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江河一句话,闻天逸跟白凝水直接愣在原地,惊讶地张大了嘴。
白鹤翔腾地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大声道:“江河你在说什么,脑子坏掉了吗?他怎么可能是我父亲,又怎么可能是雾山!”
“这就是我让你来这的理由。”江河看了唐振华一眼,神情十分复杂,他也不想相信,但这就事实。
唐振华神色如常,淡然道:“我不知道你从哪得来的消息,但我只能跟你说,你搞错了。”
“真的是我搞错了吗?”江河道:“还是你觉得自己能够隐藏下去。”
“江河,你在胡说什么,他是我爷爷,难道我还能搞错吗?”唐欣起身道:“你是不是弄错了。”
“唐小姐,我知道这很难接受,但这就是事实。”江河身后的人向前一步,摘下了头上的兜帽,一张满是伤痕,极度扭曲的脸暴露在众人眼前。
看着这一张脸,众人心里不由得泛起一阵恶心,差点直接吐出来。
但唐欣却死死地盯着这张脸,惊讶地长大了嘴,不敢相信地说道:“你……你是祖海,这怎么可能,你居然没死。”
“我运气不错。”祖海苦笑道:“居然在爆炸中捡回一条命。”
“那你跟江河。”唐欣感觉脑子有些不够用了,“这场葬礼又是怎么回事。”
“我们之所以要办这场葬礼,当然是为了见一见,传说中的雾山居士。”祖海目光瞟向唐振华。
唐振华皱着眉头,缓缓说道:“我根本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江河,胡闹也该有个底线。”
“还不承认吗?”江河冷笑不止,“还好我准备的足够充分,不怕你不承认,我就一件一件拿出来跟你看吧。”
说完,江河打了一个响指,闻和同被五花大绑,在几个人的押送下来到几人眼前。
“这个人,想必你一点也不陌生吧?”江河道:“当然,你是肯定不会承认的。”
唐振华瞄了闻和同一眼,淡然道:“我根本没见过他。”
“不用急,你先听听他说什么。”江河踹了闻和同一脚,“该你说话了。”
闻和同满脸狼狈,眼神有些暗淡,看样子被监禁了不少的时间。
在挨了江河一脚之后,闻和同回过神来,缓缓说道:“当年白承言找到我,说有一个改变一生命运的机会,想跟我合作,我没想那么多,便点头同意了。”
听到这里,闻天逸走了上来,渐渐恢复了平静,脑海中逐渐有了一个想法。
当年秦瑞杰因为财迷心窍,联系自己的好友,设计了一出意外。
现在听白承言这么一说,那个好友,应该就是白家的家主白承言了。
“你是说,当年白承言找到你,让你从秦瑞杰手里抢走了那些研究笔记?”闻天逸问道。
“没错。”闻和同道:“当时我们一共有六个人,有了秦瑞杰透露的消息,还有陆家的人内应,很顺利就截下了护送队,并且把研究笔记给抢了下来。”
“不对,要是按你这么说的话,白承言当初怎么会自杀谢罪呢?”闻天逸看向江河,希望能得到一个解释。
江河冷笑一声,目光落在唐振华身上,缓缓说道:“我觉得,这让白先生自己来解释,恐怕才是最合适不过的吧。”
唐振华眼神深处,闪过一丝无法言语的东西。
“你们说了这么多,无非是证明了白承言干了这些事。”唐振华无奈道:“而我叫唐振华,不知道这些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
“还不承认吗?不急,我们慢慢来。”祖海道:“在休息的这段时间,我查到许多有趣的东西。”
说完,祖海目光转向唐欣,轻声问道:“唐小姐,三年之前,你爷爷生过一场大病对吗?”
唐欣还没从几人的对话中回过神来,下意识地说道:“没错,当初我还是从徐叔口中知道这个消息的。”
“唐……不,白先生生病其间,是不是严禁你去看他,甚至一句话也没跟你说过?”
唐欣皱了皱眉,忍不住看了唐振华一眼,挪动了一下脚步,离唐振华有了一定的距离。
“我找人调查过那家医院,据我所知,白先生出院后不久,医院的一名整形医生就不见踪影了。”祖海冷冷地看着唐振华,“白先生,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会这么凑巧吗?”
唐振华一脸淡然,摇了摇头道:“胡说八道,如果我真的是白承言易容的,那指纹跟血液也能换吗?而且当初唐欣出了一场意外,还是我输血给她的,你又要怎么解释。”
“就是啊,当初就是因为爷爷输血给我,我才能活下来。”唐欣似乎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急忙说道:“你们一定是搞错了什么。”
不料,江河冷笑一声,缓缓说道:“我就知道你要拿这件事说事,所以我找来了另外一个人。”
说话间,唐承悦阴沉着脸走了进来,冷冷地看着唐振华,缓缓说道:“我万万没想到,你居然是白承言。”
“哼,不孝子的话你们也信。”唐振华怒道:“我看你们真是蠢到家了。”
“何必这么着急,让他把话说完。”江河朝唐承悦使了一个眼色。
唐承悦心痛地看了唐欣一眼,柔声说道:“欣欣,当年给我输血的人并不是他,是我。”
唐欣如遭雷击,不由得往后退了两步,还好魏青荷及时扶住了她。
“不是这样的,你们都在骗我!”唐欣泪流满面道:“你们都在骗我!不是这样的,我不相信,这不是真的,这都不是真的!”
看着濒临崩溃的唐欣,众人心中升起一丝不忍的心情。
谁能想到,一直宠爱自己,唯一的亲人居然是被人假扮的,而且还迫害了他的亲身父亲。
“江河,你过分了!”唐振华怒气上涌,攥着手里的拐杖道:“你伤害我可以,但我不准你伤害欣欣。”
“到底是谁伤害了她?”江河脸上带着歉意,“我只是告诉她一个事实而已,人总不能活在幻想跟谎言之中。”
“你以为你很高尚吗?”
“你终于承认了吗?”江河道:“白承言。”
“我从来没承认过,都是你自说自话而已。”
“不急,还有最后一个人,我会让你没办法反驳的。”江河转过身,看着白鹤翔道:“鹤翔,该你上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