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何将表收了起来,叫来一个伙计顶替他的位置,自己转身来到后厅。
拿起桌上的电话,老何拨通一个号码,轻声说道:“过来一趟,有事找你。”
“现在嘛?”电话那头说道:“我现在很忙啊。”
“房成天死了,半个小时你没来的话,后果自负。”
说完,老何挂断电话,闭着双眼,把手表当成念珠一样把玩。
不到半个小时,一个相貌出众的男人,脸色微红,缓缓走了进来。
“你说的是真的?”男人惊讶道:“房成天居然死了?”
“先坐吧。”
“坐什么坐啊,你先告诉我,到底出什么事了,房成天怎么会死呢?”
“不急,你先坐下,我慢慢跟你说。”
“这还不急呢?”男人焦急地踱着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急啊。”
“安石,我让你坐下!”
老何双目微睁,眼神中露出一丝寒光,吓得安石浑身一颤,小声嘟囔道:“坐下就坐下,这么凶干嘛。”
看着安石坐了下来,老何又恢复了往常镇定的模样,不疾不徐地说道:“现在房成天已经死了,是你出动的时候了。”
“这么快?”安石皱眉道:“你不是说,我得等到最后一步的时候才能出手吗?”
“计划赶不上变化,江河比我想象中要厉害许多,必须改变计划了。”
“这件事你跟居士说过了吗?他同意吗?”
“我会通知居士,你不用担心,按照我说的做就行了。”
安石咬了咬嘴唇,犹豫道:“那好吧,你要我做什么?”
“很简单,参加祖海的葬礼。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老何缓缓睁开眼睛,一字一顿道:“一定要参加!”
“我说,能不能别一来就给我这高难度的任务。”安石抱怨道:“我才刚休假回来诶。”
老何淡淡地看了安石一眼,缓缓说道:“你可以走了。”
安石一脸气馁,哀怨地看了老何一眼,缓缓站起身,朝外面走去。
忽然,老何低声说道:“你喝酒了?”
安石脚步一顿,背对着老何道:“这你都看得出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年龄大了,鼻子反而变得灵起来了。”
“嘿嘿,酒不错,姑娘也不错。”安石挥了挥手道:“有机会,介绍你认识一下。走了。”
老何看着安石离去的背影,一动不动,如同入定老僧,自言自语道:“还真是个可靠的人。”
凉风轻拂,树叶哗哗作响,别墅中一片宁静。
魏青荷独自坐在客厅,百无聊赖地翻看着手里的杂志,抬起头看了一眼窗外,喃喃自语道:“看这样子,是要下雨了吧。”
就在这时,魏青荷看见一辆车开进院子,立马站了起来。
在魏青荷的注视下,江河下了车,缓缓走进屋子,先看了一眼唐欣的卧室,然后转头看着魏青荷道:“她还没醒吗?”
“恐怕还要水一会儿。”魏青荷放下杂志,站起身道:“你吃饭了吗?”
江河看了一眼表,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了,不知不觉间居然忙了这么久,被魏青荷这么一问,肚子顿时打起鼓来。
“我还没吃,你呢?吃了吗?”
“我也没吃。”魏青荷浅笑道:“赏个脸,尝尝我的手艺。”
江河笑着说道:“那再好不过了。”
魏青荷转过身朝厨房走去,江河默默地坐在沙发上。
过了一会儿,魏青荷在厨房里喊道:“江河,料酒你们放到什么地方去了。”
“应该在橱柜里面吧,你找找看。”
“我找了,没找到。你进来帮我看看。”
江河起身朝厨房走去,看见魏青荷正垫着脚,努力在橱柜里面找东西。
从侧面看过去,魏青荷完美的身材展露无疑,长发绑成一个马尾,随着她的动作,在脑后不停地晃动着。
忽然,一个瓶子被魏青荷碰倒了,直直朝魏青荷的脑袋上砸了过去。
“小心。”江河眼疾手快,一手搂住魏青荷的腰,一手接住了落下来地瓶子。
江河看了一眼手里的瓶子,在魏青荷眼前晃了一下,笑着说道:“你要的料酒。”
魏青荷脸色通红,倒在江河的怀里,感觉浑身骨头都软了。
“谢谢。”魏青荷咬了咬嘴唇,眼波流转,拿过料酒瓶脱离了江河的怀抱。
不知什么原因,当魏青荷离开的时候,江河虚握了一下手掌,居然有种失落的感觉。
看着魏青荷的背影,江河左右看了一眼,轻声说道:“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不用了,我自己一个人能行。”
“吃白食可不是我的习惯。”江河道:“虽然我不会做饭,但总有我可以做的事情吧。”
魏青荷想了一下说道:“那你把土豆皮削一下吧。”
江河嗯了一声,想也没想,伸手去拿刀,手正好从魏青荷胸前穿过。
忽然,江河手僵在半空,往后缩了缩,干笑道:“我还是用这个吧。”说着就近拿了一个勺子,转过身去打算削土豆。
十几平的厨房不算小了,但江河总感觉很狭窄,感觉一转身就能碰到魏青荷一样,十分不自在。
魏青荷似乎也有同样的感觉,心不在焉,几次差点把自己的手给切到。
眼看着气氛越来越尴尬,江河顾左右而言他道:“我觉得我还是吃白食的好,就不给你添麻烦了。”说着转身朝外面走去。
就在这时,魏青荷咬了咬嘴唇,一把抓住江河的手。
还没等江河反应过来,就被魏青荷按在了墙上。
“青荷,我们……”
江河话没说完,便被魏青荷的双唇堵住了。
炽热的气氛,如同夏天的太阳,仿佛要将两个人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