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江宁吃完,苏晓果方才放下筷子,擦了擦嘴,摸了摸鼓鼓的肚子,往椅子上一靠,舒服的笑了。
什么鄙视被骗,在吃饱喝足面前都不值一提,人生在世,吃喝二字,及时行乐,活在当下才是真理。
江宁一边儿洗着碗,一边儿悄悄打量着苏晓果,他怎么总觉得媳妇哪儿不太一样了呢。
等洗了澡躺在床上,江宁终于忍不住上手摸了摸,然后十分肯定的告诉苏晓果:“果儿,你长胖了。”
苏晓果看了眼江宁:“不可能,我前天才在库房的秤上称过,比结婚前还瘦了两斤呢。”
说起来都是泪啊,自从结了婚,她差不多就是江宁嘴边的肉,天天这么啃能不瘦嘛。
苏晓果忍不住为自己鞠一把同情的泪水,江宁却非常认真的指着她的胸:“你真的胖了,这儿大了很多,刚结婚的时候才这么大,现在都这么大了。”
苏晓果看着江宁张开五指比划出来的样子,抽了抽嘴角,这意思是说她从个小窝头变大馒头了?
苏晓果不相信,伸手摸了下,然后惊呆了。
她,她怎么突然之间涨了一个罩杯,这是什么鬼?
苏晓果急忙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腰、腿、胳膊、肚子都没胖,唯独胸胖了,她莫不是得了什么病?
苏晓果仔细揉捏起来,企图从里面找出硬块结节之类的东西,不然实在没办法解释,这儿突然涨这么大是怎么回事。
苏晓果这边儿捏的专心,却不知江宁那边都快失血过多了。
江宁虽然年岁不小,却是新手上路,虽然表面装的淡定沉稳,其实内心一直波澜起伏。
等苏晓果一脸困惑的抬起头时,看到的便是高高仰着头用卫生纸堵着两只鼻孔的江宁。
苏晓果不由忙扑上来:“你这是流鼻血了?严重吗?”
江宁看着苏晓果鼻血顿时流的更欢了,苏晓果眼见着卫生纸被血染红,不由吓坏了。
一番慌乱之后,江宁的鼻血终于止住了,苏晓果坐在床上,两手紧紧的拽着床单,不好意思的小声问江宁:“你真没事了?”
江宁点了点头,两眼直直的盯着苏晓果。
苏晓果面红耳赤,使劲拢了拢衣领:“你别看了,快帮我想想这是怎么了,好好的它怎么就大了呢。”
江宁尽量让自己显得正经一些:“听说女的结婚后都会有点儿变化,兴许就是因为咱们结婚了,那个啥了,它就变大了。”
“是吗?那怎么一开始也没变,突然就变这么多呢?”苏晓果表示怀疑,可她身体也没有什么异样,除了这儿变大好像也没什么不对,难道真像江宁说的,是因为那个了,刺激的身体发育了?
江宁毫无灵魂的嗯嗯了两声,心早不在这儿了,不管是什么原因变大的,总之他很喜欢,“要不我给你检查检查?”
苏晓果愣了愣:“怎么检查?”
江宁扑过来楼主苏晓果,身子往下一压,苏晓果顿时明白了,立刻想挣开,可无奈明白的太晚了,江宁心火燎原难以控制。
苏晓果这小身板怎么能推开一座熊熊燃烧的火山,只能任由江宁为所欲为。
次日清晨,苏晓果揉着腰瞪着江宁:“你检查了一夜,到底检查出来什么了没有?”
江宁笑嘻嘻的搂着苏晓果使劲亲了一口:“检查出来了,媳妇,你看看这小脸白里透着红,美的都要冒泡了。”
“滚!”苏晓果又羞又怒,抬脚踹向江宁。
江宁一把握住苏晓果的脚,不舍的揉了揉,把它塞回了床单下,拍一拍:“早上天凉,盖好了别感冒。”
苏晓果把床单往头上一蒙,这个臭不要脸的,昨晚跟个小孩一样捧着她那儿吃个不停,哼,男人,嘴上不说,心里还不是一样都是喜欢大的。
江宁好笑的看了会儿自家媳妇的傻样,飞快的穿着衣服说:“果儿,我去做饭,你再睡会儿,睡醒了自己去灶房吃,我得赶紧把农具的事儿落实了,上工之前一定的把地都犁一遍。”
苏晓果从床单下探出脑袋:“上工,上什么工?”
江宁叹了口气:“公社要修路,各大队都给指派了任务,咱们负责的是从杨庄到兰营这块儿,要求必须在七月底完工,只怕又得两麻一耐了。”
苏晓果皱起了眉,她在苏家河的时候听过这个两麻一耐,因为没有机械化,要发展搞基础建设,就只能依靠人力。所以每年除了农耕时节外,其他时间各大队都要抽人手去上工,四处修路、挖渠、筑堤等等。
这个两麻一耐就是筑堤时期提出的口号,早上麻亮(四、五点钟左右)出门,晚上麻黑(晚上八、九点左右)才能休息,白天要付出一切耐力保证完成上级指派的任务,非常辛苦。
而且还是没有报酬的,甚至口粮都是各个生产大队自己负责。
可为了按时按量完成任务,大家不得不顶着高温日夜忙碌,真真是滚一身泥,去一层皮。
苏晓果忍不住感叹:“这么大热的天,上工实在是太辛苦了。”
不亲身体会,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粒粒皆辛苦”,没有什么比从地里刨食,向老天爷讨饭更辛苦的了。这也是为什么村里人都羡慕城里人,起码人家风吹不着日晒不着,只要肯干就有钱拿,不像他们,靠天吃饭,稍有不慎,一年的辛苦都会化为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