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从郑师兄跟前问到保命的法子,只是先前我就想了一个办法,只是不太确定,所以找郑师兄了解了一些事情,现在已经确定那个办法可以用了,就是有些危险,我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和我一起走。”
把刚才和郑楚的对话添油加醋的说了出来,并且特意强调静安子每天都在固定的时间收回神识,却没有说这个时间有多长,毕竟不能把什么都说出来,总是要留些底牌的。
赵孟先忍不住问道:“你知道的这些事情准确率有没有保证,万一知道的是有问题的消息,那不是把我们大家都害了吗?”
也不是说赵孟针对张平还是怎么样,毕竟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一丝一毫的希望都是不能放过,否则谁知道下一个会不会是自己。
在恐惧的支配下,再怎么想维持沉稳的人设,也还是比不过性命重要,本来赵孟是听了一个长辈的提议,想着一开始就让大家觉得他可靠,再在适当的时候帮这些人一些小忙,让他们记住自己。
这样一来,以后不管赵孟混的有没有其他人好,总有念旧情的人能帮他一把,现在性命攸关,自然是谁能想到办法谁是老大。
神奇的是赵孟之前的举动已经有了效果,大家见赵孟这么激动,也只觉得赵孟是替他们着急。
“是啊,小柳儿,你确定这消息是真的吗?”
“小柳儿,太虚山这么多人,我们不会被发现吗?”
“万一我们被捉回来的话会不会更惨啊?”
少年们担心的事情实在太多,张平听的心里有点烦,语气强硬了很多,说:“信不信是你们的事,我已经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了,我不可能保证你们每个人都能安然无恙的逃出去,不愿意走的可以留下,我也没说一定要让你们跟我一起。”
还有半个时辰,静安子的神识就要再次放出来了,再想离开就只能等明天,张平不想让这些人再耽误下去,因为他不确定明天去见静安子的会不会就是那个合适做炉鼎的人。
“小柳儿,既然你知道静安子真人外放神识的时间,那现在还剩多少时间?”赵孟显然是不愿意再耽误下去,听这语气像是立刻就要走的样子。
陈拓确实声音小小的说:“咱们不着急吧?要不然商量之后再说,今天已经这么晚了,这事情还是要商量妥帖才好,万一有什么意外的话怎么办?”
“你这话就不对了,你想想,万一明天继续叫人的话呢?谁能保证自己不会因为想活下来就出卖我们大家,大家都想活着,想走的现在就走,不想走的先留下,看看你们的运气有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好。”
张平不耐烦的说了这么一句,也没去在意这些人的反应,起身就离开了。
赵孟看起来有些犹豫,却在盏茶的时间下了决心,现在所在的正好就是他住的房间,匆匆收拾了些东西,赵孟起身去追张平。
“你们好好想想吧,时间不多了,谁也不知道明天是谁又出事。”
这是赵孟留给这些人的最后一句话。
张平并没有进房间,而是在门口靠着,见赵孟过来,一点也不觉得意外,反而朝他笑了笑。
“你来了。”
“嗯,来了。”
看似简单的对话已经表明了态度。
“他们也快来了。”
“你就这么确定吗?”
“是啊,你且看着。”赵孟琢磨人心的本事不差,自然看出了自己离开时已经有不少人开始动摇了,所以才说的这般肯定。
果然,两人还没说上几句话,剩下的十个人陆陆续续的就到了。
挑了下眉,张平问道:“你们想好了?”
自然是想好了,不然他们过来做什么,大晚上的,谁不想早点休息。
看了看时间,只有两刻钟了,再耽误下去的话今天就走不了了,张平没再多说什么,叮嘱道:“既然大家都想好了,那就把身上郑师兄给的木牌留下来,这上面有真人的灵力,带着的话会被发现的。”
既然要走,那大家也就很痛快的取出的木牌,都集中放在一起。
张平隐晦的看了一眼离他最远的两个人,却什么都没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他干涉的多了也不好,只是……
“小系统,那两个人里有没有适合做炉鼎的人?我也不让你告诉我具体是谁了,这个问题总可以回答吧?”
系统:“当然,在合理范围内我是可以解答你的疑惑的,这两个人都不适合,怎么了?”
“没,你不是说了,他们两个的木牌还在,那他们就一定走不掉,不想让他们碍事。”
几人都换上了来时带的衣衫,多是颜色暗些,在夜色里不如太虚山上的服饰显眼,逃走时也能方便不少,不过张平并没有提这一点,他往赵孟那边看去,对方知道张平的意思,也没掩饰,点头承认了。
一切都收拾妥当,临出发前张平叫了停,“等等,咱们一群人一起走的话有些不方便,分散开来吧,两三个人一起,既可以互相照应,也不会轻易被发现,我走最后,等确定没人发现之后再走。”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看出大家的惊讶,张平不介意给他们留一个好印象,说不定什么时候还要靠这些人帮忙,“这主意是我说的,要是我先走的话你们心里一定会有顾虑,觉得我会不会是要害你们,所以我垫后,因为我想证明,我没有什么龌龊的心思。”
已经走出几步路的少年都愣住了,张平说的话他们也想过,可现在他们没别的办法,只能冒险相信他,却没想到他会有这个举动。
“行了行了,赶紧走赶紧走,你们早些走了我才能走,别耽误了。”
知道张平不是在吓唬人,大家几步一回头的往外走,出了偏院以后小心翼翼的靠着墙根,顺利避开了巡逻队的弟子,然后迅速分散开来,按着张平分析出来的最安全的方向渐渐远离了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