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见了猫的老鼠,巴不得手脚并用,赶紧逃开。
霍瑾琰回到屋子里,对着镜子好好看了一番,看到来回的佣人,问,“我有这么可怕吗?”
霍谨容正好下楼,听到他问话,轻笑了声,“哥,你就别为难他们了,人家怕不怕,不都表现在脸上了吗?”
“你还敢嘲笑你哥?”
霍瑾琰举起拳头,想在霍谨容身上大一拳,想到他身体弱,自己力气又大,侃侃放了下去。
“我哪儿敢?只是哥,那边我可是帮你说了好话的,可人家不乐意听,你到底做了什么混账事,才让她这么生气?”霍谨容心想,还是哥哥太混账了,他这作天作地的性子,一点都不能怪人家姑娘。
霍瑾琰有口难言,他拍了拍霍谨容的肩膀,“这件事情等你以后就知道了。”
沈青韵被霍瑾琰搞得心里发乱,怎么哪儿哪儿都有他啊?
她前脚刚回去,后脚霍瑾琰就上门拜访来了。
今天沈书业没有上班,专程留在家里陪着孩子们,看到霍瑾琰,顿时紧张的都有些不知所措。
而杨素素则和老大对视了一眼,两人明显闪过惊慌。
最后还是沈书业反应过来,将霍瑾琰招呼进门,又命人泡了上好的茉莉花茶。
闻着袅袅茶香,霍瑾琰眯起了眸子,“青韵哪儿去了?”
沈书业声音都带着轻颤,“在楼上休息。”
“不知少帅您来是?”杨素素大着胆子问。
她心里也在想,是不是这两人和好了?
若真是和好,那沈青韵结婚的事情,更要瞒下来了,不然,自己女儿哪儿还有机会?
“无事,过来看望一番。”
霍瑾琰为了讨好一个姑娘,可真是费劲了心思。
听说沈家人对青韵不好,所以,他这次过来,是特意帮她撑腰的,说不定小姑娘日子过的高兴了,就原谅她了。
沈书业高兴的吩咐佣人,赶紧叫青韵下楼来招呼客人。
霍瑾琰又将自己打造好的金针放在了茶几上,“这是送给青韵的礼物,今个儿她落下了,我特意还回来的。”
既然是他送出去的东西,就绝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沈青韵刚下楼,就看到霍瑾琰在对着沈书业笑,没想到他在别人面前,还人模狗样的。
当看到茶几上的箱子,她脸色就冷了下来。
送礼物不成,还追上家门来!
有他这样的流氓吗?
沈青韵依次问好,便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
霍瑾琰的眼神一直都盯在她脸上看,眼中都是毫不掩饰的笑意。
沈青韵被霍瑾琰看的心里恼火,可碍于沈书业在,她又不得不维持着端庄的千金小姐架势。
“青韵,过来我这边坐。”霍瑾琰招呼。
沈青韵坐着不动,眼神看着沈书业,等他拿主意。
沈书业也不敢得罪了少帅,只能先让沈青韵坐在他旁边。
但沈青韵却道,“阿爸,我都要嫁人了,和少帅坐在一起,不合规矩!”
沈书业额头上顿时满头大汗,他都感觉自己的汗珠低落,落在了背心里,将背心也沾湿。
杨素素心里也升起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刻,霍瑾琰便脸色不快,问了缘由。
沈青韵便将杨素素给自己找的婚事和少帅说了,还特意说了杨素素如何辛苦,阿爸也应该嘉奖一番。
杨素素手指紧握了下,她感觉脸上的笑容都支撑不住。
她笑了笑,霍瑾琰便直直的盯着她看,那视线仿若利刃,直直架在杨素素的脖子上。
“青韵说的,可都是真的?”霍瑾琰逼问,语气冷清,又带着威压。
杨素素强撑着笑,手心冰凉,“青韵也到了年纪,上次我看你们闹矛盾,便另外寻了婆家。”
“那我有没有说过,青韵是我的女人?”霍瑾琰看在杨素素是沈青韵的继母份上,才忍让了三分,不然依着他的性子,血洗沈家都有可能。
“这……”杨素素面露难色,看向沈书业。
沈书业脸色已经彻底冷了下来。
上次他没在家,少帅来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是杨素素转述的,可她却将最重要的信息漏了。
他心里腾的升起一股火气,难怪,杨素素要急着将沈青韵嫁出去,现在看来,分明就是怕青韵挡了自己女儿的路。
他对杨素素很失望。
“少帅,您误会了,我们家是有女儿要嫁的,但不是青韵,是青韵听错了!”沈书业可是听说了这小阎王做的那些混账事,早年喜欢一个姑娘,那姑娘不肯,他就将那姑娘卖到了窑子里去,害的姑娘举家搬迁。
若是他真说了要结婚的人是沈青韵,那他卫生署副署长的官位也不保了。
“那要出嫁的人是谁?”霍瑾琰逼问。
沈书业笑了笑,“实不相瞒,之前人家确实看上了青韵,可青韵年纪没到,所以便将我们家老二嫁过去,这件事情还没和那边商量,有了少帅您的周旋,那边一定会答应的。”
杨素素手心被凉意浸湿,看沈书业这样子,分明就是认真的。
她捧在手心上的宝贝,要去给别人做姨太太?
她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她想反驳,可张了张嘴,看到少帅那张像豹子一样的脸,又吞了回去。
“好说,好说。青韵你也是,这么大的事情都不和我说?”霍瑾琰看似责备,实则亲昵。
老大在一边看的气的咬牙,眼里带着不甘!
沈青韵这个狐狸精,长了一副好皮囊,专程勾引少帅来的。
霍瑾琰心里舒畅了,便让沈书业将人都遣散了。
他这次来,是专程有事情要和沈书业交代的。
卫生署不大不小,却也是管着军官士兵的药剂和食材,霍瑾琰觉得自己手下都是窝囊废,办事效率不行,所以亲自过来和沈书业商量。
没想到,就遇到了沈青韵要出嫁的事情,还好他来的及时,不然再迟两日,怕是媳妇儿都没了。
霍瑾琰临走,又嘱托沈书业照顾好沈青韵,别让她受了委屈。
沈书业送走这尊大佛的时候,额头汗流如瀑,背心衣服都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