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心一动，这几天相处下来，能琢磨的细小的点都琢磨透了，关于他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却一点线索都没有，不管她如何精心打扮，他都不会多看她一眼，这让她非常恼火。
顾婉言跟在他身边那么久，女人来来去去的，自然能参透他喜欢的类型，这倒是个不错的交易。
“怎样？”她凑近一些，盯着她的眼睛，嘴角已经勾出满意的弧度。
这对她来说是绝对的诱惑。
“成交，你要我做什么？”她紧盯着她，在她开口前迅速强调，“违法的我不做。”
“放心吧，一点小事，到时候告诉你。”现在还不是时候。
达成合作关系，她得意洋洋地离开，顺手带上门的时候笑容变得讽刺，就她一个麻雀，还妄想飞上枝头当凤凰？也不想想她在那么可能忍受叫一个比自己还小的人为母亲。
眼下先忍着她，等计划完成后再敲破她的梦想。
从那天聊过之后，贺佳佳就说她要找工作，一天到晚都看不到人，顾父短时间内又不可能把她重新带回公司上班，她一个人百无聊赖，想到那天在顾婉言肩头上瞥见的那个吻痕，联想到最近她都没有和顾父一起上班，生出一个想法。
这天顾诚贤和贺佳佳前后脚出门，她听到声响，假装起早了，换好衣服洗漱好，和唯一熟悉的保姆打了个招呼，跟在他们后面离开。
走出大门不远的地方，她看了看身后无人，一闪躲进旁边灌木丛后，密切地关注着大门。
果不其然，过了约莫十分钟，顾婉言从里头走出来，一路四处观望着，似乎也在忌惮什么，她眼睛一眯，事有蹊跷，悄悄地跟在她身后。
一路七弯八拐，她差点把人跟丢，此时她终于在一家咖啡店停下来，同样谨慎地四处确认无人后才走进去。
和段奕琛见面肯定不用这么偷偷摸摸。
她后脚跟进去，在她落座的斜后方坐下。
没一会儿，门口又进来一个男人，她有点眼熟，但想不起是谁，手倒是很快，“咔嚓咔嚓”就拍下他的样子，等他坐在顾婉言对面后又拍了几张，看了看自己的拍摄作品，露出满意的微笑。
拍得很清晰，要是哪天顾婉言惹她了，就凭这些照片段奕琛都能甩了她，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和她横。
一边和人聊天，一边盯着他们，差不多过了一个小时，两人起身似乎要走，她扒拉扒拉头发挡住侧脸，往里头躲了躲，好在两人都无暇管其他，直接掠过去。
本以为这就是结束，她看了看分头离开的两个人，犹豫跟谁，片刻后放弃了突然出现的男人，谁知道他是什么角色，不如跟着顾婉言安逸。
捧着未喝完的咖啡跟出去。
顾婉言似乎无所事事地在街上晃来晃去，她也就吊儿郎当地跟在后头，看她能晃到哪儿去。
无非是逛了逛商店，又去美甲店做了个指甲，跟着她瞎晃悠一下午，半个市中心都快跑遍了，她好像心里有事，做什么都无精打采的。
眼看着时间到了晚七点，她终于离开那些商业中心，往外围走去。
她紧紧跟在后头，看着她走的方向越来越奇怪，这不是……
二十分钟后，她停在一家门店前。
门店显然还没开张，只有“夜魅”两个大字闪着金光，恶俗又奢靡。
“她居然会来这里？”跟到目的地，她在角落里躲着，看着她泰然自若地进了夜魅，熟练地如同进出自己家门。
看不出她居然是混这里的人，赶紧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等了片刻，打算跟进去，刚一进门，就被一股大力拉到一边，她一怔，顾婉言怒气冲冲地看着她，“你跟踪我？”
“没有。”她矢口否认。
顾婉言显然不信，逼近一步，“你最好闭嘴。”
“怕了？”她越挑衅，她越来劲，抱胸看着她，大有一副“你拿我怎么办”的意思。
顾婉言冷笑一声，就凭她也敢和她叫板？
“这里是什么地方，你熟还是我熟？”她歪歪头，“我有本事让你只进不出，你信吗？”
她信。看她这轻车熟路的模样，肯定在这里认识不少人，要想把她晕还是很简单的。
悄悄往门口退了一步，她秒怂，“不好意思，真的是误打误撞进来的。”
不等她说话，转身立马抛开。
匆匆逃离那个看似纸醉金迷的地方，一路上只顾着埋头跑，没注意到前头的车，刺耳的“刹车声”响彻云霄，司机不耐烦地正要骂，定睛一看，愕然转头看着段奕琛，“段……段少爷，是顾小姐。”
乍一听以为是顾婉言，他冷笑一声，“她就是这样的人。”
司机无辜地转了转眼珠子，凭着直觉迟疑地加了一句，“是顾小小姐……”
“她在这儿干什么？”反应过来的男人一边说着一边下车，果然看到被吓傻的人呆站在路中间。
“你怎么在这儿？”她一看到他，眼睛立刻亮了。
他大步走过去，抓过她的手，偏头看了眼不远处夜魅的牌子，把人带上车后冷漠地吩咐，“掉头，回段家。”语气很急，生怕被人发现什么似的。
“诶，你是要去夜魅吗？”她的脑子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刻转得特别快，段奕琛脸一僵，那里是他们几个平日里没事就去的场所，那些一起的公子哥喜欢搞些乌烟瘴气的，他还好，只是规规矩矩地谈生意。
“不是。”他绷着脸反驳。
司机嘴巴一时没堵住，小声“哎”了一句，顾婉安立刻知悉真相，虽然心里吃醋，面上还要装作无比大方，“多大点事儿，没什么不好承认的，大家公认的夜魅服务态度最好，听说美女如云呢。”
语气酸溜溜的，也就只有她本人不知道。
犯过一次错的司机彻底噤声，专注地开着车，自知理亏的段奕琛清了清嗓子，结果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没事儿没事儿。”为了显示自己的“大方”，她还特意拍了拍他的肩，疼得男人微微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