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接触了大量的新鲜空气,才刚刚一接触外面的空气,就用尽自己的力气大口的呼吸着,猛地呼吸了一下,直接就昏了过去。言希把祁天明放在一边的地上,和张忠两个人把棺材有盖了回去,毕竟祁天明的头七没过祁家的人很有可能会时不时的回来。
祁天明年轻的时候也学过一些武功,身体素质不算太差,喝了些水,吃了一点东西,就慢慢的缓了过来。可毕竟地底湿气重,还是需要慢慢的调养。
百里槿得知了这个消息,也赶紧赶到了逍遥楼,只要祁天明没有死,祁渊的罪名就不成立,这样一来,就没有什么调查的必要了。
“老臣拜见仁王殿下。”张忠和言希把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大致和祁天明说了,百里槿现在的身份不算什么秘密,圣旨都已经下了,也已经昭告天下了,祁天明早晚都会知道。
百里槿对面前的人有些担心,祁渊还不到十岁的时候就离开了家,这么多年,他都没怎么关心过自己的这个儿子,现在听说了自己的儿子因为自己的事情在牢里受苦,脸上的表情竟然也是波澜不惊的,除了他自己,恐怕谁都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祁大人,本王不需要你做别的,你就只需要出现一下,帮祁渊证明清白,证明祁渊并没有杀人,谋杀案不存在就好了。”百里槿总觉得事情不太对劲,可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把祁渊救出来。
祁天明的脸色突然就变得正经了些,“王爷,确实有人要谋害草民,虽然不是祁渊,却实实在在有人要害我。”
百里槿本来不想多事,可祁天明既然自己把这件事情提了出来,如果自己不管不顾,祁天明如果在大堂上翻供,事情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祁大人但说无妨,若有什么冤屈或是隐情,本王一定为你做主。”
“老夫是被人谋害,谋害我的人,就是徐氏,徐氏想要谋夺祁家所有的产业,为我的小儿子夺得家业,所以才把谋害老夫的罪名,栽赃给了祁渊,她是直接掐住我的脖子,在我清醒,却并没有办法动弹的时候。”
一边的言希心里突然就明白了,难怪祁天明会出现假死的状态,如果他并不是被毒死的,而是被掐住了脖子,确实是有可能出现这样的状况,不过不得不说,祁天明的命还真是大。
事情一下自己就懂明白了,百里槿和言希张忠都松了一口气,就只等在下一次上堂的时候,把祁天明带过去就好了,至于究竟有没有什么谋害的案件,都要交给新上任的府尹了。
……
“不行不行,你耍赖!”林锦茉的声音在逍遥楼里显得格外的清脆,趁着逍遥楼不忙的时候,林锦茉好像正在和言希玩什么游戏,林锦茉毕竟还是年轻,哪里玩的过言希,言希轻而易举的赢过了林锦茉,却惹得林锦茉有些不高兴。
言希无奈的摊了摊手,“我哪有?”
谣言被澄清,现在城中探讨的,茶余饭后在讨论的,早就已经不是什么林公府兄妹乱伦,而是变成了皇室的复杂关系。
林锦茉澄清了自己,又被封为了郡主,一下子就如释重负,整个人也变得轻松了起来,露出了久违的笑容,百里槿倚在二楼的栏杆上,看着底下玩得开心的三个人,也笑了起来。
林锦茉一把拽过言希的手,“肯定有,你是不是在袖子里绑了什么东西了?”林锦茉反过来复过去的检查了好几遍,却没有发现被抓着手的人耳根都已经红了。
楼上的百里槿,脸色也微微变了变。
“好了好了,别闹了。”百里槿走下楼,有些霸道的把林锦茉的手拽了回来,宣告主权似的把自己的手在林锦茉的脑袋上摁了好几下。“等一下就要开晚席了。”
林锦茉抬起头看着百里槿,面前人脸上却没有半点的霸道表情,反倒是一脸温柔的笑意,“怎么了?是不是我太好看了,都看入迷了?”
这这这……林锦茉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起来,从来没有用这个角度看过二哥,真的是,真的是太好看了。
真不知道自己以前是怎么想的,现在若是再看到轩辕朗,真的是连二哥的十分之一都不及,自己究竟是因为什么,才会对轩辕朗死心塌地的呢?
林锦茉看了半天,才不好意思的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
重审的时间很快就到了,在百里槿的要求下,直接就变成了三堂会审,百里槿,京都的府尹,和更高一级的知州,共同审理这个案子,知州就是徐氏的母家也就是因为这样,祁渊的案子之前才会变成没有经过审理,直接判了斩首的状况。
因为有了决定性的证据,林锦茉几个人根本就不紧张,张忠和言希,还姗姗来迟。
林锦茉现在有了一重郡主的身份,自然可以自由出入,雪鸢也跟着沾个光,给林锦茉搬了个圈椅,坐在了百里槿身边,雪鸢就上街买东西去了。
看着林锦茉主动坐在自己身边,百里槿不禁心中暗喜,“想的怎么样了?”百里槿脸上一脸的谑笑,看的林锦茉低下了头,一直摆弄着自己腰间的匕首。
“来了。”张忠和言希两个人走了进来,林锦茉却看着后面的人,越看越奇怪。
“言希,你的胡子呢?”林锦茉没想到,言希剃掉胡子之后,竟然会是这个样子的!
在林锦茉的印象里,言希应该是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虽说大家都挺熟的了,可林锦茉从来都没有问过言希的年龄,没想到,言希的大胡子底下,竟然藏着这样一张清俊秀丽的脸庞。
“也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劲了,就把胡子给剃了。一早上起来,我差点都没认得出,这言希也到了岁数了,确实应该考虑考虑终身大事了。”
张忠还没弄清楚情况,本来熟悉的大胡子一下就不见了,弄得他还有些不适应,粗犷大汉一下变成了文弱书生,任谁也很难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