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子桑墨,原来你是这样的人,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魏凤翔大怒。
你……我……怪公子瞎了眼,怎么会认你这样的人做朋友,我与你拼了。”侍药也是怒道,她一听到子桑墨的话语,一时只气得语无伦次,便冲着子桑墨厮打过来。
子桑墨倒是很无辜,他话还没说完呢,这侍药就抓向了他,他一边躲一边叫道:“你先别冲动,我话还没说完呢?”
魏凤翔听着子桑墨话中有话,便对侍药说道,“侍药,你先别胡闹了,看他有什么话说?”
侍药哼了一声,停了下来,朝子桑墨喊道:“快说。”
子桑墨道:“翻案是不太可能了,但萧测同是两国公主的救命恩人,他出了事你们大梁的公主管不了,我们大燕的公主却不能不管,也不会不管,一定要救他性命。”
这句话他说的大义凛然,却是真情流露。
魏凤翔听了不禁有些惭愧。
“我这就传信回去,公主定会派高手前来,萧测被斩之时,我们的人必然会去刑场劫人,侍药姑娘只是你们送过来的,没必要受这牵连,还是回你们魏家吧。”
魏凤翔紧紧的盯着子桑墨看了许久,没有说话。
“怎么?你以为我们都是胆小鬼。”
魏凤翔突然朝子桑墨一拜,说道:“我没有想到,萧测竟然能结交到你们公主和你这样有义气的朋友,真替他高兴。”
“你别假惺惺了。”子桑墨不吃他这一套。
魏凤翔摇头叹道:“信王曾交代,要我转告你,萧测在入狱之前他曾说过,要子桑墨师叔你不要轻举妄动,千万不能去劫刑场,不然会引起两国间的冲突,害了你们慕容公主,至于你……”他看了看侍药,说道,“他让我好好照顾于你,你回到魏家就是了。”
“他真是这么说的?”子桑墨问道。
魏凤翔点了点头。
侍药毅然道:“我只恨自己没有能力出一份力气,我不回魏家,就算是死,我也要去刑场见公子最后一面。”
子桑墨凄然一笑,“他这是在交代后事吧,他知道我们会这么做?”
魏凤翔也是叹道:“听上去好像是吧。”
子桑墨突然冷笑:“他说不要轻举妄动,我就不轻举妄动呀,我为什么要听他的,我倒是要看看,你们大梁刑部的型场有什么了不起。”
魏凤翔忙道:“师叔千万别急,事情还没有到最后关头,信王正在想办法周旋,我只是先来和你们通报一下,请你们不要过于慌张,一有消息我马上便会派人前来通知,如今时间紧急,我还要事情要去办理,可能要先走了。”
子桑墨点了点头,“我这就去传信给我们公主。”
“不可!”魏凤翔急忙道。
“萧测千叮万嘱的要你不可告诉公主,不然他马上在牢里自杀。”
“你当我三岁小孩呀,萧测他会自杀?”子桑墨自然不信萧测的鬼话。
魏凤翔认真的道;“他真是这么和信王说道,因为他不想害了公主,你明白吗?”
“你们千万不要有什么行动,就在这里等消息,我也派人去找落天院的施忘人了,这个时候或许只有这位院长大人才有办法,可惜的是,施忘人竟然还没有回到帝都。”
子桑墨道:“我再不传信给公主就来不及了。”
魏凤翔回道:“你现在传信就来得及吗,就只有三天时间,你们公主是神仙呀,总之你先别行动,一有消息我马上通知你。”
“那倒是!”
子桑墨渭然长叹,心中充满了无奈。
……
夜色很美!
有星有月,云清风高!
古道上,一匹快马急奔而飞,浓重的马蹄声敲击出空空的回声,响彻在夜空中。
一人一马,紫衣长发。
夜风吹起了她脸上的轻纱,面纱之后,夜鳞兮明澈冷漠的眼神依然如旧,只不过却已经带上了微微的疲惫之意。
两天来一路马不停蹄的奔波,已然跑死了五匹快马,看着路边快速倒退的风景,她的心却是心急如焚。
如果赶不上……如果错过呢?
自己或许会后悔一生。
然后,当看到了秦淮河畔的滔滔江水时,她的目光微微一怔……心里一颤!
明晨便能过了秦淮河,入了天临,我誓死也要救他出来,大不了死在一起。
自离开天临之后,才短短的半月时间,时日虽短,却好像已隔经年,她口上说不想有任何瓜葛,但心却一而再的出卖自己。
只是,如今萧测却又做出了一件令人震惊的大事,她不信萧测会做出此等事来,但她至少要亲自问问清楚。
没说清楚,我不许你死在别人手中!
天临离她越来越近,夜鳞兮的心情也不由的泛起了阵阵波澜,然而就在此时,她心里一震,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了她的心头,她突然发现自己好像被人锁住了踪迹。
秦淮河畔,江水平静。
天临本是南方城市,平日即使冬日里也少有下雪,不过冬天寒冷,沿岸十余丈却早已结冰,水中依旧寒意刺骨,又是深夜时分,江面自是连钓鱼的小舟都没有几艘。
夜鳞兮美目望去,但见夜色下,江面上一片朦胧,像青烟,如薄纱,自是平静异常,看来今夜已无法找到过江的客舱。
她心中焦急,正想以自己的修为,祭起真元御空临江面飞行时,突然间,岸边一阵划水声响起,一叶轻舟出现在了江面。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喜色,看向了离自己渐近的轻舟,开口问道:“船家,请行个方便,载我过江。”说摆手掌一扬,一锭金子便朝那船头那人身前轻轻落去,不偏不齐,好像是算好般落在了那人的脚边。
船头那人三十岁左右年纪,面容儒雅,神态安静温和,穿着一件灰色长衫,身上散发出一种书生之气,却又带着些许的生意人气质。身上也没有任何强烈的修行者气息,此时他的双手垂落在身体的后侧,一脸悠闲,似乎不论在何时都显得有些谦虚又亲近。
“我的船不载客!”
灰衣书生语气温和,却并没有看向脚边的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