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斩回到庄园大门这边,看到大门外排了很长的队。
远处,还有车马赶来。
真是财源滚滚啊……
婉莹高兴地说:
“哥!你看,这么一回儿,就来了这么多人!”
苏斩说:“真奇怪,这些人都是哪里来的?”
“哪里都有,最远的地方,差不多一千里地!也有京城外围的,还有几个是本县乡下的!”
“他们怎么知道这里有金银花呢,就像接到通知一样!”
“哥,我也很纳闷,但我问了几个人,他们都说是从一个黑脸人那里得到的消息!”
苏斩皱起眉头:
“怎么都是黑脸人?”
“是呀,我也这么想。听他们描述的体貌特征,这些黑脸人,好像是一个人!”
“他是谁呢?”
“我也想不到他是谁,看样子,这个人很了解我们家,他这样做,是有意帮我们!我猜,他应该是在我们家呆过的人!”
苏斩想了一想:
“按体貌特征看,救老关头的黑脸人,好像就是这个黑脸人。要是在唐府呆过的,我们怎么都不认识呢?”
“可能他故意涂黑了脸,做了装扮,不想让我们知道他的真实面目。”
“帮助我们是件好事,他为什么不想露面呢?”
“可能有难言之隐吧。”
就在苏斩和婉莹琢磨黑脸人是谁的时候,那边出事了。
原来,先前的那四个人,骑骆驼来的两个药贩子,因载货过多,其中的一匹骆驼被压死了。
一阵小小的骚乱过后,苏斩说:
“婉莹,我去街上转转。”
婉莹以为苏斩要去喝酒,就给小信子一袋银子,说道:
“哥,有我在,这里不会出事,你只管开心就好。银子让小信子拿着,你好花。”
由于唐府一次次大起大落,资金不稳,小信子腰间的戳子也用不上了,消费只能动用现钱。
……
唐三败金银花卖钱和巨头疯传染的事,街里的人们已经听说了。
到盛唐庄园买金银花的这些人,应该是来自疫区的,他们很可能把巨头疯带过来。
县城里也有很多来自外地的流动人口,也有可能把巨头疯带过来。
虽然街里还没出现巨头疯的病例,但这种传染病已令人谈之色变,闹得人心惶惶了。
有人不坏好意得说:
“唐三败,恭喜呀,又发了不义之财呀!”
苏斩笑道:
“哈哈,本帅没偷没抢,何为不义呢,老子就是发财了!”
有人是想便宜买点儿金银花,以备不时之需:
“唐大帅,你卖的金银花太贵了,我们乡里乡亲的,能便宜些买一点儿吗?”
苏斩说:
“没办法,价格都是统一的!要买快去,去晚了就涨价了!”
有人说:
“我们买不起,到时等死呀?唐三败,你太黑心了吧!”
想到恨不得他死、又从不领情的这些居民,苏斩就气不打一处来,真恨不得说他们死了才好,可是,他现在是挣钱的人,又风光起来了,犯不上和他们一般见识,就说:
“别着急,等你们要死的时候再说吧!”
……
苏斩在街里溜达,就是想看看什么生意红火,他也要开家店铺。
说着话,他就来到刘氏柜房门前。
这刘氏柜房,就是想当初的继祖柜房。
那时,苏斩花钱,只要小信子卡个戳,就可以拿钱票到柜房取钱。
后来,因为他的一首“反诗”被抄了家,这个柜房就变成了刘氏柜房。
他还记得,唐家最信任的粱掌柜,在换了东家后,翻脸不认人,无情戏辱他的场面。
每当想起这件事,他的心都会疼上几天,有的人啊,都不如狗有良心呀!
他想,反正以后做生意也离不开到柜房兑换金钱,何苦看人家的脸子,而不自己开一个呢,这样,既方便他人,也方便自己!
他在附近转转,正好,在马路对面,和刘氏柜房相对,有家店铺出租。
他过去问问价,看看里面还挺宽敞,就交了定金,租了下来。
办完这件事,他准备去喝点酒。
婉莹给他们的几十两银子,已经消费不起香满楼了。
他正像狗一样寻找合适的酒肆,就听有人喊道:
“少爷!少爷!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