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寻找什么的三头六尾的鵸鵌鸟,苏斩他们中午饭也没顾上吃,三人都蔫头耷脑往前走。
苏斩和云诗诗二人已经忘了饿,心里都在犯愁,这才没了精神。
小信子呢,只要不去跳悬崖,他就什么都放心了。他是饿得没了精神。
嗒、嗒、嗒、嗒……
苏斩正往前走,后面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在盛唐,骑马的人司空见惯,这马,就相当于现代人的轿车。
苏斩也没当回事,继续往前走。
“少爷!少爷!”小信子叫道。
苏斩没回头。
“鵸鵌,鵸鵌!”小信子又叫道。
苏斩立即回转身,看到一匹白马停在小信子面前,马上坐着一个身穿华服的中年男子,风度翩翩,他问道:
“小信子,鵸鵌在哪里?”
小信子用手一指:“少爷,你看!”
苏斩这才看到,中年男子的马鞍上挂着一个鸟笼,笼子里面有一只小鸟。
小鸟羽毛华丽,三颗脑袋,六只眼睛。
苏斩看了看,和鵸鵌很像,就问道:“这位客官,笼子里面是什么鸟?”
中年男子说:“鵸鵌!”
“是卖的吗?”
“卖的!”
“这都散市了,咋才来呢?”
“我刚在华山深处抓到的,就十万火急飞马过来,怎奈路途遥远,就晚了一点儿!”
苏斩担心上当,凑近笼子仔细观察……
唐三败吃过鵸鵌,但都是做熟了的,云诗诗和小信子也吃过,是唐三败吃剩下的。
因此,这三人都没见到过活鸟是什么样子。
苏斩更没见过了,当然,吃过了更谈不上了。他只在现代的书上,看过这种鸟简介和图画,他说:
“你这鵸鵌怎么三条尾巴?”
中年男子说:“小郎君,这是只幼鸟,出窝不几天,还不会飞,要等会飞了,才能长出另三条尾巴!”
苏斩说:“怎么可能呢,鸟的尾巴都应该一齐长出来的!”
中年男子说:“小郎君,你懂的还不少,但你不知道的也不少,有的鸟会一齐长出尾巴,有的鸟尾巴却不一齐长出来!就像小孩儿,有的走路早,有的走路晚,有的说话早,有的说话晚一样!”
苏斩觉得中年男子的话是悖论,但也有些歪理,他还想问问。
小信子饿得难受,心想,不就一只破鸟吗,管他尾巴啥时长出来干什么,买了就是,好早早吃饭!
于是,他便胡咧咧上了:
“少爷,这位客官说得对,有的鵸鵌会有几条尾巴后长出来!买吧,没错!”
苏斩看小信子这么一说,又看云诗诗一声不响,就以为他们两个都懂呢,就问道:
“客官,这鸟要多少钱?”
中年男子:“一口价,二百两金子!”
妈耶!
苏斩吓了一跳!
二百两金子,就是两千两银子,就是两百万文钱!
“客官,你不诚心卖吧!”
中年男子:“小郎君,鄙人快马加鞭跑了几十里路,是你不诚心买吧!”
苏斩:“太贵啦!天价呀!”
“货卖用价,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你要不买,鄙人走也!”
中年男子说着,拨马就走。
苏斩急了:“客官,买,我买!”
不料,中年男子不高兴了:“小郎君,二百五十两金子,少一两不卖!”
苏斩说:“客官,你怎么坐地起价?”
中年男子:“小郎君,要买赶紧,稍迟还涨!”
苏斩怕这小子还涨价:“好!好!二百五十两成交!”
中年男子打量着苏斩:“小郎君,二百五十两金子可不是笔小钱,我要在这里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你能拿得出来吗?”
小信子当啷一句:“狗眼看人低,这几个子,对我家少爷来说,就是一顿饭钱!”
岂料,中年男子说道:“金子三百两,再涨五十两!”
苏斩:“客官,不是二百五十两成交了吗,怎么可以还涨?”
中年男子满脸不悦:“这个小丑鬼骂鄙人是狗,再涨五十两金子!这位少爷,你一顿饭就是二百五十两金子,这五十两,不过是加了两道菜尔!”
苏斩满肚子是气,可又不能发作,怕对方还涨价,只得叫道:
“小信子,卡戳!”
“是!少爷。”小信子很高兴,咧嘴笑着,很快找出一张三百两金子的纸票,熟练地卡上戳,直接交给货主,“看看,是不是三百两金子!”
中年男子扫一眼钱票,然后放进怀里,把鸟笼子递给小信子,叮嘱他拿好,然后骑马跑了。
云诗诗一直站在一旁冷眼观看。
这种荒唐的事,唐三败没少干,以前,每次云诗诗都要提醒一下,她也知道阻止不了唐三败,但提醒一下是她的职责。
此时,她看到唐三败买了一只小鸟就花了三百两金子,显然是被忽悠了,她想劝劝唐三败,可一想到这个没良心的东西要把她输掉,就不想开口了。
苏斩买了这个鵸鵌,高兴极了,生怕小信子拿着飞掉,他要过来提着,还放下笼衣,好像担心来只老鹰,把小鸟叨跑似的。
一高兴 ,他走路也迈起了六亲不认的步伐,边走还边哼哼上了小曲。
云诗诗看了,真想一脚把这东西踹趴下,一剑结果了这东西的狗命。
……
三人来到香满楼,紫霞碧莺跑出来迎接。
紫霞:“哥,你去哪儿啦,急死我啦!”
苏斩:“我去办了点小事儿。”
碧莺说:“哥,眼看快要和孙三胜开赌了,你练也不练技术,这不擎等着输吗!”
苏斩:“输就输吧,反正你哥我有的是钱,输掉一个继祖柜房九牛一毛!”
紫霞说:“哥,钱输也就输了,可是,你要把诗儿妹妹输了怎么办呢?”
苏斩表情无可奈何:“那还能怎么办,没办法。诗儿跟我好几年了,也该让她换换环境,享享福去了!”
紫霞:“哥,你也知道,孙三胜是个变态,打跑好几个媳妇了,有两个都打瘫了,诗儿到了他的手里,就是进了地狱!”
苏斩:“我这儿还不赶地狱呢。”
碧莺说:“哥,你和孙三胜赌的时候,别算诗儿了!”
“那怎么能行!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话已经说出去了,收不回来了!”苏斩说,“我要出尔反尔,必将为天下人耻笑,他们又会说我中邪了,人言可畏呀,如剑似刀呀,杀人于无形啊!”
紫霞说:“哥,咱们别在楼下站着了,上楼去吧!”
“走!”苏斩大喝一声。
碧莺:“哥,你怎么提个鸟笼啊?来,我给你拿着吧。”
“买了一只小鸟。”苏斩把鸟笼交给碧莺。
几个人上到三楼。
苗掌柜和刁妈迎在楼梯口,说了一些恭维话。
之后,紫霞说:“哥,先到紫碧斋坐一会儿吧!”
苏斩:“我们晌饭还没吃呢!”
小信子说:“少爷早就饿了,先吃饭吧!”
这样,苏斩就做坐到老位置,云诗诗和小信子坐到一旁的小桌子上。
苗掌柜给他们点菜。
碧莺把鸟笼放在桌子上,随口问道:“哥,你买的是只什么鸟啊?”
小信子又是当啷一句:“鵸鵌鸟。”
“啊!”碧莺说,“这个可真罕见!”
紫霞说:“很长时间没看见过鵸鵌了,打开看看!”
于是,碧莺掀起笼衣,不禁叫道:“啊!哥,这不是尚鸟吗!”
紫霞说:“是尚鸟。”
苏斩听了,心里一忽闪,难道买错了?他问:
“真是尚鸟?”
紫霞说:“哥,真是尚鸟,你在哪儿买的?”
小信子:“在城外。”
紫霞:“多少钱买的?”
小信子:“三百两金子。”
“妈耶!”碧莺不敢相信,“真的吗?!”
小信子瞪圆眼睛:“我卡的戳,那还能假吗!”
紫霞碧莺面面相觑,都不做声了。
苗老板和刁妈也惊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