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仆人,仓库里一下子就空旷了起来。
沈千醉来到二姨太的面前,道:“太太,你的一双儿女已经选择跟着镇守使后面了,镇守使会送他们去一个地方,那里虽然没有江城繁华,但是他们可以在那里学到很多的东西,更能让他们一展抱负,而且还有最关键的一点,那个地方绝对的安全,除非哪天镇守使和我们都不在了,那个地方才可能会沦陷,你愿意跟着去吗?”
“我愿意,逢此巨变,我们一家三口还能在一起,我已经满足的很了,我听从镇守使大人的安排。”
“我也是,我儿子在哪我就在哪,我们姐妹活了半辈子,什么样的好日子没过过,如今这乱世,能看到自己的孩子安全就是最大的欣慰了。”
此刻两位姨太太突然就不羡慕大太太杨彩烨了,虽然她们都猜测洪敬云可能没死,但是没死又能怎么样,到底她们母子阴阳相隔了。
“好,既然如此,那两位先等一下,回头我会开车亲自将你们送过去的。”
这边沈千醉弄好了二姨太几人,那边牧司扬和左丘泉也都解决好了那帮小姐少主们,还有一些洪荣海年轻的姨太太,那些个都是受不了苦的,自然不愿意去牧司扬说的那个安全但是很穷的苦地方。
因为事发突然,也没买到票,所以这些个少主们只能先留下,等明天再出发。
“司扬,你跟我一起送他们去平洋镇吧。”
“成!”
七个人一辆车也没法坐,牧司扬便让两位姨太太跟着徐峰的车一块去,他们则开着左丘泉开来的车子带着洪一慕三人去平洋镇。
等到车子一开了出来,牧司扬立马忍不住了问到:“沈兄,到底是什么好消息?”
牧司扬有种预感,这个好消息一定会让他振奋的,而且绝对是他意想不到的那种。
这会车上也没有旁人了,沈千醉没了顾虑,道:“晚上咱们打牌时说的那个愁人事你还记得吗?”
“那能不记得吗?我白头发都快愁出来了?”
瞄了一眼牧司扬的板寸,沈千醉抿唇微笑:“诺,你问问一慕。”
“一慕?怎么着?他认识这方面的专家?”
“一慕,你认识懂枪的专家?”
等不及沈千醉回话,牧司扬转过头看向后座的洪一慕问到。
“不认识!”老实的摇摇头,洪一慕看这牧司扬依然是一脸崇拜的模样。
“啊?不是怎么个情况啊?”明明沈千醉说问他的嘛,现在他又说不认识。
牧司扬瞧着他一脸懵圈的模样,也不逗他了,笑道:“一慕,给镇守使大人露两手!”
“好!”
应了一声好,洪一慕跟着吧啦吧啦说了一堆怎么制造枪械的专业论述。
洪一慕还没说完,准确的说是洪一慕才刚说几句的时候,牧司扬就已经呆了。
等到洪一慕全部说完,牧司扬呆呆的给洪一慕鼓了个掌。
“我的老天爷啊,我这是救了一个天才回来吗?”
“怎么样,这算不算一个好消息呢?”
对于牧司扬此刻的这种惊讶的表情,沈千醉表示深有同感,天知道当时他在听到洪一慕说完这些的时候,自己是有多震惊。
他还以为洪家这个靠着赌起家的帮派人家的孩子,最多精通一点赌术罢了,哪里想到他最感兴趣的居然是这个东西。
“司扬,他不但懂这些,而且他还给自己做过好几把手枪,一幕,把你做的枪给镇守使看看!”
“是!”洪一慕说着拿出自己身上带着的枪,然后又跟洪绍中和洪舒颖的枪也要了过来。
从前在洪家的时候,他跟洪绍中的关系就好,所以便也给他做了一把,至于洪舒颖,那是他亲妹子,自然也少不得给她做一把防身用。
“嗯,这怎么回事?这怎么……难道这是?”看着手中还混进来一支口红,牧司扬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突然反应了过来。
洪一慕以为牧司扬不知道这些,遂解释了起来,“妹妹一个女孩子带着枪总是不方便,所以再送给她这支小巧的枪以后我又琢磨着能不能改变枪的外形,这样再某些不能带枪的场合下,她也能带上一个,用来应急用,于是我就想到了用口红的外形来做枪,虽然只能放一颗子弹,但是对于舒颖这样的女孩来说,如果一颗子弹救不了她的话,那即便是有很多颗也没用了。”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你这家伙还真是个天才啊,这种东西居然都能让你琢磨出来,了不得。”
说到这里的时候,牧司扬突然心头一动,这个家伙这么聪明,那他是不是可以把上一世所了解的那些特工用到的稀奇古怪得东西都跟他说一下,看看能不能启发一下他,做出更多的好东西来呢。
“嘿嘿,镇守使大人过奖了!”
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洪一慕竟然还有点害羞了起来。
“诶,你们也别张口闭口镇守使了,怪别扭的,我虚长你们几岁,你们要是拿我当自己人的话,就叫我牧大哥吧,对了,绍中,舒颖,你们两平时又喜欢点什么东西呢?”
“我没有大哥那么厉害,平常就喜欢琢磨点小东西,像是电报机什么的,前段时间我正在琢磨怎么拦截或窃取人家的电报,不过可惜,后来父亲去世,家里一下子乱了起来,就没在琢磨了。”
“噗……”洪绍中一说完,牧司扬感觉自己的血管里的血一下子涌到了嗓子眼,再来一记猛的,他就能喷出来一样。
稳了稳心神,牧司扬接着问到:“你爹还给你买电报机玩呢啊?”
“他哪会给我买这个啊,他只会说我不学无术,只会捣鼓这些东西,一点不管家里的产业,没办法,他不买,我就只能自己做一个了,还好我有同学是在电报局上班的,所以我有幸能经常去看看。”
“噗噗噗……”牧司扬感觉自己受到了一万点的伤害,这一个两个的脑子里到底是什么做的,都这么逆天的。
深呼了一口气,牧司扬最后将目光放到了洪舒颖面上,心虚的问到:“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