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长也不管牧司扬是假装害怕还真的发怵,眼下这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因此想都不想,直接脱口就到:“江城的闻家你可知道?那是老子没出五服的实在亲戚,你要是敢杀了老子,我敢保证,你一出平洋镇,立马让你狗头落地。”
牧司扬还真是没想到镇长背后的大佬居然是闻家,自从他回了江城以后,闻家到算是一直规规矩矩,暗地里做的什么动作不说,起码明面上没有跟他有什么过节。
但是眼下这镇长却是不能不杀,牧司扬也就顾不得什么闻家不闻家的了。
想了想,牧司扬眼珠转转,上前蹲到镇长的面前,为难道:“嘶,闻家,这倒是有点棘手,可你说我若是就这么放了你,我这帮兄弟也不能乐意啊,你还真是让我为难了。”
“不不不,绝不让几位为难,几位跟我回家,我家里的小妾丫环,金银珠宝几位任意享用,只要几位留我一命,其它我都不在意。”
眼见得有机会捡回一条老命,镇长忙从地上爬了起来。
这一起身,屋内的尿骚味也更加浓郁了起来。
直熏的几人忙摒住呼吸。
听到镇长这话,牧司扬几人互相递了一个颜色,随后暗暗的点了点头。
人是要杀的,这钱也是要拿的。
“行了行了,赶紧带哥几个去你家,顺便换了你这身狗皮,他妈的快熏死小爷了。”
牧司扬说着走到了前面,带头出了镇公所。
一出了镇公所,镇长一路小跑走在前面,带着几人向自己家去。
镇长家就在镇公所旁边没多远,只两三分钟便到了。
青砖灰瓦,雕梁画柱,外面还圈着一个足有两米多高的围墙,墙头上支愣瓦块,让人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倒是一个不错的宅子。
一进了院门,院里的下人全都惊了起来。
正在堂屋打马吊的几个小妾见着镇长灰头土脸的带着五个大汉回家,一个个忙推了马吊花容失色的围了上来。
“老爷,您这是怎么了。”
为首的是镇长的大老婆,虽上了年纪,可因着保养的好,看起来也就是三十来岁的模样,不过那一身的肥肉却是不敢恭维。
见着自家老婆过来,镇长忙迎了上去,然后躲到老婆子身后,对着家里的护院大喊一声:“来人啊,给我将这几个土匪拿下,乱枪打死。”
镇公所的那些人都是镇上的二流子组织起来,没有经过正统的训练,身手也是弱的很,平常在镇长唬唬老百姓是够了,但是真格动起来手来却是不够看的。
可镇长家里的这些护院却是他高价请来的练家子,因此一到了家里,镇长立马便有恃无恐,人也嚣张了起来。
那些护院听着镇长说有土匪,一个个拿着枪,舞着棍呼啦啦的从院子各处冲出了几十人出来。
其中有二十多人手中拿着手枪,还有一些人手中也是拿着锋利的刀剑,那架势,来势凶猛,颇有一举要将牧司扬几人斩杀的意思。
见着围过来的这些护院,牧司扬几人背靠着背、勾着眼睛看着眼前的这些虎视眈眈的护院。
随后小声道:“沈兄,数清楚多少人没有,今天这些个人头咱们怎么分啊?”
“我随意,你们看着办吧。”
这些个不入流的货色,沈千醉还真没兴趣跟牧司扬争,便随它去了。
关键是分了以后,到时候他多杀一个少杀一个的,牧司扬又要跟他哔哔,倒不如随缘了。
“啧,你这样一说,我都没兴趣打了,这样,峰子,刀兄弟,今儿个我们歇歇,给你们两个表现的机会如何?”
镇长弟弟是徐峰杀的,索性一事不烦二主,全让他解决了得了。
“没问题老大,您歇着去,刀兄弟愿意帮忙就帮一手,若是嫌累,也可歇了去,区区几十人,我徐峰还不放在眼里。”
刀朗也是个血性汉子,哪里经得了徐峰这话,袖子一捋,沉声道:“中午的饭还没吃饱呢,老子还想解决了这里的破事再去吃一顿呢,让徐兄弟你一人来,我这饭得等到什么时候去,还是咱两一块做个伴,杀杀了事。”
那些个护院也都是走江湖的主子,哪里能受得了这种轻视,听了几人的对话,一个个恶视而对,跃跃欲试,不过倒没有一拥而上,而是先出来两人,冲着徐峰和刀朗挥着手中的武器便迎了上来。
见着两人过来,牧司扬和沈千醉白歌乔抱着胳膊往一边退了退,摆好了看戏的姿势。
徐峰和刀朗见着人过来,也不慌张,直到两人的刀剑斩到了眼前,才身子一侧,反脚一勾,直接将人给踢出几米之外。
徐峰是东北人,本就生的虎背熊腰,魁梧有力,那刀朗就更不用了,一个拳头都有小孩的脑袋大,因此冲上来的两个护院根本就不够两人瞧的,只一招,那两人便歇菜了。
其它的护院明显没想到徐峰和刀朗居然会如此厉害,全都收起了轻视之心,也不敢托大,一呼啦冲过来五六人。
这一次冲过来的护院身手明显比刚才的两人要高了许多,可在绝对的力量和速度面前,身手再好也是扑街。
喝口茶的功夫,五六人便在二人的拳脚之下倒飞了出去。
见着这个情况,镇长也有点不淡定了,脚下抹油想要溜走,嘴上还不忘大叫:“上上上,给我们全部冲上去。”
说完这话,镇长趁着众人不注意,从一众小妾的身后偷偷的向后院溜去。
其余的护院得了镇长的话,也都不讲什么脸面不脸面了,呼啦啦的全都冲呃上来。
人一多,地方又小,那些拿枪的护院手中的枪倒不如那些拿刀剑的了,想要开枪,又要误伤了自己人,索性便放弃了用枪,一个个抡着拳头往上冲。
镇长溜到后院左右看看无人,这才从腰上拿下钥匙,一闪身进了一个屋子里。
到了屋子里,径自来到床前,掀起床上的棉被,然后单手拧着用来挂蚊帐的床柱,微微一拧,就见那床板中间突然向两边分开,露出一个楼梯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