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亦寒,你可千万不能死啊。”颜舒婉走在护城河边的小树林外围,她顺着护城河一路走来,都没有发现慕亦寒的身影,一时间心里头泛起着急,也多了一分后悔:“都怪我。”
若不是她闹着要出宫来,或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而慕亦寒也不会生死不明。
越是着急颜舒婉越是冷静,虽是在前进,可是眼珠子却是一直在河面上扫视,试图能在河面上发现慕亦寒的身影。
突然间,颜舒婉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停下脚步,将视线从河面上收回来,转身对着空气道:“出来。”
话音刚落,便有五名黑衣人从树枝上一跃而下。
又是黑衣人!
颜舒婉拳头紧握,憋着不爽:cao,心里有一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
“颜舒婉,拿命来。”黑衣人提剑而上,来势冲冲,势不可挡。
若不是时机不对,颜舒婉真想仰天长叹:多么熟悉的场面呀!只不过被针对的对象换成了她颜舒婉而已。
不过颜舒婉也从黑衣人的话中猜到,这两批黑衣人背后的人不是同一个,不然要杀她早就动手了,不会等到她在寻找慕亦寒的路上再追过来。
心中千回百转,可只是一瞬间颜舒婉就抬手迎上了黑衣人的招式,面上不带胆怯之色。
废话,好歹她前世也是一个国防部队的队长,别的不会,拳脚还是会的,并且还不赖,只是对付区区五个人她还是有把握的。
然而几招过后,颜舒婉的脸色就变了。
她中国功夫再棒,可是摊上颜舒婉这么一个羸弱的身体,动两下就喘得不行,再大的功夫也施展不出来的好吧。
思索了一下,颜舒婉不在纠结于拳脚,借力后退了几步,撒开腿就跑。
五名黑衣人本还诧异于颜舒婉奇怪的功夫,等待着她的下一招,却没料到颜舒婉竟然不打了,而是直接逃走,一时间不由得有些回不过神来。
再回过神来之时,颜舒婉早已经跑出了几十米开外。
“他奶奶的,给我追,定要将那个小娘们给砍了。”为首的黑衣人看着跑的比兔子还快的颜舒婉,一张脸黑成了锅底。
“是。”其余四名黑衣人应声道,脸色也不大好看。
他们五个大男人,对付一个弱女子不仅没能占到上风不说,居然还眼睁睁地让她从他们的眼皮子底下逃走了,这让他们几个的脸面往哪里搁。
颜舒婉跑着,不觉间竟是跑到了上山的路上,等她发现之时五名黑衣人已经追了上来。
无奈之下,颜舒婉只能继续往山上跑,只希望山的那边有下山的路。
然而理想总是丰满的,现实则总是骨感的。
山顶的另一边没有下山的路,有的只是万丈悬崖。
看着深不见底的悬崖,颜舒婉双眼一黑,气得险些吐血。
世界上还有运起比她更背的人吗?两次被遇到刺客被追杀也就算了,为什么她好不容易跑脱了,老天又把她逃跑的路给封死了。
颜舒婉纠结间,身后穷追不舍的五名黑衣人已然追了上来。
“哈哈哈哈,臭娘们,你跑呀,你倒是跑呀,老子看你现在往哪里跑。”追上来的一名黑衣人喘着粗气,止不住地大笑。
“大哥,现在就动手吗?”另一名黑衣人向为首的黑衣人问道,眼神中闪过杀意。
为首的黑衣人欲要点头,谁知这是个那原先大笑的黑衣人又开了口:“大哥,咱们现在可是在悬崖之上,前无去路,后又被我们堵死,这臭娘们怕是跑不了了,你看她细皮嫩肉的,模样生的又好看,倒不如……”
说到这里,那黑衣人露出一副淫邪的模样,看得颜舒婉一阵恶心,那其余的几名黑衣人却是兴奋了。
“大哥,老三说的对,你看这娘们可是比万花楼的花魁有过之而无不及啊,那滋味肯定也能蚀骨销魂。”一直以来不曾开口说话的站在最后的黑衣人也走上前来,看着颜舒婉的身体有止不住的贪恋之色。
几人一唱一和的都已经开始分谁第一谁第二,全然不顾颜舒婉这个主人的意见。
在他们看来,颜舒婉已经是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他们兄弟五人宰割。
“我说几位,你们可有问过我的意见?”实在是听不下那些污言秽语,颜舒婉出声打断。
迎来的却是黑衣人不屑的嘲讽:“我说臭娘们,你还有反抗的机会吗?如果你能好好伺候我们兄弟五人,伺候好了,或许我们兄弟几个还能给你一个痛快的死法。”
“额,是吗?”颜舒婉冷笑一声,毫不犹豫地往后退了一步,任由脚步悬空,失去重心,整个人往悬崖下坠去。
她宁愿死,也绝不会让这几个人给糟蹋了。
不知坠落了多久,只听得“噗通”一声,颜舒婉只感觉自己坠入寒潭,刺骨的寒穿透她的皮肉,深入骨髓,而她的口鼻中也被强行灌入冰凉的水,呛得颜舒婉一时间喘不过气来。
颜舒婉扑腾了几下,让自己往上浮,可是潭水太深,她从悬崖上坠下来几乎已经坠到了潭低,上浮不是一时半刻能做到的。
久而久之,颜舒婉体内的空气越来越少,再加上之前逃跑已经用尽了体力,现下扑腾了几下之后根本就没有力气再折腾。
慢慢的,颜舒婉在潭水中便没有了动作。
……
寒潭岸上一间竹屋内一位农妇坐在床前,不停地做着什么。
床上,躺着的正是坠入寒潭的颜舒婉。
颜舒婉闭着眼,随着睫毛的颤动,一双眼缓缓地睁开来。
疼,疼到了脑仁深处,颜舒婉一醒过来的第一感觉便是疼痛,好看的柳叶眉也因为疼痛而皱了皱。
“姑娘,你醒了!可有哪里不舒服?”用热水给颜舒婉试擦手的老妇发现颜舒婉睁开了眼,一时间有些欣喜。
“我……我想喝水。”颜舒婉转动眼珠子扫视了一下四周,最终目光落在农妇的身上。
不用多想,她大概也知道自己这是被人给救了,而救她的正是面前的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