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疼,秋叔,好疼,有话好说。”捂着自己的耳朵,牧司扬也不敢挣脱开,只得龇牙咧嘴的求着绕。
“疼啊?那就麻溜的告诉你们两谁是我大女婿,谁是我二女婿?”
就说这小子一来就怪腔怪调的,敢情在这等着他呢。
“我说我说,我我我,英俊潇洒器宇轩昂玉树临风神勇威武义薄云天活泼可爱谦虚好学的我,就是您的大女婿。至于那边那个贼眉鼠眼目中无人道貌岸然见利忘义自以为是的臭男人就是您的二女婿,秋叔,我时刻站在您这边,您只管放话,只要您说一句不同意老二这门婚事,我立马带着我的部队拆散了他两。”
“哦,是么?”
放开牧司扬的耳朵,秋彦堂嘴角含笑直勾勾的盯着沈千醉看着。
沈千醉被秋彦堂这么看着,也没觉得窘迫,相反反而十分淡然沉着,还顺便露出一抹谦和的笑,点了点头,丝毫没有因为刚才牧司扬的那话而有丝毫的愠怒感。
也是,打从认识牧司扬这么久,他就没说过自己什么好话,沈千醉感觉自己的心脏早被他锻炼的无坚不摧了,根本不care了。
看了许久,秋彦堂满意的点点头,接着道:“不知道小友家是何方,家中还有什么人啊?”
“嘎?”秋彦堂这话一出,牧司扬直接就懵逼了,这什么情况?
查户口这种事不是一般同意了才会问的吗?怎么这老头现在就开始了,难道都不要为难一下他的吗?
听着牧司扬在边上一脸懵逼的模样,秋彦堂实在嫌他聒噪,一个冷眼过去,道:“你婶子在后面菜地忙活呢,你去给她搭把手。”
“啊?”
“啊什么啊?你不愿意?”
“不不不,愿意愿意,那什么,峰子,刀兄弟,走,给我岳母大人种菜去。”
说到岳母大人的时候,牧司扬还故意看了一眼沈千醉,脸上的嘚瑟样,看的沈千醉恨不得脱下鞋子直接甩他脸上去。
对于沈千醉的不愤,牧司扬全然不在意,说了这话,一吆喝,大摇大摆的带着徐峰和刀朗往后院去了。
等到牧司扬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秋彦堂这才扑哧一口笑了出来,笑骂道:“臭小子,真是欠打的臭脾气。”
骂过牧司扬,秋彦堂收起好笑,转头看向沈千醉和白歌乔,最后还是将目光放到了沈千醉的身上。
“小友还没有回答老朽的问题呢。”
被秋彦堂又问了一句,沈千醉抬起头,迎上秋彦堂探究的目光,不卑不亢的回到:“在下化名沈千醉,原是甫城三清帮帮主贺燃之子,后三清帮招人陷害,毁帮灭族,小可逃得一命,化名沈千醉。”
既然已经坦白了自己看上人家闺女了,那面对这未来的老丈人,沈千醉也不多隐瞒,直接将自己的老底全兜了出来。
“甫城贺家?贺燃,那可是难得一见的铁骨铮铮的好汉,只是可惜了,天妒英才,幸好,你还活着,倒也算是给贺家留下了一根香火。”
关于牧司扬和沈千醉白歌乔三人喜欢自己闺女的事,秋彦堂早就从左丘泉送过来的密信中知道了,不过却不好直接说出来,因此才故意装着不知道的样子。
“老先生过誉,千醉替家父谢过先生的赞誉,家父虽不如老先生说的那般,却一直是小可心中敬仰的英雄,只可惜家父生不逢时,生在了这乱世之中,还遭了贼人的陷害,也是千醉无能,没能保住贺家,保住父亲。”
说起贺家,沈千醉的眸子里生出一抹恨意,当年他年幼,力量微薄,不足以对抗那些陷害贺家的仇人。
但是只要他沈千醉活着一天,就一天不会将贺家的大仇放下,终有一天,他沈千醉定能手刃仇人,再竖三清帮大旗,以告慰他父亲的在天之灵。
秋彦堂一直在打量着沈千醉,见沈千醉眸中的恨意,心中升起怜惜之情,却又不得不打断道:“当初你年幼,无力保住贺家,那你如今可有能力周全住我女儿?”
作为一个男人,一个有血性的男人,秋彦堂是替贺家可惜的,可是作为一个父亲,他又不得不站在自己闺女这边。
他不求未来的女婿可以大富大贵,却一定要让自己的闺女平安百年,无忧无虑。
如果不能让他的闺女幸福,那即便是王侯将相他秋彦堂也不稀罕。
沈千醉甫一听到秋彦堂的话,立马起身单膝下跪,拱手低头,铿锵且坚定的回到:“秋老先生,我沈千醉打从贺家破败那天起,就心中盟誓,此生定护我家门安宁,守我妻儿周全,若不能有此羽翼,我情愿终身不娶,如今我既认定了晴丫头,便定会护她安享余生,还望老先生可以给千醉一个机会,让我用未来的行动证明给先生看。”
说完这番话,沈千醉也没有起来,而是依然单膝跪地,纳头拜地,大有秋彦堂不答应他就不起来的架势。
秋彦堂看着沈千醉坚定的样子,顿了片刻,这才上前单手扶住沈千醉的胳膊,笑道:“好小子,老左果然没看错你!起来说话吧。”
“呃?老先生,泉叔有跟您说过我?”
起身在凳子上坐下,沈千醉有点蒙圈,难道秋彦堂已经知道他跟秋恩晴在一起的事了?
“哈哈,你以为我若是不同意,你能顺顺当当的留在晴丫头身边这么久?你真当老左是个老糊涂,什么都不晓得?”
若是秋彦堂一声令下,不同意这两人在一起,左丘泉早拎着他那跟寒铁竹竿将沈千醉给打跑了,哪里还能有今天见面的机会。
“呃秋叔,我插一句嘴,我跟君笑的事,泉叔该不会也告诉您了吧?”白歌乔一直忐忑的坐在一边,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插上了一句话。
听到白歌乔的话,秋彦堂转过头看向白歌乔,笑道:“小子,你跟我可是老相识了,严格算起来,你也算是老头子我的救命恩人了,怎么,你还担心老头子为难你不成?”
秋彦堂说完,心里也暗暗吐槽了起来:这全天下,有谁像他这般的,三个准女婿,两个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你说这事气人不,他有心想刁难一下,都不好意思刁难。
就余下老二这么个女婿,自己也不能厚此薄彼了不是,索性便就全不刁难了,只是这例行的问话还是得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