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样的慕蔺酬,柳钰琅更加不知该如何告知他实情,只能在心里不断懊悔。
早知道皇宫已经变成了这番模样,他还不如在打探到情况之后便一走了之,也好比现在这样。
“他不说,我来告诉你。”看柳钰琅的样子,一时半会也放不出个pi了,颜舒婉干脆开了口:“慕蔺酬,你心心念念的三十万大军如今只剩下二十万,而且如今被我们的人包围在十里坡里,不会过来了。”
颜舒婉的话刚落下,慕蔺酬如得当头一棒,整个脑袋都有些眩晕。
呆滞得看了一眼颜舒婉,喃呢着开口:“这不可能。”后更是疯狂大叫出来:“这怎么可能,那可是三十万大军,你们才有多少人,怎么可能斗得过三十万大军,你们骗我的对不对?”
没人回答慕蔺酬的问题,只当是看笑话一般看着他。
发现颜舒婉的表情不像说假,慕蔺酬又将询问的目光射向柳钰琅。
柳钰琅自知瞒不住,也没有瞒下去的必要,缓缓点了点头。
这一点直接将慕蔺酬点进了深渊,整个人仿佛吃了一坨翔一般失去了全身力气,瘫坐在地上,眼眸中也失去了神色。
慕奕寒见没有再束缚的必要,便收回了套在慕蔺酬脖颈上的弓。
过了许久才猛的回神,跪在地上向慕奕寒求饶:“皇上饶命啊,臣听信柳钰琅这小人的谗言,差点犯下弥天大罪,臣不求皇上原谅,只求皇上饶过臣一条小命,容臣将功补过,用余生的时间来为臣的过错赎罪。”
柳钰琅没想到东窗事发,慕蔺酬竟然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自己身上,一时间有些难以置信,惊疑过后便是鱼死网破的狗咬狗。
“慕蔺酬,你……你好的很,妄想将所有罪责推到我身上,你想得美。”大骂了一句,柳钰琅同样是跪在慕奕寒的脚下求饶:“皇上,你英明神武,莫要听信了宁安王爷的片面之词啊,草民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造反呐,况且草民本不是皇族中人,根本不足以服众,有狼子野心的始终是宁安王爷一人,草民只是受他胁迫,帮忙出谋划策的。”
“皇上,只要您饶了草民,草民愿将草民在宁安王爷身边打探的所有消息告知于皇上。宁安王爷欲要联合琉……噗………”
柳钰琅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人一剑砍下头颅,鲜血喷涌,将未完的话藏在了鲜血之下。
“皇上,臣诚心悔改,为表诚意,特将柳钰琅这奸人的项上人头奉上,还求皇上再信臣一回。”慕蔺酬说得诚恳,不知情的还觉得他真心悔悟,可落到慕奕寒等人的眼睛里就引起了深思。
慕蔺酬此举更像是欲盖弥彰,像是在努力掩饰着什么。
“皇兄未免想得太美好了。”冷哼一声,慕奕寒不为所动。
一而再,再而不能三,慕蔺酬已经将他们兄弟二人之间的情意蹉跎殆尽,今日饶了慕蔺酬让他一段时间后再来一次吗?
“宁安王爷犯上作乱,企图谋反,今革去其王爷的身份,贬为庶人,关押宗人府,不得再出。”冰冷的命令落下,慕奕寒的手下立马上前来将慕蔺酬五花大绑。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那些个文武百官看准了时机,纷纷上前来磕头。
慕奕寒知道有的忠心护他,有的身不由主,有的也是慕蔺酬的同党,当下扫了一眼,派人将慕蔺酬蛀在朝堂上的几只大虫连根拔起,其余不起多大作用也并未做出什么实质性危害的人只是贬了官职,扣了俸禄。
这一处理无人敢多做反驳,有的庆幸,有的只能悔恨自己跟错了人。
至于被割掉头颅的柳钰琅,更是没人关心他的境遇。
真是应证了一句话: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若当初慕奕寒将他丢出宫外时他便离开,择一地方好好生活,如今也不会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风雨过后,皇宫终于迎来了天晴。
慕蔺酬的余党被慕奕寒借此机会一网打尽,宁安王府也被翻了个底朝天,从中收了不少价值连城的宝贝以及成箱成箱的金银珠宝,充盈了国库不说,还发现了慕蔺酬这么多年来的各种见不得天日的事迹。
总之,经历了此次内战后,北青王朝的天,如今是慕奕寒一个人的了。
……
两日后,慕奕寒诏书公布。
封原颜贵妃为北青王朝皇后,其子慕景琛(团子)为北青王朝的太子。
颜舒婉回来后并未同慕奕寒一起回宫,而是住在丞相府中,待被慕奕寒从液庭找到的王公公前来传旨时,整个丞相府都开始洋溢着欢乐。
“多谢王公公。”送走王公公,柳思思扑进颜铭的怀里,热泪盈眶:“时隔七年,我们的宝贝女儿终于苦尽甘来了。”
不仅是颜铭夫妇,颜舒婉也很是高兴。
唯有莫愁在阖家欢乐中默默离开,跑到皇宫里同慕奕寒全力打了一架,之后便成了慕奕寒御前一品带刀侍卫。
是夜,颜舒婉还未入睡,房中便多了一人身影。
只闻了下味道,颜舒婉便知来人是慕奕寒:“你不在宫里批阅奏折,怎么到我这里来了?”
“奏折哪有婉儿重要?”宠溺地揉了揉颜舒婉的头,慕奕寒将颜舒婉搂入怀中:“婉儿可期待嫁给我,做我的妻?”
“慕奕寒,你这是在跟我求婚吗?”娇嗔一声,颜舒婉在慕奕寒怀里抬起头,眼中带着些许感动。
慕奕寒说的是做他的妻子,而不是做北青王朝的皇后!
这两个的概念是不一样的。
“嗯……婉儿说的对,我正在跟婉儿求婚。”慕奕寒一愣,有些不大明白怀中小女人的意思,但还是点了点头。
管他三七二十一,婉儿说的永远都是对的。
慕奕寒应声,颜舒婉反而不悦了,撅着嘴喃呢道:“万恶的封建社会,鲜花没有,钻戒没有,居然让老娘嫁给他。”
“婉儿在嘀咕什么呢?”
“喔,没什么没什么。”奈何慕奕寒是自己选的男人,颜舒婉嘀咕再多也只能嫁。
不然她一个老女人,还拖家带口,谁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