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半仙和李凤六回到房间,二人面对烛火坐在椅子上,很色紧张。
唐三败的出现 让他们没有困意。
李凤六问道:
“师父,你把唐三败化名的事说出去,能消灭他吗?”
刘半仙说:
“很可能有人绑架了他,或者把他杀死,这样都对我们有利。”
“可是,在牛头镇是没人敢动手的。”
“我们先观察两天,看看到底有没有人想对唐三败下手,如果有人想对唐三败下手,只是不敢在这里动手,我们就可以想办法,把唐三败引出去,给别人创造条件,来个借刀杀人!”
李凤六非常担心地说:
“如果我们把唐三败引出去,万一没人对他下手怎么办?这样,我们不是弄巧成拙,跑也跑不了,自寻死路。”
刘半仙说:
“放心吧,这一点我已经考虑到了,办法也已经想好了。”
李凤六问:
“什么办法呢?”
刘半仙说:
“这件事,是由你表叔引起,我只有找你表叔援手了,以防不测。”
刘半仙说完,拿出笔墨纸砚,刷刷点点写了一封信。
信写好后,他把信卷紧,塞进一段细竹管里,然后轻轻打个口哨,一只鸽子从窗洞钻进来。
他把竹管绑在鸽子腿上,然后,把鸽子从窗洞放出去……
早上,点完卯,胡师爷正在二堂审阅卷宗。
刘二混子走进来,说道:
“五叔,黄鼠狼来了。”
胡师爷合上卷宗,皱着眉头自语道:
“这小子找到县衙来,能有什么事呢?”
刘二混子说:
“五叔,黄皮子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他来县衙找你,必定有什么为难大事!”
胡师爷用指尖捻着胡须:
“难道我们两家合伙算计唐三败的事,走漏了风声?这……这也不可能啊。”
刘二混子说:
“五叔,你的谋划天衣无缝,不可能走漏风声的,我估计是有别的事!”
胡师爷说:
“我也觉得不可能走漏风声,你把他领进来,看看是什么事。”
刘二混子出去了,过了一会儿,他领着黄天师回来了。
胡师爷起身说:
“黄天师,怎么找到县衙来了?”
黄天师苦着脸说:
“胡老爷,我们之间合作的事出了麻烦,鄙人不得不来通知你一声。”
“嗡——”
胡师爷脑袋响了一下,心想,他最担心的事情出现了!
但他表面还是很平静:
“黄天师,不要着急,请坐下讲。”
三个人坐下。
刘二混子说:
“黄天师,有事就说吧!”
黄天师说:
“县太爷、刘捕头,我表弟和他徒弟在牛头镇被唐三败发现了。”
胡师爷感到奇怪:
“唐三败在牛头镇发现了你表弟师徒二人,这与本县什么关系?”
黄皮子手背一击手掌,说道:
“我的县太爷,这件事和你的关系可就大了!”
胡师爷更感到奇怪:
“黄皮子,你别来这里装神弄鬼,你要不说,我胡诸葛都不知道你还有一个什么表弟,更不知道你的表弟还有一个什么徒弟!”
刘二混子说:
“黄天师,直来直去,别拐弯抹角的了!”
黄天师清清嗓子说:
“我表弟是算卦的,叫刘半仙,他的徒弟叫李凤六,就是他们师徒二人骗唐三败写了那首谋反的藏头诗!”
“啊?!”
胡师爷大惊,不禁吟诵道:
“祈得天神当煞星,
鸿鹄草王为寡声。
奈何承继朝星落,
谦瑾奉祖义无争。”
黄天师故意赞道:
“胡老爷好记性,现在还一字不差!”
胡师爷很感慨,说道:
“这首藏头诗,是我胡诸葛想了几日才想出来的,怎么能忘记呢!
也正是这首藏头诗,让我拿回了被唐府夺去的家产,遗憾的是,没有杀了唐晋这一家人,报我刘家的血海深仇!
可是,我并不知道这件事是你表弟他们干的。”
黄天师说:
“可是,他们被唐三败给盯上了!”
胡师爷知道牛头镇是什么人的天下,他的心有些慌乱,说道:
“看来,唐三败贼心不死,一直没有放弃寻找这些案件的真相啊!”
黄天师说:
“我表弟他们很害怕,如果一个唐三败他们两个人还好对付一点儿,可是,云诗诗在唐三败身边,他们两个人就对付不了了。”
胡师爷说:
“云诗诗已经死了,现在在唐三败身边的小娘子是张小鱼,就是长得像云诗诗,这次唿罗忽大王攻打县城,张小鱼还出了不少力呢!”
黄天师说:
“这个我也知道,可是,我表弟他们不知道,就以为是云诗诗呢。”
刘二混子说:
“别管她是云诗诗还是张小鱼,反正都很厉害,本捕快可没那两下子!”
黄天师说:
“所以,我表弟害怕唐三败会杀了他们!”
胡师爷拿起鹅毛扇子扇来扇去,小眼珠骨碌着,想了一想,这才说道:
“如果唐三败一刀一个把你的表弟师徒二人杀了,倒是一了百了,就是怕唐三败问出了口供再杀了他们,然后,唐三败就会找到你们的!”
黄天师心想,这个胡诸葛真是心狠手辣,拉完磨杀驴,老子也要防备着他呀!
他也就把话直说了:
“胡老爷,鄙人也是担心这个,如果唐三败他们找到我的头上,我也怕挺不住啊,咱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呀!”
胡师爷斜楞黄天师一眼,心想,老子早就想杀了你们师徒三人灭口,就是没有找到时机,如果就是你小子一个,老子早就把你杀了,你现在送上门来,老子也不会让你离开县衙!
可惜的就是,你们的师父原始山人这老东西,不知溜达到什么地方去了,没有和你们在一起!
他说:“黄天师,先不要着急,事关重大,毕竟唐三败的背后有钱尚书,容本官好好考虑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