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冷的地牢里,轩辕朗手里拿着鞭子,却对面前的人没有丝毫的办法,毕竟所有杀手在开始训练的第一件必须记住的事情,就是不永远都不能把自己的计划透露出去,“你为什么要推她下水,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面前的黑衣女子被打的伤痕累累的,却一直带着一种淡然的笑容,“王爷,我都已经说了,我是自己想来的,又不是谁逼我来的,若不是因为那个女人,我家主人的计划早就成功了,都是因为他,我家主人才会暴露身份,落入你的手中。”
面前的女人轩辕朗是见过的,虽说轩辕朗处在高位,却有一个任人都羡慕的绝技,可以清楚地记住每一张自己曾经见过的脸,这个女人,就是曾经跟在楼司寒身边的杀手轻音。
楼司寒被关在地牢里之后,轩辕朗就各个方面的想要找到轻音,可轻音在楼司寒身边带了这么多年,是楼司寒身边最厉害的杀手,几乎和楼司寒的武功不相上下,要想抓住她,简直就像是海底捞针,上一次有人发现她踪迹的时候,在很多人的围攻之下,轻音被重伤了,要不然轻音也不会这么轻易地被抓到。
轩辕朗冷冷的看着面前的人,“那你想不想见见你的主子啊?”
楼司寒在水牢关了好久了,膝盖的地方已经很难直立,突然被带了出来,在面前的人松手的一瞬间,直接就跪在了地上,正正好好的,就跪在了轻音面前,轻音本来被封住了穴道,突然之间看见了自己心心念念的主人,一时心急,也顾不得什么冲破穴道的后果,直接就扑了上去。
“少爷……”轻音喉口一甜,却强行忍住了经脉突然混乱带来的疼痛,生生的冲断了轩辕朗埋在她经脉里的银针,赶紧上前,想要把楼司寒扶起来。
楼司寒好久才缓过劲来,在哪个不见天日的水牢里关着,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究竟经历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那个地方呆了多久,只觉得突然从水里出来,全身都变得十分的沉重。
“你怎么来了?”上一次南风为了要替他报仇,把林锦茉推下了山崖,这一次,怎么轻音也落在轩辕朗手里了?
“楼公子,你们故人见面,我本来是不敢打扰的,不过你的手下三番两次的对本王身边的人下手,这一次,您看该怎么办呢?”
楼司寒试着动了动自己的胳膊,却发现因为长期被水泡着,四肢在一时之间已经很难动弹了,轩辕朗很是老谋深算,竟然早就算好了一切。
“轻音学艺不精,落在王爷手里,自然是听凭王爷的处置。”楼司寒知道,如果轩辕朗不是要和他谈判的话,早及已经把轻音杀了灭口了,才不会是废了这么长的时间,把自己从地牢里带过来。
轩辕朗听得出他话里有话,“既然楼公子是聪明人,本王也不绕什么弯子,这瓶药可以让你迅速的恢复你原来的样子,但是……”轩辕朗停了停自己的话,楼司寒是聪明人,不会不懂得自己的意思。
“药有毒,解药只有你有。”
轻音看着自己少爷云淡风轻的说出这句话,有些震惊的看着面前的人,明明知道有毒,怎么依旧表现的那样的淡定,就好像和他无关一样。
“我需要的是储君的位置,你也是,不过我们两个人之间没有任何的竞争,你帮了我,我就能保证,你能拿回原来属于你的东西,至于究竟要不要吃下这个东西,楼公子自己决定,不过这位轻音姑娘,可能就要稍微受点委屈,暂时待在我的王府了。”
楼司寒回过头看了看身后的轻音,轻音体内经脉大乱,唇间已经渗出丝丝鲜血,有些茫然的看着楼司寒,楼司寒是皇室血脉,怎么甘心于屈居人下?“少爷……”
还没等轻音出口劝阻,楼司寒已经直接就把药瓶里的药仰头咽了下去,“这个样子,王爷放心了吗?”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这么多日来的囚禁,虽说把楼司寒的身体折磨的不堪一击,可却没有对他身体的根基做出任何的损害,也依旧是那副清隽的面容。
老皇帝对于百里槿心里总是觉得有些亏欠,可百里槿根本就不参与所有的政务,他知道百里槿从小事跟在南宫将军身边的,军事能力肯定不一般,直接就派人把虎符送了过去,并不是想染百里槿上战场去带兵打仗,不过是想让他可以掌管一些军事力量,对他自己来说,也算是有个保护,有兵权在手,不会总是有人想要去害他。
老皇帝不说,不代表他不知道,朝堂之上的表面风平浪静的,底下满满的也有不少的事情在操作着,他只是不愿意去干涉罢了,不过这个侄子,他真的是不想让他出事,还有那个懂事的侄媳妇,实在是让她这个孤寂的老皇帝,觉得有些宽慰,这个冷冰冰的皇族,终归有呢么一对真心相爱的人了。
自从林锦茉接受了自己听不见的事实之后,整个人就变得沉沉闷闷的,脸上也再也没有了笑的模样,就连南宫静婉过来看她的时候,她也就只是靠着南宫静婉身边,一言不发,看着百里槿和南宫静婉都觉得揪心。
南宫越在林锦茉睡着的时候,也来看过她了,看着百里槿静静地坐在床边,心里也不是滋味,“皇上把虎符给你,你总是不上朝,也不是什么好事,茉儿这里,有祁渊照顾,我们也都在,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前些日子边关战事吃紧,就连自己这个辞官多年的挂名将军,都被紧急的召了回去。
可唯独拿着兵符的百里槿,始终没有出现,老皇帝虽说有些不悦,还是开口问了和百里槿熟识的人,南宫越这些日子都没有怎么见过百里槿了,知道事情始末的,就只有轩辕朗和林景天了。
“启禀皇上,老臣的女儿前些日子失足落水,染了病,仁王殿下近些日子一直在为小女操劳,可能是……一时脱不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