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姨太就这么看着她，也不挣扎，嘴角反而勾起得意的笑意。
待到杨素素手上的力道加重，她呼吸困难，脸色都透着不正常的绯红，才开始了轻微的挣扎：“杨素素，有本事你便真杀了我！”
杨素素手上用力，“你以为我不敢吗？”
四姨太将床头的灯都扔在了地上，台灯和地面相撞，发出“咣当！”的声响。
杨素素力道一步步加重，她就喜欢看着四姨太在自己面前一步步挣扎！
“救……救命……”四姨太瞳孔大睁，直直盯着杨素素，好像带有怨恨的幽魂，恨不得找杨素素索命！
“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说还是不说？”
四姨太进去的空气减少，哪怕要死，她也只是勾了勾唇，不做过多言语。
关键时候，沈青韵带着沈书业走了进来！
杨素素看见沈书业时候，匆忙将手指拿开，可四姨太的脸色已经说明了一切，四姨太嘴唇发白！
四姨太从床上爬下来，跪在沈书业脚边，她身子瘦弱，说话力气不足，若非脸上容貌被毁，便有种娇弱之美！
“老爷，老爷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我从不知道，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了太太！”四姨太只穿了单薄的睡衣，屋子里冷，旧伤又未好，沈书业再是个铁石心肠的，也有慈悲之心。
哪怕他已经不喜欢四姨太，可四姨太既然是他们沈家的人，他们沈家就该善待！
“啪！”沈书业气恼下，直接给了杨素素一个耳光！
“我叫你照顾四姨太，不是让你杀了她，你可真是蛇蝎妇人！”
四姨太脸上的烧伤太过明显，沈书业都不想再多看一眼，便吩咐沈青韵，“你将你四姨娘扶到床上休息！”
沈青韵弯下身子，四姨太却是如何都不肯起来，她拽着沈书业的衣服，控诉杨素素罪状，“求老爷救命，我本就已经如此，太太却整天逼着要给我灌不孕的药，每日三大碗，这些日子我一直都见不到老爷，我是有委屈没地儿说！”
“行了，你先起来，地上凉，这些事情我会为你做主的！”沈书业看了眼杨素素，心里对杨素素彻底失望。
他看杨素素对四姨太殷勤，只当她是性子改好，却没想到，都是为了今天！
四姨太软软倒在了地上，哭的伤心，“太太分明就是故意要害我的，那天晚上的烟花也是她故意的，就是要害我毁容！”
杨素素咬牙，“你胡说八道，分明是你自己不小心，现在却要将所有罪责都怪罪在我身上了？”
“是啊，夫人，当日的烟花和衣服都已经被烧毁，我找不到证据，您自然是有恃无恐，可事情怎么就好端端的发生的那般巧合？您敢说，这里面没有半点您的手笔？今日老爷若是再来迟一步，我怕是要丧命，叫我永远都闭嘴了！”
“你胡说，分明你对此事心生怨恨，要报复在心蕊身上，可我女儿何其无辜？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妇人！”杨素素被沈书业打了，也顾不上生气吵架，她现在一门心思都放在心蕊婚事上，只要心蕊能顺顺利利的嫁过去，她回头再收拾四姨太也不迟。
“可刚才你分明是要杀了我，您自然说什么便是什么了，我人微言轻，说话也没什么分量，既然这样，那我便不如死了的好，省的看夫人脸色日子难过！”四姨太脸上还有伤，眼泪流下来，蛰的脸蛋生疼。
她又在沈书业面前磕头，“感谢老爷知遇之恩，我能得到老爷疼爱，也是我上辈子积攒来的福气，只是好运不长，我这便自刎，不叫老爷为难！”
杨素素嘴角颤了颤，她还真是小瞧了四姨太这个小贱人，平日看着没有心机，实际上她早将沈书业的心思摸透了！
沈书业最是爱面子，四姨太便故意激怒他，要他看着四姨太在自己面前死去，是个男人都做不到！
杨素素也来了脾气，对着四姨太便骂道，“四姨太，你摸着自己的良心好好问问，从你进门来，我可曾对你有过一句重话？看在书业面子上，我再三忍让，如今却叫你这样陷害我？若真是这样，那我这个正室当的可真是窝囊啊！”
四姨太又在沈书业面前重重磕了个头，她额头和地面相撞，发出重重的声响。
有些时候，不去辩解，反而是更有利的证据。
杨素素更来气，“若不是你刚才说，你设计了心蕊的婚事，我如何能这样对你？”
四姨太这才抬起头，“每次的药渣我都留了下来，若是老爷不信，可以叫中医来看看，里面是否有能叫人不孕的药物！”
杨素素手指一哆嗦，差点没站稳，摔在地上。
怎么可能啊？
每次的药渣她都处理过的，而且是她亲眼看着埋了的，宅子内又没有四姨太的心腹，她如何能完成这些？
突然，她便将疑惑的目光转向了沈青韵身上，她心里猜忌，会是沈青韵吗？
这偌大的宅子里，只有沈青韵是有这个实力的。
沈书业看了眼四姨太的泪眼婆娑，又看了眼杨素素，只是瞬间，他心里便有底了！
杨素素这样心狠手辣的人，什么做不出来的？
给人堕胎，致人不孕，这不是她常做的事情吗？
“杨素素，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他都不需要去找证据了，四姨太天性单纯，虽然平日看起来是傲慢了些，可绝对不会去算计心蕊的婚事。
杨素素冷笑，“如今我说什么都无用了，那便细细调查吧，先从烟花身上查起！”
“不过，书业都这么晚了，你明天还要上班……”
沈书业几乎是隐忍着脾气的，可还是被杨素素这话气的不轻，睡上一晚上，等杨素素毁灭证据了，再叫他去查吗？
“今晚就开始，家里的佣人，一个个盘问！”沈书业怒从心起，他从没想到，杨素素竟在自己眼皮子下面害人！
“若是真查了出来，你又该如何？马上便是心蕊的大婚，若是咱们家的丑事宣扬出来，以后孩子们也不会幸福，书业，你做事情之前，先好好想想想，别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