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飞多日未回府里,当真是不知道府里发生了些什么事情,不过那些做事的也不敢多说什么,毕竟都心知肚明张平的厉害,怕一不留神就被打了去。
沈云飞是朝廷里一个小王爷,许多人对他是又爱又怕的,爱的是沈云飞的权利,怕的却是沈云飞残暴的性子。大家都知道他脾气不好,也没得几个人敢去惹当今圣上的胞弟。
他这次出府乃是去游山玩水了,到处惹美男,玩的不亦乐乎。
沈云飞一落脚府里,他养的那些美男们一个个都围了上来,对他百般示好千般温柔,却独独没有张平的身影。
沈云飞忽然觉得有些烦躁。他上次跟张平吵架,吵的两个人都气的不行,这次回来虽然气已经都该消了,他也想见见张平,可是张平得知他回来都不肯来看一眼。
沈云飞从来都是前呼后拥,哪曾想在张平这里却变得不同了。
仔细一看,沈云飞的面前几乎聚集了一院子的人,他便又在欢声笑语里将张平抛之脑后了。
沈云飞站在庭院里,迎着明朗的太阳,大笑着看着一众公子翩然而来。
轻言公子柔柔地笑着,躲进了沈云飞的怀里,沈云飞抱着他,懒声道:“走吧,与爷去饮酒。”
沈云飞牵着他们便往前走,这一干人等眉飞色舞,却阴柔至极。
浮白公子扯一扯沈云飞的衣袖,似是不满为何不抱自己,沈云飞便在浮白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爷只送一人。”沈云飞拿出来一根做工精细的金钗,随意地塞给了莱安。
轻言眼底的嫉妒一闪而过,只是很快他又道:“王爷累不累?我们去休息一下。”
这时,莱安笑的最是开心,他拿着沈云飞刚给的赏赐,羞羞答答地低头道:“王爷对莱安的好,莱安记下来了。”
沈云飞左拥右抱领着一众人到了前厅,又叫厨房去拿来茶水点心,便要设宴,叫了会跳舞的几个公子换了纱衣,又上来新来的乐师奏乐,整个室内一片靡靡之音,沈云飞却乐得正开怀。
轻言公子舞完一曲,看到莱安公子在和沈云飞共饮,委委屈屈坐到了沈云飞旁边,“王爷,你看看轻言的舞,跳的怎么样呢?”
沈云飞揽过轻言道:“好,轻言跳的自然是最好。”
莱安递酒过去,也是满面笑容,靠在沈云飞身上,自己也喝了一杯。
沈云飞已经有些醉了,眼神随意地扫过眼前的这些人,指着轻言道:“今晚就你了。其他人别走,都来里边服侍。”
“是。”一众公子齐齐道。
沈云飞喝的醉眼朦胧,见着轻言挑逗的模样,似乎再也忍不住了,掀开外衫就滚倒在了帷幔之间。
莱安在一旁状似愣愣的喝酒,浮白也在重重帷幔之后嫉妒至极。
半夜时分,沈云飞的酒却是醒了大半,他搂着怀里的莱安和轻言,又拉了拉浮白的小手,吻过他们的脸颊。
沈云飞发出满足的叹息,睁开眼睛道:“我走这些日子,你们过的可还好?”
轻言很是委屈地看着沈云飞,手里不停地抚摸沈云飞的背脊,惹的沈云飞目光留恋地看着他。“王爷,都怪你那个暗影,他可猖狂了,其他公子去拜访他,他还讽刺别人,不仅狠狠将我们打了一顿,还出言不逊!”
沈云飞挑眉:“有这回事?”
莱安细声细气地道:“确有此事,我们都是亲身经历的,可被那暗影教训的好惨。”
“暗影他……真的对你们动手了?”沈云飞有些怀疑,心里却又涌起难以抑制的怒气,“轻言,莱安,他怎么对你们的?”
浮白也跟着插了句话进来:“暗影拒绝了语公子念公子的好意,还出言侮辱语公子念公子,我们不过为语公子念公子说了几句公道话,这暗影便狠狠骂了我们一顿,他骂的话当真难听,我们说不过,有公子不小心推了他一下,他就跟我们打起来了。”
轻言立即附和道:“浮白说的没错,暗影此人可恶至极,险些打的我们身受重伤。那暗影从不与我们多接触,平日里的那些聚会酒会他更是来都不来,原以为他是个沉闷的人,我们虽不了解他的脾气秉性,但这些天他折腾我们,就看得出来他这个人并没有表面那么好。”
“他满口胡言,绝非善类。与我们这些哥哥相处,从来不懂得一点礼数,说到底还是他毕竟是奴才出身,我们这些琴棋书画的才人,他终归是亲近不起来的。”莱安躺在沈云飞右侧,迅速的编织一连串的歪曲事实的话,“上回他跟我们这些哥哥起了争执,他把我们都打了一顿,王爷,这事我们绝不敢乱说。”
“简直是胡闹!哪里有这样对自己的哥哥的?!真是无法无天了!”沈云飞喝道,猛的坐起来一拍桌子,震的那桌子上的东西一骨碌都掉到了地上,碎了一地。
“王爷息怒。”轻言去扶沈云飞,一边添油加醋,“那暗影许是没吃过什么苦头,才会如此嚣张,王爷您不如……”
沈云飞此时此刻,气到不行,心里惊疑不定,他没想到暗影会是这样一个人。
“不如处置他,也教他懂些规矩。”轻言接着道。
沈云飞闭了闭眼,似在压抑怒气,他终究是吼了出来:“不处置他不行了!”
那晚之后,关于张平的流言又多了一条,说是王爷暴怒要处置他,为何要处置却又不得而知。
张平听到消息的时候,正在院子里晾衣服,虽然不是他洗的,但他实在闲的没事干了。
“我大概能猜到是什么原因,不就是我教训的那群人去告我状了呗,又不是我的错,我为什么要害怕?”他无所谓地耸了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