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眉梢有一颗豆大的黑痣,我记得清清楚楚。”胡姬花说道。
媞姒大笑道:“哈哈哈!不错,当年的事情也是我指使蓁蓁干的,那件事做的天衣无缝,事成之后蓁蓁便躲出去了,你们自然查不出来,更找不到她!”
圣帝气的浑身抖动:“你,你这狠毒的女人!胡姬花与你无冤无仇,你却屡次针对她下手,你不配圣后的身份!”
“我这个圣后浪得一个虚名!你何时又将我当做真正的圣后看待!”
“你你你,气死我了!”圣帝气的话都说不利索了。
“圣帝也知道生气了?也知道心爱的人被伤害是什么滋味了?将心比心,你摸着良心想一想,你伤害我的时候还少吗?若不是你事事护着这个狐狸精,我怎么会对她下此狠手?你这是咎由自取!”
胡姬花指着媞姒道:“你莫要出言不逊!”
“当着我的面就一唱一和了,年纪一大把居然不知羞耻,好不要脸的狐狸精!”媞姒冷笑道。
云想见媞姒这样说,气的火冒三丈:“你胡说八道!”
正欲走上前去与她理论,却被朱雀与椿皮拉住。
“来呀,老的小的一起过来,我不怕你们!”媞姒的脸都变扭曲了。
胡姬花不想与她争辩下去,向圣帝道:“还请圣帝为我流波山做主。”
圣帝心乱如麻,心情万分沉重:“将这个叫蓁蓁的婢女拉下去斩首,圣后媞姒屡次暗害胡姬花,罪责难逃,念她是太子生母,先关了幽禁,日后再做处置!”
“是!”那卫士见事情搞清楚了,心想自己戴罪立功了,不由松了一口气。
“记住,今日的事情严格保密,”圣帝对卫士说道:“除了在场的人,一个字都不许向人透露,否则拿你是问!”
“遵命!”卫士答。
说着将蓁蓁押了下去,蓁蓁撕心裂肺地喊道:“圣帝,求你千万要放过我父母!”
圣帝挥了挥手,卫士将蓁蓁打晕,扛在肩上去了。
圣帝让子衿将蓁蓁的父母放了,让他们滚出天庭,永远都不要在他眼前出现。
圣帝将这件事瞒的密不透风,吩咐子衿将媞姒关起来,又将那雷公府的卫士贬下凡界,此时知晓这件事的就只有流波山几人和圣帝、子衿、子玄了。
圣帝再三嘱咐此事不可声张,是给媞姒留了机会,若是此事让天庭的重臣知晓,必将上奏他按天律处置,到那时媞姒必死无疑。圣帝虽恨媞姒心胸狭窄、心狠手辣,却念她是子玄的生母,终究不忍将她施以重罚。
待将所有事情处理妥当,已是入夜时分,因此事大大影响了众人的心情,所以大家都各自回了住处,谁都没有心思和力气多说一句话。
第二日一早,得了消息的翘翘不听昴日星君的劝告,执意来到天庭探望云想,见云想与胡姬花平安无事,方才放心。问及事情的缘由,都说是流波山不慎失火,现在已经扑灭,让他不必担心,翘翘听了才略松了一口气。
圣帝派人修缮流波山,胡姬花与云想几人便在天庭住了些时日,圣帝与子衿日日前来探望,感情欲渐亲厚。
子玄因媞姒被关了起来,心情甚是萎靡,倒没心思常来探望云想,偶尔来了也是心不在焉地坐上一会儿就走了,朱雀看在眼中,疼在心里。
这日,子玄又来了,拉了几句日常的话便无话可说了,云想晓得他心中挂着媞姒,便问道:“子玄,你母后现在怎么样了?”
子玄苦笑了一下:“母后自被父君关了幽禁以后,情绪变得很不正常,时时哭笑,我看她那样子是快发疯了。”
云想有些同情媞姒,但想起她对自己和娘亲的迫害,便不再言语。
子玄道:“云儿,我知道你恨母后,但我求你看在我的面子上,让姑姑在父君那里说说好话,将母后放出来吧。”
云想道:“子玄,若是只看你,那媞姒连一天幽禁都不用关,但她实在作恶多端,将她放出来怕又要生出别的祸端,这事你还是亲自与你哥哥和父君商议吧。”
子玄知道媞姒酿成大错在先,便没脸再提让云想说情的事。
倒是朱雀巴巴地贴着子玄说道:“二皇子,等大皇子来了,我替你在他面前说说好话。”
“不用劳驾了。”子玄冷了脸道。
“哼,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朱雀背过子玄骂道。
虽这样骂着,但每次子玄一来,她还是贴的紧紧的,唯恐子玄拿她当空气。
又过了十多日,留月宫修缮完毕,胡姬花因记挂流波山,便与圣帝请命搬走,圣帝苦苦挽留了半天,还是没有打动胡姬花,只得叹道:“看来你的心里只有流波山啊!罢了,既然你不愿意留下,请随意吧。”
胡姬花即刻与云想、椿皮、朱雀收拾了东西回了流波山。
虽然那场骇人听闻的大火被及时浇灭,但流波山还是受了重创,各种小兽因受了惊吓都躲在洞中不肯出来,往日的热闹一去不复返。
胡姬花见此景心中难过的很,站在满目疮痍的山上唤了半日,方才有胆大的小兽探头探脑,见是胡姬花,才大胆出来问好。
“娘娘,这场大火烧的好惨!查明是何原因了吗?”一只灰兔跳到胡姬花面前诉苦。
胡姬花摇摇头道:“这就是场意外,你们都没有受伤吧。”
灰兔回道:“起火的时候是后半夜,大部分人都在洞中睡觉,躲过了这场灾难,只有有几位晚睡的受了些轻伤,现在也没事了。”
“大家都没事就好,花花草草的不久就能长出来,用不了多少日子,我们流波山又是一片绿意葱葱。”胡姬花见灰兔有些低沉,安慰了几句。
“娘娘说的是,只要人没事就好,其他都是身外之物。”
“你去告诉所有人,说这场灾难已经过去了,让大家振作起精神,撸起袖子加油干,早日过上幸福的生活。”
“是,娘娘。”
灰兔便四处宣告娘娘回来了,将胡姬花所说之话在众人中扩散,不多时绝大多数小兽就得了胡姬花回来的消息,心里好像有了主心骨,不那么慌了,都从洞中出来透气。
胡姬花看着满山的小兽乱跑,心想流波山总算活过来了。
胡姬花几人这才回了留月宫,只见留月宫被修缮一新,红墙绿瓦,比火灾前还要漂亮。
云想与椿皮、朱雀感觉分外新鲜,各自寻了自己的住处,将所带之物安顿下来。
云想正在收拾东西,忽见子衿也来了,便问道:“你不是在天庭忙着吗?怎么一会儿不见也跟了过来。”
子衿笑道:“我也搬回来住了。”
“你的书房恐怕也被烧了,少不了要重新布置一番,你回来的这么急,还没来得及给你收拾呢。”
“不急,我的书房简单打扫一番就行了,你不用亲自动手,这点活计都不够我做的。”
“你的寝室也被烧了,你夜里睡在哪里?”
“我先前也不怎么回寝室睡觉的,大不了还在书房凑合着。”子衿坏笑道:“我若是实在扛不住了,就来你这里过夜,如何?”
“子衿哥哥快莫要开玩笑了!”云想嗔道。
“你看我像是开玩笑吗?自从那日大火以后,我就更担心你了,生怕一不小心你出了意外,让我怎么办。”子衿走近云想道:“云儿,不如我们成亲吧,这样我就可以时时刻刻守着你,再也不用担心你被别人伤害了。”
“这……”云想犹疑起来 。
子衿双手扶在云想肩上:“云儿,难道你不想嫁给我吗?”
“我还没想好,”云想回答:“如今又出了你母后纵火之事,只怕我娘亲不会喜欢两家人做亲家。”
“我母后纵火实在做的太过分了,但她也受到了惩罚。”子衿说道:“也罢,既然云儿有顾虑,就等风波过去了,我再向父君与姑姑提此事。”
“好……”云想正说着话,忽然门外射进一个东西,子衿忙护了云想,这东西正砸在子衿的背上。子衿低头一看,原来是一个草编的球,那球从子衿背上弹下,在地上滚了几滚,紧跟着几只小兽闯了进来,捡起草球便跑了。
子衿笑着摇摇头:“这些小兽太调皮了。”
“这些小兽受了惊吓,在洞中闷了几日,现在我们回来了,他们也胆大了,才敢出来玩耍。”
子衿抚摸着云想的秀发道:“我的云儿也受了惊吓。”
“我才没事。”云想推开子衿,接着去整理她那些东西。
“云儿为何总是躲着我?你小时候可不是这样的,总是缠着我让我抱着你,还说长大了要嫁给我。”子衿不依不饶地跟着云想。
“子衿哥哥你乱说的吧,我何时纠缠过你?何时说过要嫁给你?”
“你在耍赖,说过的话不承认了。”
“我没有耍赖,是真的不记得了嘛。”云想嘟起了嘴。
“好好好,云儿没有耍赖,是子衿哥哥乱说了。”子衿见云想生气了,忙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