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玩乐了一天,苏斩回到唐府。
这时,已经黑天。
还没走到旭阳斋,苏斩看到他的门前站着一个黑影,就不由放慢脚步:
“谁在我们房子前面?”
云诗诗也看到了:“少爷,黑乎乎的,看不清楚!”
小信子:“少爷,能不能是鬼呀!”
可能是条件反射,苏斩停下了。
现在,他最怕和鬼字沾边,一听到这个字,他就想到驱鬼时受的折磨,不免心生畏惧!
云诗诗知道苏斩害怕了:“小信子,我看你像个鬼!”
小信子还是不管不顾:“不是鬼,谁黑灯瞎火的,上咱们门前站着。”
云诗诗说:“少爷,不要害怕,管他什么鬼,敢嘚瑟的话,奴婢就杀了他!”
舒展这才又往前走,心里在想,我哪里是怕鬼呀,我是怕人啊,怕他们把我当成鬼呀!
快到跟前,小信子喊了一句:“什么鬼,快快前来受死!”
黑影喝道:“大胆奴才,是不是活腻歪了!”
小欣子听到是关九公的声音,差点儿吓尿裤子,赶紧说道:
“大管家,奴才该死!是少爷以为是鬼,吓得不敢走道了。”
关九公说:“我们有大师布下的阵法,现在,什么妖魔鬼怪也进入不了我们唐府,以后,谁也不准提鬼!”
小信子:“是大管家,奴婢知道了!”
得知黑影是关九公,苏斩很生气,到了跟前:“老关头,黑灯瞎火的,你鬼鬼祟祟站在这里干什么?”
“少爷,在下担心你再被邪祟侵害,特地给你请了一尊护身佛像,并请昆仑仙狐开了光,”关九公双手捧着一个盒子递到苏斩面前,“少爷,请过目!”
苏斩最不愿想到什么昆仑仙狐,一听到这个名字心里就冒火,真想把这东西摔了,再揍关九公一顿解解恨!
可是,他又不敢不收下这个东西,不过,他没有接:
“老关头,让诗儿给本公子拿着,你该干啥就干啥去吧!”
“是!少爷。”关九公把小盒子递给云诗诗,“诗儿,小心拿好,千万别掉地下摔坏了!”
云诗诗双手接过小盒子:“是!大管家。”
关九公吩咐:“诗儿,一会儿进屋,就给少爷戴上!”
“知道了!”云诗诗答道。
关九公说:“少爷,在下回去了!”
苏斩极不耐烦:“老关头,别总是婆婆妈妈、啰里啰嗦的,要回去就快走!”
“是!少爷。”关九公答应着往回走。
苏斩突然想起一件事:“老关头,先别走!”
关九公又转过身:“少爷,还有何吩咐?”
苏斩:“画舫的事怎么样了?”
关九公:“少爷,在下已经吩咐最有名的远洋船厂昼夜不停打造,务必于三天之内完成!”
苏斩:“老关头,告诉你,质量必须保证,决不允许整豆腐渣工程!”
关九公愣了愣神:“少爷,什么叫豆腐渣工程?”
苏斩又是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又想扇自己两个大嘴巴,怎么把这个现代化的专业名词给秃噜出来了,这不是没事找事、引火烧身吗!
自己叭叭出来的东西,还得自己圆:
“老关头,你知道磨豆腐磨出来的渣子叫什么吗?”
关九公:“豆腐渣呀!少爷,咱们家就有豆腐坊啊!”
苏斩:“你说说,豆腐渣有很么特点?”
关九公:“没筋骨囊,一捅咕就散花了!”
“对!”苏斩说,“老关头,本少爷的意思,就是这艘画舫,别一捅咕就散花了,要结结实实的,台风刮不翻,冰山撞不碎的!”
关九公大笑:“哈哈哈哈,少爷,在下做了一辈子买卖,还头一次听说豆腐渣工程呢,不过,少爷请放心,满世界没有豆腐渣工程!”
苏斩:“没有就好。”
关九公:“少爷,你发明的这个词挺好,很新鲜啊!”
“本少爷想发明新鲜词,有的是!”苏斩说,“老关头,没事了,走吧,走吧!别在这磨叽了!”
“是!少爷。”关九公走了。
苏斩看着老人的背影,不由心里发酸,暗说,关叔叔,对不起了,我也知道你是一个忠心耿耿的家人,也是为我好,我也不想打你,也不想叫你老关头,可是,我是个赝品,我不想死,我这样做,也是为了保命,没有别的办法呀!
目送着关九公走远了,苏斩这才进屋。
苏斩在客厅坐下,云诗诗和小信子站在一边。
苏斩说:“明天晚上,本少爷就要和孙三胜开赌了,你们觉得,本少爷能不能赢啊?”
小信子:“少爷,我看够呛!”
苏斩:“为什么够呛呢?”
“少爷,你和孙三胜耍钱,奴才没见你赢过几回。”
“没赢过几回,不是还赢过几回吗,就是说,这小子也不是百战百胜,这样,本少爷就有机会!”
“少爷,没机会!”
苏斩一指小信子鼻子,叫道:“你这是蛊惑军心,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小心本少爷军法从事!”
小信子:“少爷,奴才就是实话实说。”
“你说说,本少爷怎么就没机会?”
小信子瞅瞅云诗诗。
云诗诗不知道小信子为什么要看她,就说:“瞅我干什么,少爷问你呢!”
小信子这才说道:“少爷,我听诗儿说,孙三胜会玩鬼,诗儿还说,孙三胜赢你都赢大钱,输给你的,是几小钱,诗儿还说,你缺心眼儿,吃了亏还很高兴!”
苏斩说:“诗儿,是这样吗?”
云诗诗这才知道小信子心里有鬼,把他们两个私下里说的话,添油加醋地说了出来。她很害怕:
“少爷,奴婢该死!奴婢不该私下议论少爷!少爷,你惩罚奴婢吧!”
苏斩看得出来,小信子的话里面有不少水分,他说:
“诗儿,不要害怕,本少爷只是问你,是不是像小信子说的那样?”
云诗诗:“少爷,奴婢觉得是这样的,你赢不了孙三胜。”
苏斩:“这么说,这小钱是孙三胜故意输给本少爷的了!”
云诗诗:“是的,少爷。孙三胜输小钱给少爷,就是怕少爷总是输,不和他玩了!”
苏斩:“这么说,你们两个都认为,明天的赌场上,本少爷一定会输了!”
云诗诗:“好想赢不了。”
小信子:“肯定赢不了!”
苏斩:“我就不信,紫霞碧莺可是教给本少爷一下午,难道还赢不了孙三胜!”
小信子:“少爷,你才练了一下午啊,孙三胜这小子可是练了二十多年了,听说他是耍钱世家,两岁就开始练习耍钱,技术已炉火纯青了!”
云诗诗:“少爷,听说孙三胜专门研究你的赌博技术,他已经把你研究透了,甚至看透了你的心在想什么!”
“唉!这么说,我还真不是他的对手!”苏斩无可奈何,“没办法了,输就输吧!”
小信子也是无可奈何,他苦笑一下:“嘿嘿,诗儿,明天晚上你就不在这里了。”
云诗诗没做声。
小信子:“诗儿,以后,不知道还能不能看到你了?”
云诗诗没好气地说:“用你看我干什么,显不着!”
小信子:“我想你呀。”
云诗诗:“用不着你想!”
“算啦,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本少爷困了,明天还要准备一天,晚上好去和孙三胜决个胜负,要是本少爷输了,小信子也跟着去吧!”
苏斩自认为是学霸,又是社会科学研究生。
他觉得,按概率算,他不可能是百分之百输,一定也有赢的时候,就是少些而已,如果瞅准机会,一把就能将孙三胜赢干爪。
“嘿嘿,孙三胜说了,就我这熊样,白给他做奴隶都嫌我绊脚。没办法呀,他不要我呀。”小信子看看云诗诗,有点儿幸灾乐祸,“嘿嘿,长得丑,也有好处!”
云诗诗白了小信子一眼:
“去睡觉!少爷要休息了。”
小信子往外走,边走边嘟囔:“谁还不知道咋的,你们两个不就是着急做那点事儿吗。最后一晚上了,通宵达旦,别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