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宁突然落败,惊呆了一群人。
唐远重面如死灰,抓着身旁的中年人道:“孙广平,你说过要保我的,可不能言而无信。”
“话多!”孙广平面色铁青,给了唐远重一巴掌,“我做事,还不用你来教。”
唐远重捂着脸站在一旁,惊惧地看着江河,害怕到了极点。
“不愧是军神,果然厉害。”孙广平脸色一变,冷声道:“只是你这么闯进来,惊扰我的客人,打伤我的手下,是不是有些太不讲道理了。”
“跟你,需要讲道理吗?”江河冷笑道:“还是说,你想跟你大哥一样,到牢里去坐坐?”
孙广平脸色极其难看,他大哥孙广宗因为恐怖分子的事情,被送进了大牢。
正因为这件事,孙家的产业遭到了重大的打击,已经到了日薄西山的境地。
此时江河提出来,无疑是在他伤口上又撒了一把盐。
“该付的代价,我孙家已经付过了,难道你还不肯罢休,非要致我们孙家于死地不成?”
“不是我不放过你们,是你们自己不放过自己。”江河道:“就凭你们窜通他国的杀手,暗杀唐欣跟唐振华,我就不可能放过你们。”
孙广平怔了一下,呆呆地看着江河道:“我什么时候暗杀过他们两个人了,没有证据的事情,不要乱说!”
“还想狡辩?”江河指着唐远重道:“难道不是他将唐家安保的漏洞透露给你的?未必你们两个大男人,大白天躲在这里,是想要谈情说爱吗?”
孙家本就有勾结他国的先例,虽然为了稳定,没有对孙家进行过多的惩罚,但不代表这些人就会安分下来。
更何况,孙广平跟唐远重偷偷见面,肯定没安什么好心。
所以江河很肯定的认为,那些杀手,跟孙广平绝对有脱不了的关系。
可是就在这时,唐远重一脸惊慌地说道:“我没有。我连唐家的安保是什么样子都没见过,怎么知道哪里有漏洞呢。”
“他说的没错。”孙广平接口道:“你找错人了。”
江河眉头紧蹙,不停打量着两人。
唐远重是个胆小谨慎的人,再见识过江河的强势之后,没有理由再说谎才对。
“不是你们,那你们鬼鬼祟祟见面,是想做什么?”江河皱眉问道。
唐远重脸色发白,浑身抖个不停,不停朝孙广平看去,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
“说吧,我们不说,只怕是更大的帽子盖下来,一样没有活路。”孙广平看了江河一眼,轻声说道:“说出来,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得到孙广平的支持,唐远重一咬牙,一跺脚,便将实话说了出来。
“其实我跟孙广平见面,是为了唐家的股票。”唐远重面如死灰,崔头丧气地说道:“我打算做空唐家的股票,跟孙广平一起,从这里面捞一笔。”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这话?”江河双手环抱,缓缓说道:“我更相信,你们想报复唐家,借机刺杀。”
“我有证据的!”唐远重急忙说道:“我跟孙广平的计划已经进行了一半,有股票的书面往来,可以证明我没有说谎。”
江河看向孙广平,不停在心里思索着。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似乎唐远重真的跟刺杀这件事无关,不过做空唐家股票,从中牟利,同样是不可饶恕的。
“我暂且相信你们,不过。”江河顿了一下,目光阴寒道:“你们两个暂时不能在外面抛头露面了。”
“我不过是想从中间牟利而已,现在事情也没做成,不用做得这么绝吧?”孙广平面色铁青,心沉到了谷底,“今日留一线,他日好相见,你说是吗?”
“抱歉,我以后都不想再见到你了,所以也不用给你留面子。”江河讥讽道:“如果没有犯罪成功就不算犯罪,那犯罪的成本是不是太低了一点。”
孙广平怒气上涌,脸一下子涨得通红,有种有气没处撒的感觉。
面对江河,他实在没有办法了,打也打不过,又有把柄在人家手里,只能认输了。
江河也没管那么多,将秦浩明叫了过来,嘱咐他,将两人严加看管起来。
毕竟现在唐振华跟唐欣闹掰的事情,还不能泄露出去,这两人只能在牢里待上一段时间了。
告别秦浩明之后,江河正想给唐振华回报一下,祖海的电话却打了过来。
“江河吗?我找到线索了。”祖海道:“你现在有空吗?过来一趟。”
江河愣在原地,如同石化了一般,怔怔地说道:“是……是她的线索吗?”
“没错。”
“你在哪,我现在马上过来。”
“纪宇大厦,二十三楼。”
江河挂掉电话,开着车一路飞驰,激动的心情根本无法抑制。
往事一幕幕如水花般浮现在眼前,让人感慨,找了这么多年,终于有消息了。
“等着我,美玲,等着我。”江河握紧方向盘,又猛踩了一脚油门。
纪宇大厦,红花会新的总部。
祖海坐在办公室里,看见江河冲进来,急忙起身道:“你来了。”
“她在哪?告诉我,她在哪?”江河抓着祖海的胳膊,用力地摇晃着。
“你先冷静一点。”祖海皱了皱眉,挣开江河的手臂道:“我只是说有线索,没说已经找到人了。”
江河点点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抱歉道:“不好意思,是我太激动了。”
“没事,我可以理解。”祖海把头转向一边道:“我想你们两个应该认识吧。”
江河转过头去,这才发现办公室里还有其他人,正是之前的人口贩子张余。
因为红花会要重建,祖海见张余是个人才,所以就把他留了下来,也是从他口中,祖海才得知陆美玲的消息。
“江老板,好久不见了。”张余笑呵呵地说道:“您老还是一如既往的丰神俊逸,让人不敢直视啊。”
“少拍马屁,说正事。”
“是,你说的那个陆美玲啊,改名字了,叫江美龄。”张余道:“我也是听祖海说起她的长相才想起来这么一个人。”
“那她现在在哪?”
“这我就不知道了,当时带她入境之后,我们就在去青阳村分手了,那里应该能找到她的一些线索才是。”
“青阳村?”江河默默念了一遍,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