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被堵得无话可说,讪讪的退到了后面,成千秋眼睛死死地盯着陆青,看的陆青有些不自在,“陆青,你想这个位置,我可以让给你,可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们?”
成千秋不是没有想过现在这样的局面,可他没有想到,意向和自己没有什么交情的仁王会出手相助,也没有想到自己这个梦,竟然这么快就被打破了,陆青和他咋朝堂之上的意见经常相左,所以皇帝才会有意的把两个人分别调去了不同的地方,可他心里没有想过,陆青对自己的一件竟然这么大,竟然想要把自己置之死地而后快。
成千秋没有被锁起来,而是自己驾马,百里槿的意思很明确,在朝堂之上他会帮助成千秋隐瞒这件事情的经过,对于南宫雨的身份,他也会帮着隐瞒,可陆青这边,得先想个办法让他闭嘴。
林锦茉这几天的精神越来越差了,这一路走过来,百里槿也注意到了她的异常,可百里槿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就连他想让祁渊帮她看看,也被林锦茉拒绝了,林锦茉觉得,梦魇这种事情,大概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
既然南宫雨没有办法定罪,也就没有理由锁着她,南宫雨和林锦茉两个人坐在马车里,没有什么过多的交流,林锦茉头疼的要命,一直不停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南宫雨也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伸手搭住了林锦茉的手腕。
林锦茉知道南宫雨没有恶意,也就没有抵抗,过了一会儿,南宫雨才把林锦茉的手腕放下,如果她没看错的话,那脉象应该是……
“茉儿,等到前面驿站的时候,你能否把祁世子叫过来一下,姨母有些事情,想问问他,听说他医术高超,是个神医,姨母有些事情实在是难以理解。”南宫雨不敢保准,因为林锦茉的脉象实在是太过正常了,可她先签收了那么重的伤,这个时候的脉象,不应该像一个正常人一样啊!
百里槿在前面的驿站让众人停了下来,林锦茉见天色未暗便想找个地方小憩一会儿,把祁渊叫到了自己的房间,便睡了过去。
百里槿和祁渊两个人都进了房间,成千秋见自己的娘亲走了进去,便也跟了上去。
几个人站在屋子里,倒是显得气氛有些尴尬。
“祁世子,你最近可帮茉儿诊过脉了?可有发现什么异常?”南宫雨还是拿不准自己把的脉相,相比起祁渊自己的医术简直是不值一提,只是她恰好发现了不对的地方,所以才会有此一问。
祁渊没有明白面前的南宫雨是什么意思,将自己的手指再一次搭上了林锦茉的手腕,脉象平稳,很正常啊,哪里有什么不对?
南宫雨看祁渊脸上写满了疑惑,这才开口,“世子难道没有发现吗?茉儿前些日子病了那么长时间,她的脉相怎么会这么正常?”
祁渊这才反应过来,说来也是,四五天之前自己帮林锦茉诊脉的时候,林锦茉的脉象还十分的虚弱,怎么这才过了几天就恢复的像正常的人一样?
林锦茉一向有血虚之症,就算是没有受伤,她的脉象相对于平常人也要虚弱很多,自己这么一想就越发的觉得不对,“阿槿,这些天小茉可吃过什么别人给的东西?或是究竟吃了什么?”
百里槿才想起来这几天夜里,林锦茉总是会在梦中惊醒,自己睡觉轻,每次醒过来的时候总是能看见她一个人坐在床边,似乎夜里总是睡不着。
祁渊拿过了两个人的包袱,百里槿的背包里放的大多是暗器和一些大面额的银票,林锦茉的包袱里倒是放了不少吃的东西,因为这几天一直要喝药林锦茉总是会随身带着点果干糖糕,祁渊把纸包里面的糖糕拿了出来,用自己身上的银针试了一下,果不其然,这糖糕一早就被人动了手脚。
百里槿看见已经发黑的银针,阴冷的目光扫视了一圈周围的人,“这糖糕,是追风去买的,中间可有经过谁的手?”
追云摇了摇头,“并没有。哥哥拿回来的时候,直接就交给王妃了,王妃的小包袱又是整天随身带着的,没有人能碰到吧?”
追云这些日子盯着仔细,自从那日陆青对王妃动手之后,他就生怕陆青再对林锦茉和百里槿两个人下手,吃穿用度方面全都已经验过一遍,可是这糖糕里的毒究竟是怎么出来的呢?
“哼!”祁渊冷笑了一下,“陆青,必定是他!”
“你怎么知道?”南宫雨看着祁渊,似乎对他这种没有调查过。就断定凶手的行为表示怀疑。
百里槿根本就没有心思再去听几个人对于凶手的推测,林锦茉本来躺在床上,此刻额头上已经布满了汗珠,眉毛紧紧的蹙起来,睡得很不安稳,林锦茉这个样子已经有好几天了,百里槿不禁自责,自己怎么就没有早一点察觉这件事情呢?
祁渊放下了银针,吩咐追云去马车上拿自己的药箱,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应该尽快把小茉身上的毒解了,陆青为了破案竟然这样不择手段,做出这样的事情,难道他就不觉得这样很无耻吗?
“你们还记不记得,刚才我们准备从驿站出发,默认畏苦不想喝药的时候,陆青说了什么话?”祁渊看了看成千秋,接着向下说,“他知道小茉身上有他下的毒,也就是用了这种药,才会让小茉的眼前开始出现幻象,他一早就怀疑是小茉帮助你们离开的,现在看来,陆青就是为了验证这个猜想,才会对小茉下毒,一个人在承受巨大精神压力的情况下,是有可能会崩溃的……”
击败一个人最好的方式就是首先攻破她的心理,陆青不愧是锦衣卫的人,这样的手法用得得心应手,不过好在在小茉的身体出现问题之前,就他们发现了,否则,结果还不一定是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