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在一起这么久了,我只是想知道与我在一起的是谁。”
子玄笑笑:“好啊,那我告诉你吧,我爹是当官的,我因不喜家中的各种繁琐规矩,所以才离家出走,直到遇见你,我漂泊着的一颗心才有了着落。”
槐米叹了口气道:“你还是不肯与我坦诚相待。”
子玄故意说道:“我已经很坦诚了呀。”
“既然白公子不想说,我也不勉强了,不过从此以后还请白公子回家去吧,我这小小的仙山,容不下白公子这等贵人。”
子玄一听急了:“槐米,你为何要赶我走?我们不是相处的很好吗?我已视你为生命中不可缺少之人,你不要这么狠心。”
槐米说道:“并非我狠心,而是白公子从未以真心相待。”
子玄急急问:“你让我说什么才肯信我?”
槐米垂下眼睛问道:“吃饭前谁来找过你?你跟我说实话。”
子玄一听心想,她怎么会晓得有人来找我,难道她看见那几位卫士了?便说道:“哪里有人来找我,你看错了吧。”
槐米失望地摇摇头:“白公子,不要瞒我了,我都看见了,他们是来带你回家的,你走吧。”
子玄一听急了:“槐米,不要赶我走,既然你非要问,那我就坦白告诉你吧,我的名字叫白子玄,我是天庭的二皇子,也是当今太子!”
槐米倒吸了一口凉气,后退了几步,她只猜测子玄定是出身豪门,却没想到他居然是天庭二皇子,而且是太子!
槐米有些不知所措,过了一会儿才略有尴尬地笑道:“原来是太子,我要不要给你施礼?”
子玄埋怨她说:“我就说不告诉你吧,你非要我说,你看生分了不是,我平时最烦的就是这些繁文缛节,你不要学别人。”
槐米依然僵着笑:“我把你诳在这里不让你走,你那圣帝爹会不会治我的罪?我倒没有什么,就是我那可怜的泽儿没人管了。”
子玄走近她道:“谁说我父君会治你的罪?我要把你娶进天庭,没有人治你的罪。”
槐米又退后了几步:“不可,不可!天庭戒律森严,不会容得下我的。”
子玄逼上去说:“他们若不容你,我就永远陪你住在这里。”
槐米继续后退,不料后面是一株大树,她咚地一下撞在上。她揉了揉撞疼的后脑勺:“白公子,不,太子……”
槐米还未说完,子玄的双手分别撑在树上,用双臂环住槐米说:“我说行就行!”
说完吻了上去,槐米微微挣扎一下,便闭上了眼睛。
子玄一只手探进槐米的衣裙,一边腾出空来问道:“还赶不赶我走?”
槐米点点头。
子玄吻的更凶了些,用牙齿轻轻噬啃着槐米的舌头。
槐米忙摇摇头,从嗓子里挤出两个字:“不了。”
子玄停下说了一句:“你放心,我一定带你和泽儿去天庭,有我在,没人敢拿你怎么样。”
槐米说:“不可。”
子玄又加大力度吻了上去,槐米微微呻吟了一声,身子软了下来。
第二日一早,子玄趁槐米还在熟睡,悄悄起身,去了天庭找媞姒。
媞姒还未起床,忽听见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心里埋怨道,这些看门的小童都瞎了眼,这么早就让人进来。
忙披了衣裳下来开门,一看竟是子玄站在门口,又惊又喜之下,将子玄一把拽进屋内说道:“玄儿,你终于回来了。”
说完一把抱着子玄哭起来。
子玄安抚着她的后背说:“母后,我回来了,你倒哭起来,这是什么意思。”
媞姒擦着泪说:“我是高兴啊!玄儿,你回来了,朱雀也给你生下了小殿下,你高不高兴?你是不是听说朱雀生了下殿下才回来的?”
子玄面无表情地点点头:“高兴。”
媞姒急急道:“你等一会儿,我这就让人把孩子抱过来,让朱雀也知道你回来了,让她也高兴高兴。”
子玄忙拽住媞姒的衣裳:“母后,你先别去!”
媞姒不解地问:“为何?是不是觉得现在时辰还早,怕扰了他们歇息?我玄儿也知道疼人了,母后真心高兴。”
“不,母后,不是的。”子玄垂下头。
媞姒皱眉问道:“那是为何?”
“母后,你也晓得,我一直不喜欢朱雀,就算她生了我的骨肉,我心里还是不能接受她,所以,”子玄顿了一下:“先不要惊动朱雀。”
媞姒打了子玄一拳:“我的儿,你怎能如此混账!朱雀有什么不好,她聪明温柔,又识大体,对母后百般照应,她一等一的好媳妇啊,你听我说,你只是不了解她,你好好与她相处几日,也许就喜欢上她了。”
“母后,朱雀纵有万般好,我也不会对动心,求你不要将我和她硬扯到一起了,这样对我和她都没有好处。”
“玄儿!”媞姒低声吼道。
子玄止住媞姒道:“母后,我这次回来不是与你说朱雀的事情,而是说槐米的事情。”
“槐米?她是谁?”媞姒瞪大眼睛问道。
“槐米是我离家的这段日子遇上的一位女子,我爱上她了,要把她带回天庭。”
“且不说这槐米的身份如何,就说现在朱雀刚生完孩子,正是需要静养的时候,你现在提出这个要求,不觉得有些过分吗?”媞姒咬牙问道。
“不急,我可以等,等她满月了,我就将槐米带上天庭,给她一个名分。”
“怪不得你久离不归,原来是另有所爱,你倒是与我说说,那槐米是谁家的女儿,长得如何,品性如何?”
“槐米家住艾山,没有爹娘,倒有一个三岁大的儿子,她长得不难看,品性也不差。”
媞姒登登地后退了几步,捂着胸口问道:“家住艾山?你说的这个槐米,可是与应谷山的那个花遐思有过一段姻缘?她狠心杀夫,品性恶劣,这等女人怎么能带回天庭?!”
原来当初槐米杀夫一案,被花乱思提到天庭以后,便家喻户晓,媞姒虽未亲自到现场看审案结果,却也有耳闻,不晓得天下为何有这等狠毒的女人,便将槐米这个名字牢记在心。
“母后此言差矣!槐米怒杀花遐思是情非得已,并不是她的本意,母后不要因为此事就对她有成见。”
媞姒失望地说道:“玄儿,我一直视你为心头肉,天冷了怕你冻着,天热了怕你热着,为了抚养你长大,为娘的真是呕心沥血,青丝变白发,这些辛苦不说也罢,这是娘自愿的,可是玄儿,你可曾想过对为娘的孝顺一点点?哪怕只有一点点的孝顺之心,娘也会感激零涕,可是你每次都要让我生气,我真是造孽啊。”
“母后只想自己,从来没有为玄儿想过,玄儿的意中人母后也从来没有接受过,却偏偏将孩儿不喜欢的人弄到身边,若不是为了这个,孩儿怎会离家出走?”子玄极力争辩。
“你若是喜欢上一个正经人家的女儿倒也罢了,可是你看看你喜欢的都是些什么人!云想是狐狸精,这个槐米又是个杀夫的寡妇,还带着个孩子,我堂堂天庭,怎可容下这等女子!”
“母后此话当真?果真若不下她?”
“当真!”
“既然母后容不下玄儿所爱之人,那玄儿走便是,母后不要后悔。”
子玄说着便隐去,媞姒撕心裂肺地叫了一声:“玄儿!”
子玄早已走的无影无踪。
媞姒坐在地上大哭起来,一直守在门外的小童见子玄离去,忙进去轻声劝慰:“圣后,地上凉,快起来吧。”
媞姒抹着泪说:“你出去,不用管我,切记今日的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否则我拿你是问。”
“是。”小童退了出去,轻轻掩上门。
媞姒哭了一回,心中难受的紧,又不知向谁诉说心中的苦楚,若是别的事情,只要告诉朱雀,朱雀定会开导她一番,并会拿出个好主意,可是这事却是万万不可与她说的,她现在身体正是虚弱的时候,不能受刺激,必要瞒的严严的。
再说槐米,一早醒来没有看见子玄,便晓得他去做什么了,心中隐隐有种不详的预感。
待到把早饭烧熟,子玄才从外面回来,满脸的不高兴,槐米便猜到了七八分结果。
槐米心中叹了一口气想,你真不该去和他们说这件事,他们不会同意的。
嘴上却什么也不说,只盛了粥端上小桌,招呼他吃饭。
子玄一把从后面抱住槐米:“米儿,我对不起你,不能带你去天庭了。”
槐米幽幽地说:“我本来就没想去天庭,天庭对于我来说,并不是最好的归宿,无论在哪里,有你就好。”
子玄说道:“我会一直在这里陪你的,永远永远。”
槐米心中只想,你是天庭的太子,早晚要回去继承大业,你父君、母后以及天下的苍生,怎可让你因为我这样一个女子误了大业,我也承受不起这样的宠爱,奢求你永远在我身边,这似乎也不太可能,所以你只管说,而我却不能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