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出现骚乱之前,江河已经赶到了丽华皇宫。
跟夜晚的华丽不同,白天的丽华皇宫显得异样萧条,地上满是各种秽物,服务生正在不停打扫。
还有几个烂醉如泥的人躺在地上,正等着人送他们回家。
江河阴沉着脸,缓缓朝里面走去。
此时,代理经理走了出来,诧异地看着江河,轻声问道:“江先生,你怎么来了。你不应该是主持祖总的葬礼吗?”
“我问你,最近有什么陌生人来过这里吗?”
“看你这话说的,每天来这的陌生人,不要太多。”代理经理调侃道:“你是看上哪个妹子了吗?”
“我没跟你开玩笑。”江河脸色阴沉,语气冰冷,“有什么陌生人去过地下室没有?”
代理经理浑身一僵,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急忙正色道:“地下室放的都是酒水,钥匙只有徐经理跟白总有,一般人进不去。”
“带我去看看。”
“现在?”
“有问题吗?”江河冷冷地看代理经理一眼。
代理经理浑身一震,急忙说道:“没问题,我这就带你去。”
说完,代理经理脸色微微泛白,领着江河朝地下室走去。
地下室就是一个大酒窖,存放一些酒水,空间还是挺大。
从入口往下,经过一条幽暗的甬道,两人来到一扇铁门之前。
代理经理紧张地掏出钥匙,一边开门,一边说道:“这里平时都是关着的,一般人根本进不来,根本……”
话没说完,酒窖的大门打开,一股寒意袭来。
江河浑身一紧,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不忘拽了那个代理经理一把。
白色刀光闪过,鲜血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江河定金看去,地上还留着一只断手,代理经理痛苦地嚎叫着。
在那只断手旁边,董安提着一把短刀,诧异地看着江河,似乎没想到他居然会出现在这里。
“江河啊江河,我们都小看你了,居然能这么快查到这里来。”
“是你们太蠢。”江河随手将代理经理扔了出去,然后说道:“不想死的话,赶紧出去报警。”
代理经理被吓破了胆,连自己断手都顾不上,狼狈地朝外面跑了出去。
“亏你们想得出来,在我眼皮子低下做手脚。”
“灯下黑嘛,常人总是会忽略掉自己眼前的东西。”
“那我是不是该夸奖你们一句呢?”江河顿了一下,杀气腾腾地说道:“毕竟这是你死前最后听见的一句话了。”
董安感受到江河强烈的杀意,犹如落入冰窖一般,浑身汗毛炸起。
“虽然你出现在这让我很意外,但你不会以为,我一点准备都没有吧。”董安冷笑道:“今天死在这里的,说不定是你。”
说话间,几道人影出现在董安身后,看对方的神态跟动作,就知道不是什么善茬。
加上董安,一共六个人,将门口给堵住,给了江河巨大的压力。
江河朝里面看了眼,能看见几个袋子胡乱地仍在地上,看那个大小,装下一个人应该差不多。
“说实话,你走到今天这一步,我觉得很可惜。”江河叹息道:“如果你能回头的话,我可以原谅你。”
“废话少说,我之所以变成今天这个样子,还不是拜你所赐!”董安神色狰狞,紧握着手中的刀,“我不需要你在这里假惺惺的。”
话音刚落,董安便冲了出去,一往无前地气势,就如同他手里那把泛着寒光的刀。
突然,幽暗的甬道之中亮起一团火花,并且伴随着一声巨响。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硝烟味,董安脸色惨白,捂着血流如注的肩膀,退了回去。
“你……你早就找好了人!”董安朝江河身后看去,十分诧异地大喊道:“这不可能!他怎么会在这里,这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江河摇摇头道:“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是你没有珍惜。”
“老大,跟他废什么话!”陈启东满脸凶狠之色,死死地盯着董安道:“像他这样的人渣,直接杀了算了!”
与此同时,一队全副武装的军人涌了进来,瞬间将甬道堵了一个水泄不通。
董安看着门口的军人,一张脸因为愤怒变得扭曲起来。
他怎么也想不到,陈启东居然也来到海东,而且还是他们不知情的情况下。
江河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又是什么时候开始计划这一切的。
忽然,董安仰头大笑起来,“不愧是军神江河,果然不一般!”
江河眉头一皱,对董安异样的表现十分在意。
“不过你以为你已经赢了吗?”董安低下头,面孔狰狞道:“你错了!你输定,你一定会输!”
话音刚落,董安手腕一转,刀刃对准了自己的喉咙。
江河怔了一下,下意识地冲了出去,大喊道道:“不要!”
但江河还是慢了一步,刀刃无情地滑过董安的喉咙,鲜血如喷泉般涌了出来。
董安倒在江河怀里,用力地抓紧了江河的手臂,到死都是满眼仇恨地看着江河。
“这又是何必。”江河心中无限感慨。
董安一倒下,剩下的人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被陈启东给解决了。
“老大,不过是一个人渣而已。”陈启东厌恶地看了董安一眼道:“你有什么好伤心的。”
江河扭头看了陈启东一眼,冷声道:“曾经他也跟你一样,只是走错了路而已。”
陈启东砸吧了一下嘴巴,不敢回话。
江河放下董安的尸体,叹息道:“好好安葬他。”
“是。”陈启东敷衍道:“你都发话了,我还能不照做嘛。”
江河瞪了陈启东一眼,随后朝酒窖看了一眼,发现邓诗情等人都没什么事,心里的石头也放了下来。
“她们交给你照顾了。”江河拍拍陈启东的肩膀道:“我就先走了。”
“你要去酒店?”
“嗯,不过在哪之前,我得先去找一个人。”江河深吸一口气道:“是时候解开雾山的真面目了。”
“我一直很奇怪。”陈启东皱眉道:“你们是怎么知道,雾山一定会去葬礼的?”
“因为葬礼上面,有一个他非杀不可的人。”江河沉声道:“如果他不死的话,雾山是永远都不可能安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