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一辉这会儿也缓的差不多,他推开一旁的陆正南,站在了沈家航的面前,“沈老头,你究竟还想怎么样?”
他们徐家的脸这次算是丢大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徐一辉的颜面早就荡然无存!
沈家航鼻孔朝天的哼了一声,“哼,你们徐家的家事我们沈家自然管不着,但是现在这件事情既然发生在我家,而且还牵扯到我孙媳妇儿的鸡汤了,这件事情,你们就得给我们沈家一个说法,事情不弄清楚,今天谁都别想走!”
沈家航说完,对着楼下的警卫员道,“把门给我锁上,事情不解决好了,谁都不能放出去!”
警卫员得了命令,立马启动了屋子的防盗系统,从防盗门到玻璃,一下子全都锁了起来,整个房间都处于密闭的状态。
沈家航满意的点点头,“行了,徐老,现在你就好好的问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吧,这事情说来说去都是围着你家的女儿和下人的,我们旁人也不好插嘴。”
徐一辉气得一双手直发抖,拐杖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他蓦地转身,看着身后的徐艺馨,恶狠狠道,“你,你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艺馨拼命摇着头,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样不停的落下来,楚楚可怜的模样惹人疼惜。
“爸爸,爸爸你要相信我,这件事情真的和我没有关系,我刚刚一直坐在楼下的,就在正南边上啊,大家都可以帮我作证的,我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云姑姑和苏大少要那么说,我真的不知道……”
“你不知道?”
云姑姑这会儿已经完全掌握了事情的节奏,她从被子里露出胡乱裹着衣服的身体,一双眼睛死死的瞪着徐艺馨。
“你怎么不知道?要不是你让我给顾然和苏大少下药,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云姑姑?”
徐艺馨不敢置信的看着云姑姑,“我,我一直都对你很好的,你是大姐的人,我从来都拿你当家里的姐姐看待,可你为什么要这样诬陷我呢?”
徐艺馨故意提起了徐丽蓉,明显是想把大家的视线转移到徐丽蓉的身上,可是徐丽蓉却和云姑姑的默契更好,她顿时冷了脸。
“艺馨,你这是什么意思?云儿是我的人没错,但是她会害我吗?这件事情我可完全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倒是你,你对顾然那点儿小心思我早就看出来了,因为顾然是正南的前妻,所以你一直看她不顺眼,以前在我面前你刁难她也就算了,现在竟然做出这种事情来,我这个当姐姐的都看不下去了!”
“大姐!”
徐艺馨抬头,目光哀怨的看向徐丽蓉,“大姐说话凭良心,我怎么顾然了?你倒是说个清楚明白!我和她原本年纪相仿,关系也一直不错,倒是大姐你,我才回国没多久,却几次看见大姐和她一起的场面,但那都是大姐欺辱她的时候!”
“够了!”
徐一辉听着两个女儿相互推诿,一张脸气得通红,“咳咳……”
他捂着胸口猛地咳嗽了一阵,等缓过气来才怒吼道,“你们还嫌我们徐家丢人丢的不够吗?”
说着他看向里头的云姑姑,“还有你,你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还不把衣服穿好给我滚下来!”
云姑姑被徐一辉吼得一阵哆嗦,她飞快的套上衣服,然后跑到了徐丽蓉的边上,在路过苏大少的时候,不由得绕开了两步。
苏大少也懒得看她,一双眼只是盯着徐艺馨。
“沈老爷子,今天这事虽然是我做的不对,但是我也是受害者之一,我确实是被人下了药,在您家里闹出这等子事情我道歉,但是我也希望您给我做个见证,为我讨回公道!”
“苏大少,你口口声声说要讨回公道,说你被下了药,你也是受害者,可是你原本是去沈家客房换衣服的,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间房间里头呢?”
“这……”
苏大少脸色一变,一时间也找不出反驳的话来了。
“说不出理由来了吗?”
徐艺馨终于找回了一点理智,咄咄逼人的看向那边的苏大少,“苏大少说是我泄露了陆氏集团的图纸给你,这话可不是随便能血口喷人的,当时他们是报了案的,后来警察也破案了,那件事情可以说和我没有半点关系。”
“你,那明明是……”
“还有……”
徐艺馨打断了苏大少的辩解,“你说游轮上是我让你对顾然不轨,这话可说的严重了吧?当时我是沈家的少奶奶,顾然也是我外甥的妻子,我怎么可能让你那么做?那样丢人的可是我们徐家!”
徐艺馨一层层抽丝剥茧,虽然这些解释里头都有很多漏洞,但是因为她的语气镇定,加上那张漂亮的足以让人信任的脸蛋,很快便让不少人相信了她的话。
啧啧,这指鹿为马的本事真是登峰造极。
苏大少恐怕也不是她的对手吧?
“你!都说最毒妇人心,徐艺馨,你真的是太恶毒了!”
苏大少被她这般狡辩气急了,口无遮拦的骂了出来,可正是因为他的暴躁,反而让徐艺馨的话越发可信了。
徐艺馨也在这时候继续发难,“苏大少,你不要以为自己做错了事情把责任胡乱推给别人就能没事,今天在这里的人都不是傻子!”
苏大少这会儿彻底没有话了,他已经被气得失去了理智,完全不想和徐艺馨继续争辩,直接从地上跳了起来,想要扑向徐艺馨,可是他的身体还没靠近,就已经被陆正南一拳头打了回去。
“苏大少,事情败露就要打女人,实在不是男人所为!”
陆正南的声音冷漠,脸色可以说是非常的难看了。
那边的文素素一直皱着眉头看着这场闹剧,眼见着徐艺馨已经成功为自己洗脱了罪责,便站出来问道,“徐小姐说的一口好道理,但是你们徐家佣人在我端给我未来儿媳妇儿的鸡汤里下药的事情,你又作何解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