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击几乎拼尽我的力量,速度很快,那个男人虽然躲开了,可是我手上拿着的半个玻璃瓶子仍然划上了那个男人的腰,上面挂上血。
但是划的并不是很深。
男人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腰,看着上面渗出来血滴,眼睛里面一下子蛮适合凶狠。
“臭娘们,看我今天不弄死你!”
男人的腰间随着他的行动已经渗出来血液,特别的醒目。
男人一个大步上前就抓住了我握着玻璃瓶子的手,想要掰开我紧紧的握着玻璃瓶子的手……
我紧紧的抓着,不松手。
可是在力量上男人的力气终是要比女人的力量要大上许多。
我的手还是被男人掰开了,瓶子被男人夺了过去。
男人抢过了我手中的瓶子。
将我手中的瓶子反过来抵在了我的脖子的后颈上。
从我的身后将我压在了桌子的上面。
“臭娘们,看我不弄死你。”
我被迫压在桌子上。
但是此时我的心中已经完全的没有刚刚被抓进来的时候的那样的害怕和紧张。
我甚至已经不在去想商微澜到底有没有去帮我找傅倾然过来,还是去找了但是没有找到?
我的心中现在只有一个思想,那就是不是他死,就是我活!
很久以前,傅倾然和我说过无论什么事情,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只要想到我要被别的男人侮辱了,我就觉得我活不下去,我要拿什么脸面去见傅倾然,我的目光死死的看着我面前不远处躺着的一个酒瓶。
只要我身体往前面一点点我就能够够到。
我的身体不停的朝着那边悄悄使劲。
男人的酒瓶子贴子我的脖子上。
酒瓶上面不规则的尖口扎进了我的脖子里,很痛,我想我的脖子一定出了血。
“我不动,我不动。”
我嘴巴上和身后的男人扶着软。
分散他的注意力,让他放松警惕。
表面上显得不在挣扎。
但是男人的玻璃瓶子还是抵在我的脖子上。
我强忍着男人的目光在我的身上的时候的恶心感。
就在他觉得我已经放弃挣扎的时候准备对我做些什么的时候。
我已经感觉到他手中的玻璃瓶子慢慢的离开了我的脖子。
我等着就是这样的一个瞬间。
我的手朝着那边的酒瓶子而去。
还有一点点。
还有一点点。
我就能抓到了!
我终于抓到了!
我慢慢的拿着它朝着我的方向靠近。
就在男人已经等待不急,撕扯我的裤子的时候,借着昏暗的灯光,我看着我和那个男人的影子投影叠在桌子上。
我用力的抬起了手中抓着的瓶子,从背后用力朝着身后的男人的头砸去。
“啊——”
男人发出了“啊”的一声凄厉的叫声。
双手捂着头,松开了我。
我已经顾不得身上的狼狈,赶紧朝着门的方向跑。
可是我刚跑出去两步,男人就从背后抓着我的头发用力的往后扯。
我的身体砰的一声就撞到了身后的桌子上,桌子上的酒瓶子被撞的摇晃。
我的捂着我被撞的地方,好疼!
我手中拿着瓶子发疯的朝着男人扎去,完全顾不到我被撞疼的地方,感觉不到我浑身都疼,不要命的朝着男人疯狂的扎去。
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这句话有时候还真是准确,我不要命的乱扎乱打竟然把男人逼的后退。
一个闪避不小心跌坐在了地上。
男人赤身露体的跌在地上,我不顾一切的朝着他疯狂的扎去。
眼前的红让我浑身都血液加速流动,我的大脑在这一刻好像已经没有了意识,没有了思考……
什么都不知道!
忽然,我的手一下子好像被人抓住了。
我察觉到有人靠近,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拼命进攻。
拿着手里面的东西就朝着拉着我的方向刺去!
“是我,是我……”
熟悉的低沉的压抑的甚至有些哽咽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
忽然窜进了我的耳廓,我的眼前终于有了焦距……
可是已经砸下去的手已经停不下来,手中的酒瓶一下子砸在了傅倾然的肩膀上。
可是傅倾然躲都没有躲,那么重的酒瓶子打在肩膀上竟然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司蕊,你干什么!”
一个尖锐的女声忽然响了起来。
我眨了眨干涩的发疼的眼睛,看着声音来源的地方。
竟然是商微澜和张秘书站在一边。
是她找傅倾然过来的吗?
“滚——”
我的耳边传来了傅倾然冰冷的声音,好像是冬天里锋利的刃。
“倾然,你……”
“滚——”
傅倾然的声音比刚刚更冷,目光看向商微澜的方向。
商微澜好像还想要说说什么,却被张秘书拉着走了出去。
包房里面此刻只剩下我和傅倾然。
傅倾然漆黑的眼睛里满是心疼和自责,眼眶看着我湿湿的。
我的视线也跟着一下子模糊起来,他来了,真的是他来了。
最终他还是出现在我的身边!
我一下子扑进了傅倾然的怀里,所有的害怕和恐惧在这一刻彻底崩溃,直到这一刻我才当啷一声扔掉了手里的瓶子,浑身都在发抖,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
傅倾然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沙哑和,双臂紧紧对着搂着浑身颤抖的我,大手顺着我凌乱的发。
“没事了,没事了,不要怕,我在这里,什么都不用怕,没人可以再欺负你。”他在极力安抚我的不安。
我浑身颤抖着。
在他的怀里放声的哭着。
由最开始的嚎嚎大哭,变成眼泪安静的往下淌,最后变成小声的啜泣。
“你怎么才来,你怎么才来,呜呜呜——”
“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
傅倾然说话的声音竟然哽咽的厉害,而我的脖颈间竟然有些湿湿凉凉的……
我的手捶打着傅倾然的肩膀,傅倾然的肩膀微微的颤抖了一下。
我忽然想起来他刚刚进来的时候,我好像当时已经打红了眼,好像打到了他,那个时候我就像是一只浑身是刺的刺猬,不管是谁,我都会刺他。
我的手攀着傅倾然的肩膀,刚刚竟然打了他,“你刚刚为什么不躲,为什么不躲,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