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娘小姐,这……怎么个意思啊?”
指着挂在左丘泉身上奄奄一息的牧司扬,洪敬云有点不高兴了。
怎么着啊,大家伙比武,他洪敬云的人躺了一地,到她秋瑞娘的人了,就给救回去,这算怎么个意思啊。
护短啊,难道他洪敬云的手下没有她秋瑞娘的手下长的好看呗?所以他的手下死了就死了,她的手下就要救回去呗?
“洪少主说是什么意思呢?瑞娘我不像洪少主财大气粗,手底下人多,瑞娘可就这一个好用的家仆,让洪少主的人打死了,瑞娘会舍不得的,咱们之前也没立什么生死状,也未说这人不能活着下来啊,怎么?洪少主这会开始心疼起你的手下了?”
她就是护短,不但护短,还要再补上一刀,他洪敬云不把手下当人,她秋瑞娘可不会,凡是进了秋家的人,就是她秋瑞娘的亲人。
洪敬云死伤了十几个手下,本就一肚子的火,原本秋恩晴打败了牧司扬,洪敬云心里还高兴点呢,没想到左丘泉竟然把牧司扬给弄走了,这一下让洪敬云是火冒三丈,就差上前亲自动手了。
这会听到秋瑞娘居然给了他这么一句,洪敬云怎么还坐的住,起身来到秋瑞娘的面前,附身一手搭在秋瑞娘的沙发背上,悬空俯在秋瑞娘上方,勾起唇角,带着一丝阴鸷,黝黑的眸子定定的看着秋瑞娘。
一字一顿道:“瑞娘小姐是欺洪某无能?还是欺我洪家无人呢?”
幽香的气息喷在鼻翼之间,秋瑞娘抬起帕子,挥了挥手,让那幽香的气息流动快一点,可似乎效果并不怎么好,便直接用帕子掩住口鼻,轻笑道:“洪少主莫要跟瑞娘开这种玩笑,瑞娘一个小女子,可吃不起这等大罪。”
瞧着秋瑞娘这嫌弃样,洪敬云翻了翻白眼,冷哼道:“我跟你开玩笑?是瑞娘小姐你在跟我开玩笑吧,彦茗,你说要是你兄弟被人瞧不起了,这该怎么办呢?”
说到一半,洪敬云直起身子,一手抱在胸前,一手托腮,转眸向姬彦茗询问到。
这话与其说是说给姬彦茗听的,不如说是说给秋瑞娘听的。
姬彦茗放下翘起的二郎腿,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西服,勾起唇角回到:“欺负我姬彦茗的兄弟,那就等于欺负了我姬彦茗,欺负我姬彦茗,那就等于是看不起姬家。”
姬彦茗话音刚落,秋瑞娘突然一声嗤笑:“是嘛,原来姬小公子也能当得姬家的门面了?哎呀呀,果然是世道大变,什么时候堂堂的姬家,竟会看重一个庶出的小公子了,啧啧,左管家,你说,我们这趟江城回的是不是太对了。”
秋瑞娘才不怕姬彦茗和洪敬云的威吓,慵懒的起身,看着一边的左丘泉咯咯笑到。
姬彦茗被秋瑞娘这一抢白说的是面红耳赤,他不止是庶出,在他上面还排了三个哥哥,大房的两个哥哥,外加二房的一个同父同母的亲大哥。
所以这姬家,再怎么排,他这个庶出的小公子也是没有出头的一日。
况那大房的两个公子,那不管是人品才学,皆高过于他,便是那祖传的盗术,姬彦茗都比不得上面的几位,现在秋瑞娘赤果果的将这事给挑明了说,姬彦茗怎么能不脸红耳热。
一甩衣袖,姬彦茗急赤白眼道:“敬云,不要再跟这个不识好歹的臭婆娘废话了,你那套君子之德用在这样不知所谓的女人身上,简直就是对牛弹琴,来人,给我留下这个臭婆娘。”
姬彦茗一声令下,舞台后面呼啦啦的涌上了二十多个短衣打扮的精壮汉子。
秋恩晴一见那些打手涌了上来,悄悄的转到了洪敬云的身边,附在洪敬云的耳边道:“少主,那老头是个硬茬子,您不妨先在一边观战着。”
洪敬云观战了,她自然也可以歇着了,不然真的要跟左丘泉和平淑贤动手的话,还是很累的,刚刚打牧司扬就累的她够呛,这演戏果然是不好演,还好她不是挨打的那一个。
洪敬云可是洪家未来的家主,智谋武功都是不差,秋恩晴不说,他也打算坐山观虎斗,而且他已经折了太多的手下了,这里不是洪家,他也没有更多的人可用了。
点了点头,洪敬云带着秋恩晴往后退了退,在一边的卡座上坐了下来。
对于秋恩晴刚刚的表现,洪敬云还是很满意的,虽心里的戒心还未放下,但是这人他是留定了。
姬彦茗见洪敬云带着秋恩晴坐到了一边,眉头皱了皱,倒也没说什么,冲着那二十多人一挥手,就见那些人提着二尺来长的刀便冲了上来。
“呦,小姐,这耍刀的耍到关公门前了。”
平淑贤见着那些人个人提着刀过来,略胖的身子,轻盈一跃,从沙发后面跃到了沙发前面,将秋瑞娘护到了身后。
然后嗖的一下从身后拔出两柄寒光四射的短刀交叉举在胸前,微一转头,呵呵笑道。
“平妈,都是没见过世面的,您老人家权当替姬小公子教教家仆了。”端起茶几上的红酒杯,秋瑞娘举在手里一边晃着,一边瞄着姬彦茗说到。
“好嘞,我办事,小姐您放心,我一准教好了。”
平淑贤应着声,突然双刀一拍,嗙的一声刀响,跟着就见她舞着双刀,杀进了人群之中。
一时间,惨叫声,呐喊声,鼓劲声,连成一片,没见有血花飞出,凡是倒地的人,皆是喉咙被割破,都没来得及溅出血来,人已经倒在了地上。
姬彦茗看着接二连三倒下去的手下,面上一阵阵的发白。
有一个打手被平淑贤一脚踢了过来,直接倒在了他的脚边,姬彦茗低头看去,就见那打手的脖子上一条细细的红线,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一处伤。
见此,本就有些脸色发白的姬彦茗,脚下连连向后退去,来到洪敬云的身边,慌到:“敬云,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简直是太恐怖了,你看到那些人的伤了吗?只喉咙处一条极细的伤口,血都不见流出来,人已经没了生息。”
“血没喷溅出来,那是因为那个女人的刀太快,血管里的血都还没来得及喷出,她的刀已经抽出了,而且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她的刀应该是用百年寒铁所制,刀身天生寒凉,刀锋进了体内,所触及到的血液瞬间被冰住所以才导致几乎看不到有血液流出的现象。”
洪敬云没解释,一边的秋恩晴双手抱胸,看着平淑贤幽幽的给两人解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