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一出来，就连柜台后面的导购小姐都愣住了，忘了自己要做什么。
“苏以安，过来。”
苏以安正红着脸低着头，深呼吸后缓缓的起身。
“怎么样。”顾衍摆弄着自己的头发，身后几个导购眼里都是惊艳，顾衍却视而不见，看着镜子里的苏以安专注的问道。
苏以安脸上堆笑，心里却慌乱不已，只勉强镇定着回答：“顾总穿着，很好看。”
只是好看？
顾衍挑眉，显然对她的回答不太满意，专心整理着自己的头发。
几个导购趁机满口称赞，接连跑去帮顾衍整理着衣领裤脚甚至鞋带，挤在镜子前不留一丝缝隙。
苏以安趁机后退了一步，大大松了口气：
这个顾衍，长相还真是十足的妖孽。
苏以安眼看着那些导购冲过去，又看着顾衍冷着脸叫她们走开，最后反而独自一人摆弄着袖口裤脚。
“你眼光不错。”
苏以安听到顾衍淡淡的夸赞，心头一动，一股莫名的甜意融化开来，叫她有些愣愣的。
顾衍穿着那身衣服当场剪掉吊牌价签，苏以安跟在他身后，提着那个狗笼。
两人正预备离开，出了店门顾衍却停下了步子。
导购们不知所谓，笑着问他还有什么需要的。
顾衍冷冷的看了看他们的名牌，开口道，“从明天开始，你们两个不用来上班了。”
“作为商场的工作人员，缺乏最基本的尊重。”
留下这句话，顾衍立刻离开。
两个小导购一脸的错愕：“发生什么事了？他是谁啊？！这口气也太狂了吧！”
“……我想起来了……”
“他不就是前阵子收购我们商场的顾氏集团的总裁？！我们店里品牌故事里面，还有一段关于他的专访呢！”
涉世未深的小导购登时面面相觑，“完了完了，一定是报复咱们误会他女朋友的事——”
出了商场，苏以安不解的追问顾衍，“你为什么要辞退她们？”
“会损害商场形象的这一类人，宁缺毋滥。”顾衍没有多做解释，也没有把自己看到她们险些报警的事告诉苏以安。
苏以安提着狗笼跟着顾衍身上，听得一头雾水。
大概是因为她的老本行是房地产，不明白商场的运作模式吧。苏以安当下没有多问。
两人开着车出了商场，在路口遇见一个横穿马路的中年人，苏以安礼貌性的踩了一脚刹车，中年人站在马路中间，向着她和善的笑了笑。
之后苏以安驱车离开，原处那中年人立刻将手里的微型摄像机拿了出来，交给了一名等在车里的黑衣人，“老大，后面还要做什么？”
“好好跟着他们。”黑衣人冷冷的说道，拿着摄像机转身离开。
……
“回公司。”
苏以安开着车转弯，身边顾衍不无疲惫的命令道。
他的腿伤还没好，刚刚换衣服的时候就有些隐隐作痛，又大步走了那么几步，这会已经疼得有些严重了。
苏以安见那裤管里似乎有点点血迹渗出，皱眉劝道，“还是回家吧，找陆医生帮忙看一下。”
拖着这条伤腿，顾衍还怎么去公司？
顾衍却坚持道，“没关系，我撑得住。”
作为助理，苏以安只好转动方向盘，往公司开去。
到了楼下，苏以安有些不太想上楼，今天这一天在顾氏过得都不太愉悦，苏以安当然不愿意去面对那些人的无理谩骂。
顾衍踉跄的下了车，苏以安见了忙下车去搀扶，自己那些委屈早被抛到脑后了。
“走吧。”顾衍直起身板，深深看了苏以安一眼，“不能让别人看到我现在的样子。”
“好。”苏以安却没有离开，走在他身后，轻轻扶着他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