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在牧军来的半山洋房里，他能用内力将匕首甩进陶瓷的花瓶内，却不破瓶，便与他的力道和速度息息相关。
牧司扬和沈千醉越打越酣，引得那边的几人时不时的就要张望一番，最后左丘泉和白歌乔几人索性停了手，站在一边看着两人交手。
“泉叔，这小子最近练了什么奇门绝技了，怎么身手突然变得这么厉害了？”
记得自己刚把他从江里救上来的时候，虽然他的身手也还可以，但是那会他拿自己还差远了，更别说跟沈千醉这种顶级的杀手比了。
可如今他的身手，别说是他了，就是沈千醉怕是都不一定能轻松赢了他。
假以时日，再给他多练习练习的机会，会不会连沈千醉都不是他的对手了呢。
左丘泉也有点摸不清头脑，虽然从认识牧司扬以后，他一直在教他功夫，帮他联系内力，可是短短的几个月时间，就是练武奇才也不可能有这么快的进步。
“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我当初认识他的时候就发现了他的力量和速度异于常人，这段时间我又特意的训练他的内力提升，也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让他的速度和力量成倍的进步。”
白歌乔倒是挺认同左丘泉的话，点点头道：“这倒是，这天下底的武功，说白了就是两个基础，一个是快，一个是力量，他同时兼具了这两种，再有您的悉心引导，自然不一样，只是他这个进步跟我当初救起他的时候，速度也实在是快的惊人了。”
说起当初救起牧司扬的事，左丘泉眉头拧了拧，小声问道：“歌乔，你当初是怎么意外救了他的？”
这事听白歌乔和牧司扬都有提过，但是对于具体的情况，左丘泉却没有问过。
今天话赶话的赶到了这里，左丘泉的心里突然浮出一抹奇怪的想法来。
不过这个想法说是突然其实也不算突然，自打牧司扬以真面目再次回到江城以后，左丘泉的心里便一直有着这个疙瘩，翻来想去，也没想明白，又不好直接问牧司扬，所以便想借着这个机会侧面问问白歌乔。
提起当日的事情，白歌乔倒是记的挺清楚，但是当初也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事。
只道：“当初我在江边散步，见着江面上飘了个东西，原本以为是什么破布麻袋的，等到飘到近前了，才发现是一个人，当时因为是晚上，我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所以就想着将人先救上来，等到我将人弄上岸以后，我才发现他还有一口气在，就给他做了一点溺水的急救措施，倒也没多大劲，我只按了两下，他就醒过来了。”
听到这，左丘泉紧皱的眉头，并没有以你为白歌乔的话而松开，反而拧的更紧了。
江里不是什么小溪流，一个人如果溺水了已经到了飘在水面上的地步，那一般是已经死掉了才会飘在那的，即便不死，也是半死不活了，又怎么会随便按两下就醒了呢。
想到这，左丘泉紧跟着问到：“然后呢。”
“醒了以后他有片刻的愣怔，缓了好一会才清醒了过来，清醒过来的时候，他面上依然是朦胧的状态，还问了一些奇怪的话，当时我也觉得奇怪，可是等到我再细问他的时候，他的回答也是正常的，也是那会我才知道他是江城赫赫有名的牧家的大公子。”
看着沈千醉和牧司扬依然打的难解难分，完全没注意他们这边，左丘泉拍了拍白歌乔的肩头，悄声道：“走，我们去书房说话。”
白歌乔知道左丘泉定然是有什么重要的话，也不多问，跟着左丘泉的后面进了书房。
到了书房里，白歌乔刚坐下，左丘泉便问道：“他都问了你哪些问题？”
“呃，他当时一醒过来，先是看着我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然后问我这是什么地方，又问我是谁，等我说了地方以后，他又是愣了好久，然后动了动身子，从地上起来，先是抻了抻胳膊腿，然后拎了拎身上湿哒哒的衣服，又问我是不是从河里把他救下来的，然后还问我现在是哪年哪月，等我回答了以后，他突然爆吼了一声，原地走了好一圈，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彻底缓和了下来。”
“他问你是哪年哪月？”
“是。”关于这个问题，白歌乔当时也觉得奇怪，不过那会他只以为是因为他刚死里逃生，所以一时有点不敢相信，所以才会那么问。
但是现在想来，他这个问题还真是有点奇怪，尤其是知道了是哪年哪月以后他的那个举动更是让人生疑。
“泉叔，您是怀疑他什么吗？”
“难道你从来没怀疑过他？”左丘泉也不正面回答白歌乔的问题，而是直勾勾的看着白歌乔反问了他一句。
左丘泉的问题让白歌乔有了一瞬间的尴尬，不过只一瞬，便回到：“曾经我是怀疑过一点，可是后来经过我跟他的接触之后，尤其是他无意发现了我的真实身份之后，他对我的种种言行的表现，让我对他这个人又怀疑不起来了。”
“不不不，我不是问你是不是怀疑他这个人的人品，而是他这个人的来历，你有没有想过，牧军来那样的人，如果自己的儿子这么厉害，他怎么可能因为司扬是通房丫环生的就不认呢？不管怎么说，他也是长子，而且以他这个身手，就算是之前的身手，也不可能这么容易被牧军来给暗害到吧。”
就牧司扬这个混不吝的性子，他不暗算别人就谢天谢地了，别人又怎么可能暗害的了他呢。
就说最近吧，牧军来可是已经被他坑了好几次了，以他现在的表现吗，从前又怎么可能会那么大意的栽到牧军来的手中呢。
左丘泉的话，让白歌乔瞬间陷入了沉思之中。
见着白歌乔沉思，左丘泉又道：“行了，你也别想了，这事咱们与其在这乱猜，不如找个机会亲自问问他，我想如果他真的把我们当家人兄弟的话，会告诉我们原因的。”
“他会说吗？”
“会说的。”
肯定的说了一句，左丘泉的眼神透过打开的窗外向外面看去，刚要说点什么，就见牧司扬满脸兴奋的表情从院子外面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