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妈坐下,也不客气:“喝就喝!小二哥,去把紫霞碧莺喊来,今天,我要拿唐府的大管家给她们出出气!”
“好嘞!”店小二答应一声。
“等等!”关九公看添了三个人,“小二,加几个菜!”
“好嘞!”店小二应道。
很快,紫霞碧莺就来到包房。
刁妈说:“紫霞,碧莺,你们不是要出气吗,刚好大管家送上门来了,你们就拿他出气!”
紫霞坐在关九公身边,羞答答说道:“刁妈,冤有头债有主,唐大帅惹的祸,怎能让大管家背锅呢!”
关九公笑道:“哈哈,还是紫霞深明事理,打酒的冲提瓶子的要钱,本师爷真不能背这口黑锅!”
碧莺自然就坐在胡师爷身边了,帮腔道:“大管家,你为你家少爷背的黑锅还少吗,你家少爷每次惹完事,还不都是你出头摆平!”
“碧莺说的确实。”关九公承认。
紫霞挽起袖子,伸出胳膊:“大管家,你看看奴家受的伤,你难道不心疼吗。”
看着紫霞美如莲藕般的手臂,细嫩的皮肤划了好几道口子,虽然不深,但放在一个惹人怜爱的当红艺妓身上,也真让人心疼,关九公用手轻轻摸摸:“我家这个少爷,真不懂的怜香惜玉啊。”
碧莺也告状:“大管家,你看看奴家的脸,让你家少爷一个大耳光给扇肿了,现在还生疼呢!”
碧莺粉哒噜的俏脸蛋儿上,还能看到大手印子,关九公也心疼:“唉,我家少爷,这是喝了多少酒啊!”
刁妈:“紫霞,碧莺,你们两个就放心吧,大管家能让你们受了委屈吗。妈妈就等你们两个来呢,一个是让大管家代替唐大帅补偿你们的损失,再一个告诉你们一件事,唐大帅又死而复生了。”
紫霞:“怎么搞的?啥叫又死而复生?”
刁妈:“就是有死了一回,又活过来一回!我也刚听他们二位说的,具体怎么回事,还让他们说吧!”
“嘿嘿,还是我说说吧,唐大帅坐画舫喝酒游玩……然后……可是……就是这么个经过。”胡师爷把他所知道的,关于唐三败第二次死而复生的经过说了一遍。
碧莺说:“刁妈,看来你真说对了!”
刁妈嫌碧莺嘴快,用眼角瞪了碧莺一眼:“啥我说对了,我说啥了!”
胡师爷一下就明白了,他们的话里有话,就追问道:“老相好的,关九公也不是外人,我也不是外人,有啥话就说出来得了,装在肚子里能喝下去酒啊!”
因为关九公在,刁妈哪里敢说,所以说道:“胡诸葛,我们说的是女人之间的秘密,不能让男人知道!”
胡师爷步步进逼:“嘈,女人那点儿破事,我们从里熟悉到外,还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你说呢大总管?”
关九公也听出来刁妈想故意回避什么:“胡师爷说得对,刁妈,咱们都不是外人,有什么话放心说就是!”
刁妈看要是不说,会惹得这两个重要人物扫兴,就避重就轻地说:“这不是昨天唐大帅行为失常吗,我就说可能是中邪了。我怕这话传到大帅的耳朵里,所以不敢说。”
胡师爷:“嘈,这有什么,你们到大街上看看,听一听,满街都是唐大帅恶鬼附体的声音!不信你们问问大管家。”
刁妈:“大管家,真是这样吗?”
在大街上,关九公倒没听有人说唐三败恶鬼附体的事儿,但他认为胡师爷不会骗他,就点点头:“嗯。”
刁妈这才放下心来,一拍大腿:“我的妈呀,吓死了啦!原来已经满城风雨,只有我还蒙在鼓里!我就说唐大帅就是魔鬼附体了,不然决不会这么反常!”
碧莺说:“怪不得这回大帅淹死又活了,原来是有魔鬼在身护着他!妈耶,真可怕!刁妈,还是你有头脑,及时请来黄天师作法布阵!”
关九公问道:“作什么法,布什么阵?”
碧莺:“就是请黄天师作作法术,画画符,请请天兵天将啥的保护我和紫霞!”
刁妈知道碧莺头脑简单,嘴没有把门的,赶紧接过来:“大管家,你可别多心,我这么做可不是针对你家少爷,而是针对你家少爷身上的那个恶鬼,我是怕大帅再来紫碧斋,附在他身上的恶鬼跳出来,要了紫霞和碧莺的命!”
关九公是个通情达理的人,觉得刁妈这么做,也是有情可原:“理解,理解。”
刁妈笑道:“哈哈,到底是做大买卖的人,宰相肚里能撑船!”
胡师爷说:“刁妈,你也别太高兴了,这件事,你们千万别往外传,让那些刁民随便说去吧。咱们的话一旦传出去,刁民们就会拿着鸡毛当令箭,信以为真,趁机搞出点儿什么事情,被皇上知道追究下来,我们都难脱干系,整不好要掉脑袋的!”
刁妈:“你们放心,别人怎么说、说些啥,我都不管,但我敢保证,我和紫霞碧莺三人,打死也不会往外说的!”
胡师爷:“这就好,我们就放心了!”
……
喝完酒,关九公回到府里,看苏斩他们还没回来,他就又和冯秃子下棋。
关九公边下棋边想,难道少爷真能是恶鬼附体?
他从黑鱼湾打捞上唐三败的死尸开始想起,然后是方先生抢救。那时,唐三败早就死透透的,抢救仅仅是绝望之下的一个幻想,走走过程而已。
之后,就是把唐三败的尸体抬回府来,放在灵堂,再往后,就是来了一旋风刮进灵堂,接着,唐三败就死而复生了。
当时,小信子报的是诈尸,所以,他就叫了一些家丁,带上兵器,若不是唐婉莹说唐三败复活了,他们可能二话不说,一顿刀枪棍棒,唐三败就变成肉泥了。
他是亲眼看到唐三败的死,这大半夜的活过来确实十分诡异,尽管吓唬赵县令那是让唐三败他们扮的鬼,但唐三败活过来后,确确实实极其反常,这一切,只用一碗孟婆汤解释,好像很难解释的通……。
他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一个确切答案,只能有一点儿倾向于唐三败恶鬼附体。
由于心不在焉,下了几盘棋,他都输了,这时,苏斩他们回来了,他放下棋子,静静观察苏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