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记突然发现,这少帅不要脸的基因,完全就是遗传了督军啊!
对面是日本人,他也不能流露出任何的讥笑,只认真传达了霍天的意思。
日本人脸色缓和,没一会儿,霍瑾容便来了。
“父帅,您叫我。”霍瑾容眉眼含笑,春风得意。
他哪怕在军营里,都是和这些大老粗不一样的。
哪怕在太阳下晒着,皮肤都不会被晒黑,这点就随了他的母亲,眉眼俊,身子骨比从前更结实了些,但如何看,都不像是能将人打骨折的。
“嗯,来,瑾琰,这是日本高官,和他打个招呼,他非说你打伤了他的儿子,这不是开玩笑呢吗?你整日都在军营,又是如何打伤人的?这是诬陷我们军人,我们做军人的,绝对不答应!”
霍天也重重的拍着桌子,信誓旦旦。
很快,霍瑾容便懂了,他向着日本军官做了自我介绍,“您好,我叫霍瑾琰,这几日一直都在军营,您可以让您儿子过来辨认一番。”
杨记嘴角抽了抽,他可真佩服这家人睁眼说瞎话的能力。
没想到,这二少帅为人看着温和,这说瞎话的本事也挺厉害的。
他暗暗佩服,又对着日本人恭敬的做了翻译。
这时候,被霍天一脚踢出去的翻译官再次过来,还没准备开口,就被日本人狠狠抽了一巴掌!
“败坏两国邦交的东西,还不快滚,我没有枪毙你,已经是手下留情。”
杨记对着汉奸低吼。
没一会儿,水田便被人抬了过来,看到面前温润的少年,眉头蹙了蹙,“你真是叫霍瑾琰?”
“千真万确,难道要让您看看我的证件?您看,我们父子两个面相还看不出来吗?”
水田懂中国话,他们骗不了自己,他摇头,又用日本对父亲说,“父亲,他不是昨天晚上要打我的人。”
“看吧,我就说不是了,你懂日语,来,和你父亲说说,他这是严重的破坏两国邦交行为,今天必须和我们道歉,不然,这样诬陷我们军人的事情,我们也没完!”
霍天瞪着眼,显得很生气。
水田在父亲熏陶下,也很看中两国情谊,他主动道歉,“督军,抱歉,我为我的鲁莽道歉,也给霍少帅道歉,但希望此事您能找到在外面招摇撞骗的人,也给我们一个结果。”
“嗯,这是自然,我们还有要事处理,您二位慢走不送。”霍天直接下了逐客令。
日本人带着自己儿子走了。
等他们消失,霍天才摸着自己心脏,“我这心脏迟早要让那个混账给吓死不可,瑾容,看看那混账在哪儿,让他最近都给我乖乖待在军营里,少给我出去惹事。”
“阿爸,这件事,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我大哥固然嚣张,也决不可能随意殴打日本人,一定是这日本人做了什么得罪大哥的事。”霍瑾容很护短,大哥平常看着不着调,但是关系到两国之间的事情,他还是能分的清楚明白的。
“你还护着他?”
杨记有点担心,“督军,这件事情,咱们不给他们一个交代,怕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茫茫人海,咱们去哪儿找个人来?说不定那人害怕了,连夜逃到其他地方去了。”督军性子圆滑,既能处理好,不得罪日本人,又能护住自己儿子,一举两得!
杨记夸赞,“督军高明!”
“让那混账今后都乖乖在军营里,时间长了,这件事就算是过去了。”霍天摸着自己心脏,同时,又有些想笑了。
刚才踢了那狗汉奸,就觉得心情舒畅。
日本人气焰高涨,他早就看不顺眼了,这次霍瑾琰让日本人吃了个闷亏,他们也算不到自己头上来。
督军正美滋滋的想着,外面就有小士兵进来报告,霍瑾琰大摇大摆的回来了,正好碰上了刚出门去的什么水田,现在三人正气势汹汹的往过来赶呢,请督军做好应战的准备。
霍天:“……”
日本人刚一进门,就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堆。
霍瑾琰知道父亲手下有个能翻译的,他直接对着翻译说,“告诉他,说中国话,叽里呱啦的烦不烦?这件事情,就是老子做的,怎么了?”
翻译官杨记有些为难,他用眼神示意督军,督军当着日本人的面,直接打了霍瑾琰一巴掌,可那力道实在太浅了,霍瑾琰马上就会意,他假装很疼的捂着脑袋。
“你这个逆子,还好意思回来?整天打着你哥哥的名字在外面做坏事,今天我不打死你。”督军追着霍瑾琰满地乱窜。
到是叫两个日本人都看的开始发愣!
躺在担架的水田和父亲解释,“督军在教训儿子,父亲,是他顶着他哥的名义在外面胡作非为。”
日本官顿时张扬起来,又一顿的叽哩嘎啦。
水田也很生气的道,“督军,这件事情,您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不然,这件事情我们绝对没完,不管他到底是谁,总之都是他先对我动手的,这是严重的破坏两国情谊。”
督军也打累了,倚在门口休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是,都怪我这不成器的儿子,回头我一定好好教训他,让他负荆请罪去。”
霍瑾琰眼睛瞪着水田,眼神寒意骤浓,“小日本鬼子,你可别太过分了,若不是你咒骂我国人,我至于对你动手吗?你们就是这么看待我们国人的?我让你看看什么才是华夏传人。”
“杨记,来,将话翻译给他老子听,他儿子辱骂我们东亚病夫,问问,该不该打?”
此时,督军也皱眉,别人辱骂他也就罢了,若是辱骂国人,他到觉得霍瑾琰的做法太轻了,按照瑾琰的性子,没将人 给打死算是好的了。
水田脸上闪过抹不自然,心里有些担心。
当杨记翻译给老子听的时候,老子便对着水田好一顿教训。
水田和父亲吵了起来,两人一阵对骂。
水田的父亲教训完儿子,又开始对督军道,“我自己儿子犯了错,又何必打的这么严重?回头我可以收拾他,我儿子也将建功立业,这伤筋动骨一百天的怎么行?你们动手就是错了,必须给我们道歉,还要给一笔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