开,牧军来不由大吃一惊,整个人就好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傻傻的呆在了那里!
过了半晌,这才回过神来,看看闻郁夫,又看看自己手中的盒子,有些艰涩的说到:“郁夫兄,她这是什么意思啊?”
“哼,你看到的意思!”
看着自己盒子里同样装着的五根大黄鱼,闻郁夫也是有点震惊!
他虽不知道其他宾客的随手礼是多少,但是就光他们两人手中的礼就已经贵重到不行了!
“乖乖隆地咚,老子还真是小瞧了这个小娘们,这出手也太阔绰了,五根大黄鱼,说送就送了,今天赴宴的除了提前离开的洪家父子之外,还剩有十来人,人手一份,这一顿饭,她得花出多少钱啊?”
五根大黄鱼,够他三年明面上的工资钱了,没想到居然就秋瑞娘居然就这么说送就送了!
“钱?她要是在乎钱就不会请咱们吃这顿饭了,旁的不说,就说她砸掉的那瓶酒,就够咱两一个月的俸禄了!”
收起手中的大黄鱼,闻郁夫将身子靠在了汽车的后背上,又说了一句:“军来,这钱怕是烫手啊,咱们得好好查查这个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