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泉倒是没听秋瑞娘说起这事,一来这几天事太多了,这种小事秋瑞娘也不会来烦他,二来这事也才刚开始,所以倒也说不着。
这会听着秋瑞娘说起了,左丘泉便顺口问到:“那姬家的小姐是什么反应呢?”
“姬家那几位小姐当时没说什么,但是茶会结束以后,我说从国外带了点上好的咖啡回来要送给她们为由,单独留了下来,姬家与我们有合作,因此这几位小姐在收了我的咖啡之后,便拿我当了大姐姐,将家里的事全说了出来。”
跟着,秋瑞娘将姬家小姐们说的姬家情况又对左丘泉和牧司扬说了一下。
此刻的姬家,成为了众矢之的,姬风最近更是惶恐的很,到处活动,想要证明姬家并没有得到龙头扳指,可是他越是这样,众人便越怀疑,甚至有人因为他这样反而一口认定龙头扳指就是被姬家给夺了去。
因为这个,姬家的生意最近损失很大,不但如此,姬风甚至还收到了好几封威胁信,威胁他如果不交出龙头扳指,便要灭他满门。
“啧啧,这人心啊,真是一个有趣的东西,只要这心里认定了,不管眼睛看到的什么都不算数了。”听完秋瑞娘的话,牧司扬惊还感慨了起来。
不过感慨归感慨,对姬家他却是半点同情都没有。
“你这话说的对也不对,应该说只有贪婪的人才会这样。”秋瑞娘说完,又转头对左丘泉道:“泉叔,歇两天,咱们该找姬风吃顿饭了,他的生意连连受损,我们作为合作者,不能坐视不管不是?”
“我正有此意,不过这事还急不得,洪家才刚完,如果咱们这么急切的去找姬风的话,未免有点太着痕迹了,这样,明天我去几家铺子工厂里转转,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的,只有等看过了,才好正大光明的约他出来谈。”
“爹,您也歇歇,阿达明天回来帮您了,跑腿的事您就让他去办吧。”看着左丘泉年过半百,还要操心着里里外外,牧司扬还真是有点心疼。
虽然他不是自己的亲爹,但是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左丘泉这个爹不是亲爹胜似亲爹。
或许更准确的说,在牧司扬的心里,他就是拿左丘泉当自己真正的爹来待了。
第二天,吃中午饭的时候,阿达到家了。
牧司扬为了欢迎阿达回来,还特地从江城大饭店打包了一堆的好吃的送了过来了。
一家子正吃饭的时候,外面突然有下人来报,说是大光明出事了。
听到大光明出事,几人连饭都没顾着吃,扔下碗筷就走。
“司扬,你赶紧回去,然后带着人来大光明,尽量赶在警示曙的人前面到,我和瑞娘还有阿达先赶过去看看情况再说。”
“行,瑞娘,爹,你们小心,阿达,照顾好泉叔和小姐。”
如今有阿达在,牧司扬也要放心不少,不至于没人手用。
出门开了车赶到大光明,刚过去就见大光明的大门紧紧的关着。
看着紧闭的大门,秋瑞娘忙让阿达将车子开到后面的停车场,那里有小门可以进去。
等到三人进了里面,刚进去,就见大光明的领事急匆匆的过来。
“小姐,不好了,出人命了。”
从前闹事归闹事,但是都是客人在闹,就算是死人了,也都是客人的事。
一般这种事领事的就可以打发了,实在打发不了才会上报过来,但是像今天这样着急的,秋瑞娘确实头回见。
往里走的时候,秋瑞娘心里就猜测可能是大光明里的人出事了。
“到底怎么回事,谁死了?”一路疾行往里面去,秋瑞娘厉声问到。
“力哥死了,死在他的房间了!”
“什么?力哥死了?”猛的一下停住步子,秋瑞娘转头看着领事,有点不敢置信的样子。
她想到会是大光明里的员工死了,但是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是力哥死了。
力哥是从前秋彦堂留下来的老人了,三十出头,身手了得,加上他相貌凶狠,所以秋瑞娘便让他留在了大光明里。
明面上眼前的这个领事的是二把手,但是实际上,力哥才是二把手。
可以说力哥就是代替她看着大光明的,但是没想到他居然死了。
左丘泉见着秋瑞娘惊讶的样子,小声提醒道:“去看看再说!”
“带路!”反应过来,秋瑞娘恢复了平淡的神色,继续往里头去。
力哥跟一般的舞女侍者住的不一样,因为他的身份要高一点,所以秋瑞娘便将二楼的一间包房腾出来给力哥住。
那间房有两个窗户,一面临街,一面可以看到通往后面停车场的路,这样的一个房间,也更利于力哥在暗中窥察,平常没事的时候,他都会在房间里,只有客人多了,他才会带着人在楼下巡逻着,防止有人闹事。
一路上了二楼,还没等往前面去,秋瑞娘便道:“拿两个手电筒过来,其它人全部下去,该干嘛干嘛。”
虽说大光明主要的营业时间是在晚上,但是下午也是有人的,一会就该陆陆续续有客人过来。
领事的应了一声,转身下了楼,拿了两个手电筒过来,递给秋瑞娘和泉叔以后便准备下去。
“等一下,这事你们报警了吗?”
“没有,一发现力哥出事了,我便立马叫人去请您了。”
“还有旁的人知道这事吗?”
“还有几个,一个是叫力哥吃饭的,平常都是在力哥的左右,叫二德的一个年轻人,还有就是两个舞女,我让人去请您的时候,她们在旁边听到了,但是我已经嘱咐了。”
“嗯,下去吧!”
听到这里,秋瑞娘挥挥手示意领事的下去。
等到领事的下去,秋瑞娘和左丘泉一人一把电筒在通往力哥房间的走廊慢慢走了起来。
走廊里有灯,但是为了营造出朦胧感,所以看的并不是特别清楚。
一路走过去,走廊上一切正常,倒也看不出其它什么东西。
推门进去,门一开,就见力哥正半躺在自己的单人床上,一条腿曲在床上,还有一条腿挂在床下,脚实实在在的踩在了地上。
而他的后背则靠在了叠起的被子上,脖颈处一道不长却极深的伤口正是致命伤。
流下的血迹将力哥的白衬衫染红了一半,还有不少的血落在了床铺上,素色的床单上,像是开了一朵巨大的血玫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