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头被傅倾然的大手按进水里,四周都是水,我快要不能呼吸了。
一种死亡的窒息感充斥着我的神经,耳边听到咕嘟咕嘟的冒泡声。
眼前有些发黑,可能下一秒就被憋死的时候,傅倾然的大手一下子离开了我的头顶。
我的头浮出了水面,从鼻孔里嘴巴里同时的吐出了水来,湿湿的长发粘了我满脸。
冷冷的月光透过折页窗撒进卫生间里,我的眼睛只能看到黑暗里傅倾然看着我的目光像是狂野里的狼一样凶残。
“咳咳咳——”
氧气骤然进入大脑,肺腔,我不停的咳嗽。
咳嗽的鼻涕一把眼泪一把。
我咳嗽了一阵,身体内部才觉得好受了一些,呼吸顺畅了不少。
刚才濒临死亡的瞬间,我的心真的害怕极了。
傅倾然冰冷的双眸看着我,眼睛里面有两团愤怒的火焰在闪动。
“司蕊,你不是清高吗,转过身就去卖,你可是让我刮目相看!是那天我没满足你吗!啊?”
傅倾然几乎是从牙缝里面吐出来这几个字,“啊”字说的特别狠,眼神像是要吃了我一般。
我拼命的朝着浴缸的边缘靠,摇着头。
“不是……不……真的不是……”
可是傅倾然的眼神却没有任何的回缓,“不是?”
他忽然俯下了身子,目光和我平视。
西装和我一起扔进水中的时候,西装紧紧的裹着我的身躯。
傅倾然的目光盯着我的身体,大手一扯就将裹着我身体的西装外套扯离了我的身体。
“啊——”
尽管是在浴缸里面,夜色遮掩下只能看出轮廓,可是我仍觉得羞愧,浑身害怕的颤抖,我的手交叉在胸前,想要掩饰我的害怕。
可是傅倾然却是大力的拉开了我的手。
“遮什么,掩什么,刚刚在那个姓魏的身下你不是很顺从吗?他摸了你哪?”
傅倾然的大掌在水下覆上我的曲线。
“说!他摸过你哪?你和他第几次了?亏我以为你不一样,可你就找了那么一个男人磕碜我吗!”
傅倾然一边说一边用眼睛嫌弃的看着我,好像是我的身体有多脏一样。
“是不是这里?还是这里?”
他的目光一寸一寸扫过我的肌肤。
在他愤怒的目光下我摇着头。
“不,傅倾然,我没有,我没有……”
我的手使劲的扒着浴缸的沿儿,手上的伤口沾了水,钻心的疼!
浑身哪都疼。
傅倾然一字一句,像是刀子一下一下捅着我的心口,我不是卖的,我是迫不得已的,我不是卖的,我不是卖的……
我想要解释,可是我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你不是要钱吗?我给你钱,你不是要卖吗?那行!就卖我!”
傅倾然说完这句话,大手从水中一拉,将我从浴缸里面扯了出来。
“呃——”
我疼的一声闷哼!
傅倾然将我推到了卫生间的墙上。
我的身体紧紧的贴上了卫生间冰凉的大理石瓷砖,我的身上还满是水,瞬间的冰凉让我浑身剧烈的抖了一下。
傅倾然的一直大手按着我的头,一只大手拽着我的两只胳膊……
“今天我就满足你!”
“不要,傅倾然,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
我害怕的嘶哑的喊着。
“不是我想象的样子,司蕊,我不欠你的!”
我的心,这一刻,彻底的碎了!
再也捡不起来,拼不起来……
我闭着眼睛,扯了扯被他发怒吻得发疼发涨的唇角,扯着悲戚的心痛和嗤笑。
不就是出来卖吗?
卖给谁不是卖呢?
他不是说给我钱吗?
我是需要钱。
我的眼里一片的死寂,闭上眼睛,不去想,不去看。
我不知道过程维持了多久,只觉得我越来越累,眼皮越来越沉。
我的脑子已经没有时间去考虑这些,直到我第二天在浑身疼痛中睁开眼睛。
我躺在混乱的大床上,大床上面满是凌乱,而屋子里面除了我一个人之外,已经没有了傅倾然的影子。
我从床上动了动,想下床去打开窗户,可是每一根神经都痛。
可是我还是费力的在床上支撑起来了我的身体,下了床,敞开了窗户。
清晨的风吹进来,屋子里面的气味霎时淡了一些。
我浑身赤裸的站到了镜子前,我看着我浑身的青紫痕迹,有些地方还渗着血丝,触目惊心。
哼,我是该庆幸傅倾然给我留了一张完整的脸吗?
还不至于不能出去见人。
也不知道医院里面我妈怎么样了?
我的目光正四处寻找有没有能让我穿出去的衣服的时候。
门口忽然传来了轻微的敲门声。
“司小姐,您起来了吗?”
听着门口陌生的敲门声,我赶忙将床上凌乱的被单披在了身上。
打开门看到了一个五十岁上下的长相温和的妇女正满脸笑容的看着我,手里拿着衣服。
“你是?”
我一出口,声音沙哑的要命。
“司小姐,是傅先生让我来照顾你的,我姓李梅,您叫我李姐就好,这是为您准备的衣服,我已经做好了早餐,您换好衣服下楼就可以吃,还有这是傅先生早上走的时候让我交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