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战,北青王朝大获全胜,慕奕寒和颜舒婉二人的地位在北青的军机驻地中已经成了传奇一般的存在。
他们再也不用担心家园会被侵占。
两军交战的各种信息渐渐传入两国民间和两国宫中。
有人欢喜有人愁,欢喜的是北青王朝的所有人,忧愁的则是琉璃王朝。
其后两军依旧时不时交战,次数不少。但是琉璃王朝却再也不敢用炸药包,倒是随时都准备了火箭。
意欲何为大家心知肚明。
只是慕奕寒和颜舒婉并不傻,后面就算制造好了炸药包也不曾拿出来使用,让慕蔺酬打的如意算盘一次次落空。
反倒是北青王朝的士兵在慕奕寒和颜舒婉二人一次次的计谋下以多胜少,将琉璃王朝打得节节败退,创下了一个有一个为人津津乐道的传奇。
五年之后,北青王朝损失士兵十五万,琉璃王朝损失士兵八十万。
北青王朝一城未失,琉璃王朝接连沦陷三十多座城池,国土减少了将近三分之一。
在收到一个个不好的消息之时,琉璃国王就已经心生怯意,如今又收到慕奕寒领兵拿下琉璃王朝第二大城——贝尔城时整个人受不住打击,昏厥过去。
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写降书,宣布琉璃王朝愿意投降。
而慕蔺酬也在一次次的交战中彻底被慕奕寒夫妇二人打怕了,在收到琉璃国王的飞鸽传书时即刻马不停蹄地返回浩伦城。
相比宏图霸业和命,他选择了后者。
返回浩伦城,迎接慕蔺酬的则是琉璃国王的唾骂,后更是直接将慕蔺酬软禁在王宫内,每日只给一碗清粥,一块馒头。
慕蔺酬害他琉璃王朝沦落于此,不即刻杀了他算是便宜他了。
琉璃国王只顾着将责任退到慕奕寒身上,却是不曾想过,如果他没有对付北青的野心,没有听信慕蔺酬的谗言,琉璃王朝又何至于此?
事到如今,他这个国主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琉璃国王在报复慕蔺酬的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慕奕寒也收到了琉璃国王的降书。
冷笑了声:“呵,你说投降我便不打了吗?”
如今琉璃王朝已经成了一只重伤的老虎,他怎么能放虎归山,容它百年之后再卷土重来吗?
将降书烧了,慕奕寒唤来众将士:“兵分四路,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吞并琉璃王朝。颁布昭令:投降者不杀,老弱妇孺不伤,皆以北青子民一般看待。此乃军令,所有不从者,军法处置。”
慕奕寒这是怕北青的士兵被胜利冲昏了头脑而做出什么过分的事,率先指出其厉害。
“是!”整齐而刚劲有力的声音响彻整个营帐,将士们激动不止。
吞并整个琉璃王朝那便是代表着从今往后这广阔无垠的土地上将只有他们北青一个主人。
琉璃国王万万没想到慕奕寒竟然会不接受他的降书,气得大病了一场。
一夜愁白了发。
对待慕蔺酬的态度越发不好。
半年之后,慕奕寒的军队四面八方,终于攻到了琉璃王朝的京都——浩伦城。
城门之上琉璃国王再也不复尊贵之像,整个人沧桑得让人差点认不出来。
“慕奕寒,你为何就不能放我琉璃王朝一马?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这个道理你不该不懂。”颤抖着声音,琉璃国王只期望慕奕寒能有所动,放他一马。
但是……
这怎么可能。
“今日过后我们还会有相见的机会吗?”
慕奕寒这句话可谓是毒舌,刺激得琉璃国王一口老血喷了出来,人也摇摇欲坠。
“你……你……你……”连说了三个你,琉璃国王也你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灵光一闪,想起琉璃公主的死,责问的语气便上来了:“当初是你先杀害了我的王儿,不然我也不会在不平而同贵国起了冲突。”
琉璃国王以为将这件事情说出来慕奕寒可能会变脸色,届时他便能再说说,许就能保住荣华富贵。
谁知慕蔺酬只是面不改色:“并非我杀的。”
这怎么可能?琉璃国王大惊,当初慕蔺酬可是确认了就是慕奕寒身边的人动的手。
慕蔺酬……慕蔺酬……
琉璃国王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悔恨涌上心头:“慕蔺酬,你骗了寡人,害得寡人好苦,最后更是亡国。你一定不得好死,一定不得好死……”
纵身一跃,琉璃国王就从十几仗高的城墙上一跃而下,暴毙当场。
无人看到百姓之中一清瘦到如同皮包骨的男人身体一震,眼里闪过决绝。
琉璃国王已死,浩伦城城门大开。
从今往后琉璃王朝彻底不复存在。
所有的百姓高估呼万岁。
天下易主,为了活命他们这些普通的老百姓只有顺从才能安然无恙的存活下去。
更何况他们并不关心天下的主人是谁,谁给他们饭吃,谁待他们好,谁便是大佬。
入了城门,所过之处万民跪拜,慕奕寒高呼一声:“起。”
“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百姓口头应和着,到底还是没有人敢真的起身,只是直起身子来看慕奕寒和颜舒婉而已。
知道百姓们在担心什么,慕奕寒强调了一遍:“你们无需担惊受怕,从今往后你等都是北青的子民,享受同北青子民的一切权益。”
如此,跪地的百姓们才开始起身。
心中大喜,他们的新君王是一个明君。
慕奕寒满意百姓的反应,携颜舒婉翻身下马。
街道不宽,再骑马而入,百姓们只会更拥挤,不适。
哪知正是慕奕寒将颜舒婉扶下马时,寒光闪过,颜舒婉只觉得被什么东西晃到了眼睛,等睁开眼时便看到慕奕寒的后方,一个清瘦如骷髅的男子手持短刀,直直地朝慕奕寒的后心刺过来。
速度之快容不得颜舒婉有过多的招式,下意识拽着慕奕寒一个大反转。
寒刀入体,颜舒婉能明显地感觉到她的心脏被刺穿。
“婉儿……?”慕奕寒不知颜舒婉为何突然如此,再将视线归在她身上时看到的就是颜舒婉苍白的唇上蔓延出一股黑血:“婉儿,你怎么了?你别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