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深呼吸一口气,行尸走肉一样走过去,将房产证放在茶几上,坐到君夜寒的身边。
君夜寒伸手拿去小五肩头披着的外套,大片白皙的肩头和脊背顿时呈现在君夜寒的眼前。那雪白肩头上的齿痕依然明显。君夜寒大手附上小五脊背的时候,挑眉看了琅轩一眼。琅轩躬身,退出去,关好门。
落地的大窗户,光线特别好。阳光透过窗子,照在小五光裸的身上,就好像镀上一层圣洁的光晕,让她整个人都变得好似透明。
这么久以来,两人做过多少次最亲密的接触。身体的负距离,彼此胸口贴着胸口,心脏一起跳动的时候,小五不是没有感觉的。
小五的脑袋里不知道从什么起,出现了两个小人。这两个小人总是不和,时不时的就会吵架。
两个小人一个向着祁钧庭,一个就向着君夜寒,就在现在又开始吵起来。
小人甲:别忘了,你心里的那个白马王子。
小人乙:事已至此,你还不接受现实?
小人甲:现实就是再残忍都要守着心里的美好!
小人乙:可笑,美好是个屁,现实就是君主现在给你的一切,你都不能拒绝和反抗。
小人甲:我讨厌你。
小人乙:切,我还讨厌你呢。
超级大的床上,小五沉沉睡着。太阳依然很好,照在床上暖暖的。君夜寒给小五的腰部往下搭了薄毯,露出姣好的上身,就好像最美丽的美人鱼。
叶小五。君夜寒曾觉得这名字虽然不够文艺和高大上,但是很可爱。
可真相是,身上落满枯叶,由此得姓。第五个进福利院的孩子,由此得名。
一个可爱的名字,突然就变成了怜悯的身世。那是不是周围的人,每叫一次她的名字,都是在提醒她一次,她凄惨的来历?
君夜寒知道自己从不是心软之人。那么多人死在自己的手下,眉头都不皱。但是现在,怀里女人的名字却好像一把利刃,直接刺中自己心底最隐蔽的柔软处。
低头,在那光洁的额头轻轻印了一吻。
叶小五,我不管你刚才对我的突然转变,含情脉脉,是真的出自内心,还是又在打什么歪主意。反正,我君夜寒确定,你这辈子都是我的人了。
不是都说,想要改变女人心,最直接、简单、有效的办法就是身体的零距离接触么?好,那我就睡服你,睡到你心甘情愿在我身边为止。
君夜寒也知道城堡里的任何一个公主拿出来,都比小五的五官精致,都比小五的身材好,都比小五听话。但是奇了怪了,那些女人看着就烦,靠近自己献媚就觉得恶心。只有叶小五,说不上哪儿好,但就是谁都取代不了。
也许,是她倔强的眼眸,善良的性子,不被名利诱惑的真实吸引了自己吧。而这些,恰恰是其他女人身上没有的宝贵东西。
伸手将小五水藻一样的头发捋顺在枕头上,又把毯子往上拉了拉盖住那光裸的肩头。起身去浴室,再出来的时候,和之前床上那个不知餍足的雄性动物简直判若两人。
书房里,君夜寒脸色紧紧抿着,有着凌厉的线条:“查不出是什么意思?那是一个人,一个大活人。进去福利院会没有任何记录?从小到大,没有留下任何相片?”
琅轩小声回到:“两年前的福利院,被院长弄得一片乌烟瘴气。很多资料都是不全的。而且,在纪检委开始调差院长的时候,院长为了毁灭证据,给福利院的档案室放了一把火,能烧的都烧了。”
“那以前福利院工作的人呢!就没有一个记得十几年前,叶小五进福利院的情况?”君夜寒怒声问道。
“这个属下有去查。但是院长这么些年就一直在做中饱私囊的事,怕行迹败露,心虚的他从来都是雇佣临时工。不登记,不造册,三五月一换人。”
琅轩想了想,又说道:“目前为止,就剩下院长这一个人有可能还记得叶小姐的事。但是院长涉嫌多种罪行,故意杀人未遂,侵吞财政拨款,恶意侵占她人钱财,销赃灭迹,被叛了终生监禁,在百公里的监狱服刑。目前为止,探视都是不允许的。”
君夜寒阴森一句:“只是监狱而已,你琅轩就没有办法进去了?若真是如此,那我这么多年,真的是白养你了。”
琅轩躬身:“属下知道了,属下这就去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