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锦茉听着银川郡主的话,只是一小,道:“郡主的消息十分灵通,仁王府在京城现在势单力薄,自然是帮手越多越好。”
“武国公府,林府,靖王,还有我与严华,但是即便如此,但是与轩辕朗那边还是没得法子比,六部里面,除了户部,兵部,都是在他的手上把控着,仁王妃以为,我们要用什么东西去和他争。”银川郡主问道。
林锦茉一笑,道:“郑欢,整个武昌侯府。”
银川亦是赞同地点了点头,道:“仁王妃果然是聪慧,看来仁王是如虎添翼了。”
银川看着林锦茉只是淡然一笑,只道:“既然如此,那么仁王现在,就不能离京。”
林锦茉一愣,只是看着林锦茉继续说道:“仁王一旦离京,武昌侯便是更加难以对付,谁都不知道皇叔会将郑欢和轩辕朗的婚期定在什么时候,其中又有多少变故,但是武昌侯,在仁王离京前,必须除去。”
林锦茉点了点头,瞧着银川的神情,上头出了冰冷之外,还有这十足的信心,想来这郡主是有了主意了。
经过与银川的一番商谈,两人倒是达成了共识。
而东华帝那边下来的一道圣旨也是让人错手不及,圣旨上将郑欢与轩辕朗的婚期定在五月初,虽是离现在时间还长着,但是若是细细算起来,也是转瞬即过的事情。
过了上元夜,便是着手准备期春猎的事情,这次春猎,东华帝依旧是没有交与轩辕朗,而是让百里槿和靖王两个人负责。
这个消息一出,众人皆是在讨论是否是这轩王就此失了宠幸了,轩辕朗本就是心绪不宁的,听到这个消息,更是怒不可遏,砸碎了屋子里的一切东西。
但是也是没得办法,之前是百里槿看着轩辕朗这边的动静,这次又多了一个银川郡主,也不知是银川郡主做了什么,东华帝竟是叫严华将军回了京。
这下子,所有人皆是在期待京中是不是会有大的事情发生了。
到了春猎那日,众人皆是随着东华帝到了真正的围场。
木兰围场其实除却众人所住的院落行宫,其他的皆是保有了原有的原有的自然景观,连同围场亦是。
杏黄的华盖下是东华帝威严而坐的身形,身侧是端庄笑着的皇后。两边各是百里槿与靖王,再有便是各大臣与其家眷按着品阶坐好。
一切皆是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今年省去了一些表演什的,朕望你们能在这木兰围场尽情驰骋,拔得头筹者朕自有重赏。”东华帝在首位上朗声而道,话语间尽是爽快的笑意。
众人见着东华帝兴致极高,自己亦是放下了心,亦是因着东华帝的话下场近了围场狩猎去了。
一旁的女眷,亦是纷纷离了自家母亲的身边,上了自己一早便准备好的坐骑,哪怕只是在围场里漫步散心,亦是好的。
百里槿自是下了场,因着林锦茉的安排,便没有与她一道。
林锦茉与林锦茉在一道,易瑾馨与柳茗卿寻了上来,一同上了马进了围场。
易瑾馨因着在西境的时间多于京城,在西境又是自由野惯了的,故而马术也是十分了得,柳茗卿虽是养在深闺人的,但每年的秋猎因着国公府的地位,皆是会参加,亦是会些马术,只是不如易瑾馨那般精湛便是了。
易瑾馨瞧着林锦茉利索地上了马,面上也不见惊恐慌张之色,极是从容,不由惊叹道:“锦茉你倒是好马术,方才你可见了那郑欢,那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竟是要几个婢子一同搀扶才上了马,也是不知是做与谁看的。”
林锦茉因着前世的记忆,以及自己之前缠着祁渊与百里槿教自己武功的,马术只怕是比易瑾馨还要好上几倍的,当下只微微一笑,道:“家中不拘着我,自幼也是野惯了的,自然是会些,没什的怕的。”
柳茗卿听着亦是染上了几分笑意,方才的忧郁神色被冲淡了几分。
林锦茉亦是利索地上了马,看着三人的交谈,也只微笑着,却不说话。
另一边百里槿在林中穿梭着,离了弦的箭如同长了眼一般,百发百中,不多时便是有了许多猎物。
“素闻仁王弓箭上的功夫了得,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百里槿一早便察觉到了一直在自己不远处的轩辕朗,听着他阴沉的话语在身后响起,勾唇一笑,调转了马头,看着不远处的轩辕朗。
百里槿墨色地骑装映衬着雪白的骏马,更是衬得其俊朗十分。
轩辕朗亦是不差的,绛紫的骑装配合着他有些阴沉的脸色,枣红的骏马不安地踢着自己的马蹄,但却还是稳稳的驮着轩辕朗。
“着实如此,去年未能与轩王好好比试一番箭术,当真是憾事。”百里槿不咸不淡地回着,上扬的嘴角却是看不出百里槿的情绪。
轩辕朗亦是勾唇笑着,道:“确实,去年这头筹叫本王到有些胜之不武了,事后竟也未来得及询问仁王到底是被何事绊住了。”
百里槿听着轩辕朗的问题,心中心思百转千回,只怕那个时候,轩王因着林锦茉也是不待见自己,不过这样也是好的,面上却是不显,道:“自然是要紧的事,便如轩王一般,之后发生的要紧事情不也是如此的道理?”
轩辕朗见着百里槿不仅没有被自己的问题试探出什么,反倒是将话题又引到了自己的身上,挂在嘴角的笑容不由得一僵。
百里槿将轩辕朗的神色变化细细地观察着,轻笑出声,只丢下一句“望今日能与轩王好好比试一番才好”便策马离开。
轩辕朗在原地看着百里槿的背影,双眸的阴鸷充满了狰狞,手亦是仅仅攥着缰绳,骨节发白,可见其用力之大。
秋猎本也是男人们的主场,一些贵女闺秀们不过也是借着这样的机会出来散心,即便是易瑾馨这般回些箭术的人,亦不会拉弓碰箭,只让那些噱头让男人们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