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若浈看着媛媛,微笑着缓缓地对她说道:
“小姐,你看这里~”然后指这月季和玫瑰的叶片。
“它们叶片的大小,疏密都是不同的,而且厚度也不相同。仔细看,月季的花朵无论是饱满度和颜资上,总是不敌玫瑰的。玫瑰不愧是花中之魁。媛媛小姐,你要仔细观察才会发现呦!”
现在伊若浈的口气完全就像是在教一个小孩子一样。温柔是很温柔,但被媛媛听在心里就是感觉很是不舒服。
“媛媛?明白了吗?”
伊若浈看着有些出神的媛媛,轻声提醒着她。
“噢!知道了。”
被她叫过神的媛媛,点了下头,胡乱答应着。
又看了看凤盛澜,见他依然低头弄着那些花朵,都没有看她一下。
媛媛就是感觉心里闷闷地,头也有些晕乎乎的,“也许是因为早晨到现在还没有吃饭的原因吧!”
她自己安慰着自己说。
“小姐,大夫人让我来告诉小姐,饭食都准备好了,快回去吃些吧!不然身体会吃不消的。”
“好。我这就回去。”
她正想着早饭的问题,宫氏的小丫鬟就来找她回去吃饭了。
宫氏在她房内等了一会儿,却一直不见她回来,怕饭食过一会儿就凉了,这才打发丫鬟去找她回来。
媛媛回头看着凤盛澜:“我先回去了。”
“好。”
凤盛澜依然还是没有看她,只轻轻答了一声。
“小姐慢走。”
伊若浈倒是笑容可鞠地送她离开。
媛媛并没回答,她头有些不舒服,带着丫鬟快步向回走去。
此时的伊若涵吃过早饭后,也陪了老夫人一会儿,见老夫人有些困倦了,便告辞出来。
凤易阳出去办事情。伊若涵路过后花园,看见花儿开的正好,便和丫鬟准备采一些鲜花带回去放在房内。
不远处,正好看见了凤盛澜和伊若浈凑到了一起,在凉亭处,举止亲呢,在低头私语着。
两人太过于专心,并没有发现不太远处的伊若涵。
怕大家撞见毕竟难为情,伊若涵带丫鬟故意走向了远一些的地方采花,直到互相再看不见。
采了一会儿,手里的各色鲜花也有一些了,分插在几个房间内也是够了,伊若涵准备回房去摆花。
正看见媛媛低着头匆匆从刚刚凤盛澜和伊若浈所在凉亭方向走过来。
伊若涵今天心情大好,看着媛媛表情很是凝重,就知道她一下是有些不太顺心。
就走了过去。
“媛媛小姐,昨晚睡的可好啊!”
一听有人这么问她,媛媛心里顿时一堵,“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明显就是在嘲笑我嘛!”
带着气儿,抬起头就看是什么人在笑话她。一见,竟然是伊若涵。
当初,凤盛澜最想娶的人可是伊家的伊若涵,谁知却被自己的三叔抢在了前面,先将她娶进了凤家的大门。
媛媛可是听说,因为失去伊若涵,凤盛澜痛苦了相当的一阵子,就算后来传他和伊家的伊若浈有了关系。大家也都说,凤盛澜只是拿伊若浈作为伊若涵的影子,来弥补自己心里的缺失罢了。
刚刚在伊若浈处,媛媛就更的心里不是很舒服,这一见到伊若涵,那火气可真是腾腾地向上撞啊!
“呦!我以为是谁,原来是大名鼎鼎的伊家风云人物啊!”
看着伊若涵,媛媛有些阴阳怪气地说。
“风云人物?这话儿是从哪说起?”
伊若涵以为这媛媛一定是在凤盛澜处受了刺激,这才这么冲地向着她来了。
“可不风云人物嘛!济毅侯府凤家两辈人都争相娶你进门,换做是谁有这个本事啊!”
一听她这么说,伊若涵心里也升起了火气。
她只是笑了笑,接话说道:
“不管怎样,我现在确实是凤家的人。”
说完,话峰一转:
“媛媛小姐,你可是从凉亭过来?有没有见到大世子?”
伊若涵故意问。
“盛澜哥哥正在那里采诗。我不想影响他,就先离开了。”
“他一个人?不是吧!我刚刚也在那里经过,看见伊若浈也正在那里,两个人好象聊的很开心。”
看着嘟着嘴的媛媛,伊若涵斜眼挑眉地说道。
“那又怎么样?”
媛媛用满不在乎的口气回答,但表情却并不是风轻云淡。
“你看到后,心里面没有不舒服的感觉?”
“盛澜哥哥和谁聊得来都很正常啊!最重要的是,他没有娶错人。”
这是什么意思?
伊若涵听她这么说,一时有些发懵,没明白过来。这是哪儿对哪儿啊?完全对不上。
这时,媛媛己经甩袖走开了。
伊若涵看着她那倔强的背影,摇了摇头。
“真弄不明白。”
和丫鬟拿着满捧的鲜花走了回去。
刚走几步,就看见凤易阳在不远处的花藤后面,她加快了几步走过去,仔细这么一看,他竟然在笑,他在笑。
“好啊!你个坏蛋!你在笑什么?什么时候躲在这里的?快说,老实交待!”
伊若涵走过去,拿起手里的花,照着凤易阳的肩膀就倒了下去。
凤易阳象投降一样举起双手挡在胸前,然后一伸手,顺势一下,将向前的伊若涵拉了一下,她便一下栽在了他的怀里。
扑在他的怀里,伊若涵仍然不肯善罢甘休,用自己的粉拳捶了他几下。
“你笑,你笑,你在笑什么?”
“你那样问她,那能不发彪吗?”
凤易阳低着头,和她四目相对,吐着温润的气息说道。
“我怎么说她了?都是她自己在凤盛澜那面受了刺激,把火气都冲着我来了。”
“非也!非也!”
凤易阳摇摇头。
伊若涵伸手上去对着他的头就是一弹指。
“你非个头啊!”
“你干嘛对你夫君下手这么狠?”
他忙伸手揉着头,好象很痛的样子,其实,伊若涵只是轻轻的碰了一下他的额头。
“好了,别装了。”
伊若涵看着他的样子,笑着。
“她从盛澜那里过来时,并没有太生气,也只是心里好象有些不舒服而己,见到你后,才是彻彻底底的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