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司寒倒是一脸的不在意,随手扯过旁边的凳子,坐了下来,“其实你本不必那么紧张,你我之间已经没有什么恩怨了,我楼司寒一向恩怨分明,不会因为以前的事情,还耿耿于怀的,毕竟你对我不差,甚至还帮助过我。”
阿祥端着茶盘,不知道该不该端上来,毕竟听言掌柜说,面前这个人,是苍狼国的皇帝,可看他这样子,和自家王爷剑拔弩张的气氛,他也不知道,究竟应不应该上前去奉茶……
百里槿挥了挥手,示意阿祥放下茶盘,推下去,毕竟这事情不能牵扯太多的人,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是真的不好收拾。
林锦茉看了看自顾自坐下的楼司寒,看来果然和他们几个人描述的一模一样,心在的楼司寒,无论是动作还是语气,都越发的像个女人,举手投足之间,虽然依旧是那股给人无形压力的状态,可却多了几分的阴柔,让人更加的毛骨悚然。
“王妃似乎是有些怕朕啊?怕朕会对你做些什么吗?”楼司寒看看下意识躲在百里槿身后的林锦茉,许久不见了,他们两个人的变化也不算小,特别是林锦茉,当时什么都不懂得小姑娘,现在眼中也多了几分严肃,身上带着些杀气。
“你究竟来做什么?我们之间速来没有什么交情,何必要特意到逍遥楼来这么一趟?”
林锦茉不能再楼司寒的面前退让,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楼司寒都是一个软硬不吃的人,若是他想要做的事情,谁都拦不住他,这次他来找祁渊,就说明就算是他,现在也是找不到祁渊的,可找到了祁渊,他究竟想做什么?
“我被轩辕朗下了蛊虫,不堪蛊虫噬心之苦,所以自己运功,将蛊虫逼了出来,却无意之间触动了身上的经脉,虽然功力大增,可却变成了现在这样一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我找祁渊,无非也就是这件事情了,只是,她现在多的谁也找不到的地方,我没有办法,所以才会来这里找你们。”
楼司寒索性也就不隐瞒了,与其互相打折哑谜,还不如直接就把事情说个明白,明明白白的把事情说清楚了,也免得两边再起什么冲突。
“你来的不是时候,我们也正字啊找祁渊,我们找不到他,已经有很长时间了。”
百里槿冷了冷脸,祁渊确确实实是来过信,通知他们他平安无事并且已经养好了伤,可信得里里外外,都没有提到他究竟在什么笛梵,以前的祁渊,从来都不会这样,天机阁动用了几乎一半的力量去寻找他,都没有任何的下落,更不要说,楼司寒只是一个外来的人,北华的地界上,还不一定是谁先找得到祁渊。
“你说真的吗?”楼司寒和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总是会习惯性地确认,百里槿似乎没哟那么多的耐心,“若是你真的想找到他,只是为了医治你身上的病,那为什么要对他动手,她现在下落不明,还不都是你害的!”
逍遥楼里的几个人为了仇言抄的不可开交,可远在江南小镇的祁渊此刻却乐得自在。
祁渊已经在这里呆了两个多月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里的环境真的是太好了,祁渊觉得沼泽里的环境有一种奇怪的魔力,让她不知不觉得,就陷了进去,也不知道,究竟是清风的原因还是这里的环境,祁渊越来越不像离开这个地方了。
祁渊小心翼翼的把手里的药膏慢慢的抹在清风的脸上,清风对于这张脸,虽说没有那么看重,可毕竟也是门面,总归还是介意的。
起源自然也能看得出清风心中的介意,毕竟本来清风就省的秀气,骗骗多了那么几道疤痕,平白毁了一张秀气的脸。
解开纱布的一瞬间,清风还是有些紧张的,虽说自己并不是那么在意样貌的事情,可毕竟,满脸的刀疤,不是什么好事情,每次带着面具的时候,清风都觉得自己和别人是不一样的。
祁渊就是不想让清风继续带着那面具了,隔着面具的时候,祁渊总是觉得,自己距离清风真的好远好远,感受不到他的情绪,无法靠近他的一切。
祁渊用指尖挑起了清风的下巴,啧啧,这样一张好看的脸,他怎么会允许他就这样消失呢?祁渊不禁感叹了一下自己的手艺,这样啃起来已经有很久了的疤痕,还是被他几服药就弄得无影无踪了,他转身拿过被放置到一边,闲置已久的镜子,果然,脸上的样貌已经恢复的和先前无异,着实是让他开心。
“你是在试断肠散的时候,中的毒吧?”祁渊将拆下来的纱布扔在一边,开口问道,因为在清风的伤口上,还是有些溃烂的,他也是先给清风解了毒,才医好了他的脸。
“你怎么会知道的?难不成你也知道断肠草的毒?那种毒药,天下的名义为都未必能解得开。”
“断肠散的解药,这全天下,就只有我一个人有。”祁渊笑了笑,清风也是制毒炼毒的高手应该不难知道,有的毒药,解药只握在少数的几个人手里,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人会被毒药毒死啊。
清风看着镜子里恢复如初的脸庞,有些羡慕的看着祁渊,说实话,他虽然是制毒高手,却极少能像祁渊那样,在外伤和其他的方面,都有那样厉害的方法和手段,就像是他脸上的伤疤,自己完全束手无策,可在祁渊的手上,短短的半个月,伤疤就已经慢慢地淡化了下来,几乎已经看不见了,清风也终于不用再戴上面具生活,可以和祁渊一起,好好地在清渊小筑住下去了。
清风接过了祁渊手里的镜子,自己已经太久没有照过镜子了,因为脸上的刀疤,不仅让别人觉得难受,甚至连他自己都觉得十分的难受,脸上坑坑洼洼的,实在是太难看了,可又能怎样,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当时要不是及时的划开脸,将毒血全都清干净了,自己现在,早就已经是一具尸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