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慕蔺酬想做那只捕蝉的螳螂,那么她便做那只在后的黄雀好了。
这一刻颜舒婉突然改变了原定的计划。
原先她只是想将慕奕寒体内的情蛊子蛊引出来,放到一个事先准备好的合适的人的体内,救了慕奕寒的同时也能让琉璃公主美梦泡汤。
为此还特地调查了许多人,正是选定了赵虎。
赵虎这人好色爱赌,听闻喜欢琉璃公主许久了总是求而不得,琉璃公主又是对他利用有加,怎么想颜舒婉都觉得将琉璃公主献给赵虎是个不错的选的。
更何况当初赵虎跟踪他们,传信给琉璃公主他们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只是为了放长线而装作无所知罢了。
赵虎为琉璃公主做了那么多,现在帮赵虎如了愿正好。
而且从赵虎的性格和种种生活迹象看来,颜舒婉可不认为赵虎是真的爱琉璃公主,若说爱,顶多也只是爱那副皮囊罢了。
皮囊易老,韶华易逝,赵虎总有腻味的那一天,届时琉璃公主的“好日子”就来了。
但是颜舒婉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今日慕蔺酬会闯过来,这倒是给她原先的计划更添了些许精彩。
慕蔺酬狼子野心,如果把赵虎换成慕蔺酬的话,琉璃公主日后的生活只怕是会更加有趣的吧。
想法一出来,颜舒婉便这么做了。
一出手就是杀招,凌厉的掌风带着剧毒的毒粉,瞬间对围攻而来的四名大汉而去。
这一掌可不比莫愁弱多少,还有隐隐更甚的趋势,惊得围攻而去的四人一个滋溜,不敢硬接只能跳开躲过。
“臭娘们,没想到你还有些本事。”大汉没想到一直被轻视的颜舒婉竟然会有这般本事。
他不傻,自然也知道同颜舒婉硬拼没有任何好处,思索之下只能对左右的三位道“列阵。”
硬拼斗不过,唯有列阵,用车轮战术耗尽颜舒婉的精力他们方能有胜的希望。
余下三人见识了颜舒婉的厉害,自然也知道开口下令的那人是什么意思,当即不言却是配合起来,利用一退一进的对打方式将颜舒婉从楼梯口逼下来围在中间。
四面楚歌的情况对于颜舒婉来说可不是个好局面,对战起来略显得有些吃力,但莫愁一直被慕蔺酬牵制着,也分不开身来,颜舒婉能靠的只有自己。
“臭娘们,你斗不过我们的,还不快束手就擒,免受皮肉之苦。”看到颜舒婉已经有些应接不暇,大汉不禁有些得意。
这女人武功内力再厉害又如何,到头来还不是要败在他们兄弟四人的手上。
而累得有些喘息的颜舒婉听了大汉的劝诫不仅没有投向的念头,反而眼帘内处更多了几分坚定:“痴心妄想。”
她绝不能输!
今日若是输了她输的可不是自己,还有慕奕寒,团子,以及随行而来的所有人。
而且,颜舒婉敢笃定,她今日不会输。
若是常侍卫等人没有身死,若是慕蔺酬还没有失去大办的力量,她或许会败在他们手上,但是现在,她赢定了。
额头上开始冒出密密麻麻的汗水,颜舒婉依旧以一个人的力量同四人对峙着,略微疲倦的瞳孔在扫到其中一名大汉的脖颈时变得光亮,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
“你们输了。”运起全部内力,将围在身边的四名大汉击退,颜舒婉负手而立,不打算再出招。
不知颜舒婉何出此言的四名大汉只觉得听到了世界上最搞笑的笑话,面上聚满了嘲讽:“你莫不是得了妄想病吧,我等何曾输了?”
话音刚落,四名大汉便开始觉得丹田之处嗤着剧痛,三秒钟之后剧痛蔓延。
从丹田处开始蔓延到身体四肢,再到胸口内脏,最后脖颈间也传来令人窒息的疼痛。
其中一名大汉惊觉不对,抬头正对上颜舒婉的冷笑,那勾起的薄凉的唇中带着嘲讽和自信。
“是你,是你搞的鬼。”抬起手颤颤巍巍地指着颜舒婉,大汉心里开始彷徨无措,看着颜舒婉的眼神也越来越惊恐。
从一开始的打斗到现在的毒发,他压根就不知道颜舒婉到底是在什么时候下的毒。
刚开始还以为浑厚的内力和精湛的武艺是这女人最后的底牌,现在看来毒才是她的老家本领。
他们修习内功心法的人对世间的毒多多少少已经有了抵抗的能力,一般的毒在进入他们体内的第一时间便被内力自动消磨,内功越高,毒物能对他们的身体造成的伤害就越小。
可这女人的毒竟能如此厉害,让丹田有如撕裂感,可见这毒很不一般,毒性就更不用说了。
“是我,怎么样?是不是很疼,特别是丹田之处。”对上大汉的责问,颜舒婉不躲反是大大方方承认,末了还添上一句:“放心吧,丹田很快就不疼了,等你们的内力被我的毒散尽,丹田便不会再疼,只是身体处的奇经八脉或许要受些痛苦。”
“什么?你这毒妇,还不快拿出解药。”大汉没想到体内中的竟是这等邪恶之毒,犀利的眼瞳中一闪而过后怕。
作为打手,他们一声依仗的就是这一身的内力和武功,如果内力散尽,奇经八脉被毁,那么他们岂不就成了废人一个。
这样的结果如何使得。
不仅仅趋于一直说话的大汉一人,其他三人也是慌张得很,一同配合着逼颜舒婉拿出解药。
可颜舒婉是谁?
一大四很有悬念,这毒是四名大汉围过来之时她拍出的第一掌中带着的,为的就是保住绝对的胜利。
再者,慕蔺酬的人,她杀一万遍都不觉有什么不妥,又怎么会乖乖拿出解药?
“你怕是在逗我,都说了我是毒妇,我既下了毒,又怎会救你们?”嗤了一声,颜舒婉后退一步,不愿再理会四名大汉。
疼痛来袭,四名大汉哪里还有一开始的咄咄逼人,凌厉威胁的眼神变得软弱,是对死亡来临的惧意。
奇经八脉被腐蚀的痛苦使得他们再也只撑不住一百四五左右的庞大身躯,摊倒在地上不停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