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傾然尽管停车的动作非常的轻,车子没有任何的震荡,可是我却忽然觉得胃部难受了起来。
胃里根本没有什么东西,我一下子头冲着本该车里脚踩的地方干呕着,可是却是什么也吐不出来。
干呕过后,我只觉得眼冒金星,头晕眼花,眼睛里面更是觉得眼眶发热,热辣辣的。
傅倾然这时候已经从前面的驾驶位走下了车。
开车的冷风一下子进入了车子内部,我更是打了一个寒战。
傅倾然走到车子的后备箱,从里面不知道拿出了些什么。
随后便又进了车子,坐进我旁边的位置。
我是躺在后座上,想要给傅倾然腾出来一些位置。
虽然是空间稍大的悍马,可是要一个大男人坐着和一人女人躺着,除非女人的头枕在男人的腿上,不然还会觉得很挤。
可是我的身体一动却觉得哪里都疼。
“不要动。”
傅倾然张口说话,他的身体一侧紧紧靠着车门。
他的嗓子很哑。
他的手里面竟然拿了一瓶五粮液,还拿了两瓶矿泉水。
傅倾然伸手想要探视一下我的额头。
“你的脸好热,好像发烧了。”
可是他的手快要伸到我的额头的时候,却忽然停止了下来。
我睁着眼睛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他是要探视我额头的温度,为什么中途停止了。
我只见傅倾然用手朝着自己的双手呼了两口气,然后将手搓了搓。
然后才将手探向我的头部。
他刚刚竟然怕凉手
傅倾然皱着没有,看着我,“你发烧了,估计39度往上。”
我的眼睛朝着倒车镜上看去,镜子上面我的脸确实红的像是猴屁股一样,双眼无神,嘴巴干的都爆了皮,整张脸上被打的青紫看起来很恐怖。
“这酒可是我收藏的0009,一直没机会喝,这次可便宜你了。”
傅倾然看着酒对我说道。
我知道这酒很贵,傅倾然拿出来的估计更好,我在商场看到贵的一瓶十来万。
可是我却不知道这是五粮液的纪念品,曾经拍卖过上百万的,而且是有价无市。
傅倾然将瓶子打开,一股很浓的酒香便飘了出来,闻着一点也不觉得呛人。
傅倾然漆黑的眸子看着我。
“我帮你降降温。”
一边说便一边脱下了我脚上的鞋袜。
傅倾然拖着我的鞋袜的时候,他的手碰触着我的脚,带起一阵酥麻,我的脚趾蜷缩在一起,我的喉咙里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呻吟声。
当傅倾然的手用凉凉的酒擦着我的脚掌的时候。
“凉——”
“这样一直烧下去会把人烧傻的,我想你你也不愿意变成一个傻子吧。”
我眼睛看着傅倾然轻柔的揉搓着我的脚。
“你总是这种方式表示你的关心吗?”
每次这样的时候,傅倾然说出的话总是这般,虽然不好听,但却觉得心里暖。
傅倾然听到我的话,脸色微微的一怔,面部没有任何的表情,但是我却看到他的眼睛里面一闪而过的羞涩。
我扯了扯唇角,没想到傅倾然还有这样的一面。
可是我的嘴一咧,就带动了唇角的伤口,疼的我嘶呀一声。
嘴巴僵持在那里,又咧嘴又是疼的。
“丑死了。”
傅倾然忽然张口说道,听到了傅倾然的话,我的眼睛不禁看向前面的镜子,我的脸此刻看起来真的很丑,因为想笑的时候牵扯到了受伤的嘴角和被打的脸颊。
傅倾然不在说话,用力的搓着手。
然后用擦了白酒的手搓着我的手掌。
等到觉得酒已经在我两的掌心挥发完,又倒些酒放在掌心继续搓。
傅倾然还用倒着酒的手掌揉搓着我的脚掌。
来回的交替,知道半瓶酒已经下去。
他的手握着我的脚,我感觉我的浑身更热了。
不过好在我本来就发烧脸红红的,看着到是不明显。
“好些了吗?”
我点了点头。
而此时的傅倾然额头上已经布满了汗珠。
傅倾然才长吁了一口气。
将两瓶矿泉水夹在了我的腋下。
又用他的外套将我盖好。
“我送你去医院。”
随后便进了驾驶座。
经过了傅倾然的物理降温,我浑身的热度真的降下来一些。
我躺在后座上,意识一点一点被剥离。
竟然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但是身体的难受让我睡不实。
车子忽然的一停止,让我迷迷糊糊的意识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我睁开眼睛就看到傅倾然正准备伸手抱起我。
将我腋下仍在夹着的矿泉水瓶子移开。
我想要支起身子自己走,可是我的浑身没有力气,想要支撑起来上半身都费劲,更别提是坐起来和走路了。
傅倾然一只腿站在车外,一条腿跪在了我头顶前方的车座上,身子半躬着从车座内就抱起了我。
靠在傅倾然的怀里,傅倾然快步进了医院,我听着他跑步踩着地面咯吱咯吱的声音,和他胸膛里传来稳健的心跳声。
经过一系列的检查,高烧40度,脸上和身上的伤口都是皮外伤,没有什么大碍。
“先去输液吧,把烧退下来在做详细的检查。”
听到输液两个字,我的手轻微的一抖。
而傅倾然已经抱起我去了输液室。
输液室里,我看着护士拿着针头朝着我走了过来。
从小我除了那次落水,几乎没有生过什么病。
我这个人其实是非常害怕打针的。
护士走到我的面前,我看着护士的针头,“能不能不要打针,我已经觉得没有那么热了,一会我就不烧了。”
护士看着我,“小姐,您的情况必须要打针,您除了发烧之外,在这样的大冷天情况下冻了这么久,很可能会演变成肺炎,那样的话就不好治疗了。”
护士一边说,一边想要拿起我的手。
我的手紧紧的握成拳,甚至有些闪躲。
护士看着我的样子,“没事的,一点都不疼,我打针的技术很好的,小孩子都不会哭。”
我也不想这样子的,尤其还是在傅倾然面前,可是看到针头我就害怕。
我将眼睛紧紧的一闭,像是视死如归一般的表情,伸出胳膊。
“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