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厉的杀气铺满整个房间,放眼望去,似乎只有白茫茫一片刀光,如同大雪纷飞的隆冬。
江河心头一紧,连续往后退了五六步,背靠着墙壁停下来。
素兰紧追不舍,刀光变换莫测,时而如潜伏的毒蛇,时而如飘落的白雪,时而犹如轻抚人面的春风。
“为什么要为虎作伥?”江河将刀势 化解,给自己争取了一片喘息的空间。
“去阎王那里问吧!”素兰手腕一抖,凌厉的刀光朝江河面门刺过去。
这一刀来得迅速,如雪雁惊鸿而过,不留一丝痕迹。
江河如临大敌,摆开拳架,凝神以对,双手一前一后护住胸口跟面门,一高一低微微摆动,如波浪起伏。
白色刀光刺入拳网之中,仿佛陷入泥沼一样,速度居然慢了下来。
素兰脸色大变,知道情况不对,将手中短刀一转,朝江河的手腕削了过去。
等候多时的机会终于出现,江河大喝一声,“你输了!”
江河双拳出击,素兰的刀刃一震,瞬间脱手,朝秦南远飞了过去。
刀刃擦着秦南远的头皮而过,吓出他一身冷汗,双腿发软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江河抓住素兰双手,一用力,将她按倒在地,一只脚压在他咽喉处。
“别动,不然我随时可以杀了你!”
素兰挣扎了一下,怒视着江河道:“要杀就杀,哪来的废话。”
“我只是见你身手不错,杀了你未免可惜。”江河沉声道:“只要你答应我,以后不再跟在秦南远身后为非作歹,我就放过你。”
“白日做梦,你还是杀了我吧!”
江河没想到她这么固执,有一点不爽,膝盖一用力,顿时让她呼吸苦难,涨红了脸。
“你真的不怕死?”江河劝说道:“想想你的父母,想想你的亲人,想想你的师父。”
“很可惜,我从来就没有什么亲人,我的师傅也被我亲手给杀了!”
这样的回答,倒是让江河有些意外,同时也对这个叫素兰的女人有了很大的好奇心。
没等江河再说话,素兰单腿用力,朝江河的后腰踢过去。
江河冷哼一声,腾出一只手,反手抓住素兰的脚脖子。素兰见有机可趁,两根手指朝江河的眼睛插了过去。
“不识好歹!”江河眼神阴沉,膝盖一用力,素兰顿时闷哼一声,浑身一软,无力地躺在地上。
就在这时,邓诗情突然的一声呻吟,吸引了江河的注意力。
现在还不知道邓诗情是什么情况,江河不敢拖延下去,顺手打晕素兰,从地上站了起来。
江河抓起一张床单,将邓诗情裹好抱起来,看了一眼瘫软在一旁的秦南远,慢慢走了过去。
“你……你要做什么?”秦南远心有余悸,身子往后退去,惊恐地喊道:“你不要过来,再过来……再过来我要叫了!”
“人渣!”江河冷哼一声,一脚踩在秦南远双腿之间,转身便走。
别墅里传来阵阵撕心裂肺的吼叫声,回荡在夜空之中,经久不息。
江河将邓诗情放在后座上,开着车原来返回,急忙掏出手机,想要确保唐欣的安全。
突然,一只柔软无骨的手,从背后伸过来,环住江河的脖子。
女子独有的体温,让江河浑身一颤,下意识地转过头,想要说话。
江河嘴刚张开,便被等什么东西给封住了,把他后面半截话给堵了回去。
汽车在原地转了一圈,停在马路中间。
江河双手抓着邓诗情的肩膀,将自己的嘴解放出来,急忙说道:“诗情,你醒一醒,你怎么了?”
邓诗情眼神迷离,脸颊绯红,灼热的呼吸带着淡淡幽香喷吐在江河的脸上。
黑夜,明月,淡淡香气扑鼻,江河难免有点迷失自己。
“诗情,你醒一醒!”江河遏制着自己的冲动,双手按住邓诗情的肩膀,“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江河,是你……是你对吗?”
急促的声音伴随着阵阵喘息,让江河感觉置身于春日的暖阳之下。
汽车里面的空间狭小,江河又不能向对待敌人一样对待邓诗情,只能眼睁睁看着邓诗情从后座爬到前座,将他压在身下。
两人一下子挤在一起,江河每动一下,就会觉得尴尬。
邓诗情却没有这样的想法,双手胡乱地江河抓过去,。
慢慢地,江河感觉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再这么下去,肯定要犯错误的啊。
眼看着要出大事,江河咬着牙,按在邓诗情的腰眼上。
邓诗情只感觉浑身一软,倒在江河的怀里,再没多远的力气了。
得到一丝喘息的机会,江河赶紧拉开车门,以一种极其狼狈的方式下了车。
江河靠在车门上,微凉的夜风让他冷静下来不少。
从邓诗情样子来看,应该是被秦南远下药了。
……
电话响了十几声,唐欣还没有接电话,江河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赶紧又打了一通,还是没有人接。
江河脸刷的一下就白了,匆忙给秦浩明打电话。电话一接通,他便迫不及待地问道:“唐欣有没有联系你?”
“唐欣?没有啊。”
江河浑身一震,知道大事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