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城楼旁边一个猩红的深池,不知为什么没有寻常的颜色,没什么气味,也辨别不出是什么东西,可看起来就是十分的诡异。
“段公子,你在禹州城是做什么的?先前来过吗?”祁渊有些疑惑的开口,毕竟自己先前和百里槿经过这个地方的时候,全都是不经过禹州城的,虽说这禹州城属于江南地区,可自己也是第一次来,这大白天的,怎么就关着城门呢?
明明是初春时节,整个禹州城却十分的孤寂,血池旁边,几乎寸草不生,乍一看起来,就好像是一座废城一般,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生机。
“我……其实我也是第一次来……”段无痕闹了脑后脑勺,有些尴尬的回话,“其实我是朝廷刚刚任命的禹州知州,这次前来,是来任职的,还没有了解这里的情况。”
百里槿回过头看了看,这一路上他也一直在奇怪,段无痕虽然会些功夫,可无论说话还是做事上,似乎都有些犹豫不决,原来竟然是即将上任的地方官员,难怪说话做事的时候,总是会思前想后,都是这些官员体制害的。
经验丰富的老臣再朝堂上谈天说地,反倒是派一些初出茅庐的年轻官员着手处理地方的事务,这样反倒对两面都不太好。
林锦茉趴在池塘边上,说来也奇怪,这血池的水离地面很远,整个池子都很深,真的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而有了这么个池子,这禹州城里的人怎么也不修个围栏什么的,万一来往的行人掉进去了,可怎么办?
百里槿看着林锦茉在池塘边上,心里一抽一抽的,想起先前她两次落水的事情,心里一寒,赶紧把林锦茉拉到了自己身边。
“我也没有什么办法了,既然城楼上没有人,我们也就只好在这里大声唤一下,看看是否有人来开门。”段无痕实际上是个文官,早就虽说会些武功,可实际上是一个很没有主见的人无论是在什么事情上。
几个人正犹豫着,身后忽然就来了一大帮骑着马的玄色衣服的人,百里槿因一点呢觉得事情有不对,赶紧让追风和追云两个人把雪鸢和林锦茉保护好,自己抽出了腰间的长剑。
“段公子,这是怎么回事,禹州城附近,也有山贼吗?”
百里槿甚至可以断定,这些人来意不善,绝对是要恶斗一番了,只是不知道这些人的功夫如何,毕竟对面是十几个人,这里就只有自己、祁渊和段无痕,真的能顶的住吗?
果不其然,这群人下了马,连话都没有说,就直接冲着他们几个人过来了,短兵相接,虽说百里槿和祁渊功夫不差,可面对对面的人,竟然也就只能勉强阻挡而已。
百里槿才和对面领头的人过了一招,手就已经被震得发麻,整个手在轻轻地颤抖了,对面的人几乎个个都是高手,武功和他们比虽然不及,可架不住三对一,对付起来确实是有些困难。
段无痕只带了长鞭子,周围的几个刺客这根本就进不了他的身,可这样下去不是长久之计,毕竟鞭子最多只能用来防身,面对这样真正的高手,实在是很难坚持下去,不出半柱香的时间,段无痕的体力就已经接近边缘,被对面的人找到了破绽,对面的人袖口发出暗器,段无痕就直接中了招,好在没有伤到要命的地方,段无痕鞭子一甩,就把对面其中一人的长剑甩在了地上。
林锦茉先前用过长剑,这边段无痕才刚刚打趴了一个,林锦茉就捡起了地上的长剑,上前去帮他们,追风和追云本来是要护着雪鸢和林锦茉的,可看着百里槿、祁渊和段无痕三个人渐渐地疲于应付,追风也没有办法在袖手旁观了,嘱咐好追云小心看护两个人,这个时候的追云要注意着面前的人,哪里注意到背后的林锦茉已经冲到了前面?
雪鸢看见林锦茉捡起地上的长剑冲了过去,忍不住叫了出来,“主子!”追云一下子就走了神,回头去看林锦茉的时候,手臂上便被对面的人狠狠地花了一道。
林锦茉地有事就在于身材比较矮小,对于她来说,夺过对面的人是很容易的,再加上一开始林锦茉站在后面,对面的人显然放松了对她的警惕,林锦茉趁着他们注意力全在自己手上的长剑上的时候,将自己袖口的飞刀甩了出去,正中红心。
不过十几个黑衣人,他们对付起来就已经很吃力了,可有了林锦茉的参加,竟然很快的干掉了几个,对面的人数一下子就少了下来,林锦茉也稍稍舒了口气,百里槿不仅要对付身边的人,还要关注着林锦茉一时分神,竟然都没有发觉自己身后慢慢靠近了一个人,在那人要落刀的时候,林锦茉赶紧甩出一把飞刀,幸好时间还来得及。
漫天的血雾一瞬间散开,林锦茉也是第一次这样精准的划破敌人的额喉咙,鲜血瞬间就从喉咙口喷溅出来,可还没等百里槿说话,林锦茉的身后就被重重的一击,林锦茉本来就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强撑着力气发出了最后一把飞刀,却没想到自己背后也藏好了准备偷袭的人……
喉口一甜,林锦茉大概终于知道自己先前在街边何人动手的时候,为什么感觉自己的内力没有办法凝聚,且腹痛如绞了。身后那人的一掌显然是用了起码五成的力道,竟然生生的把她琵琶骨上的银针震了出来,在银针飞出来的一瞬间,林锦茉真真切切的看见了,她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还在和对方周旋的百里槿,银针封骨,是怕毒性扩散全身,为什么,为什么她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当年轩辕朗对自己下毒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百里槿为了救自己,就是用这样的方法,封住了自己的经脉。
百里槿看见林锦茉瘫倒在地上,偷袭她的人已经拿着长剑冲她刺了过去,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伸手握住了那人的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