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安瑜无功而返的回到安子皓的面前,一脸沮丧的看着安子皓。
然后双膝跪地请罪道:“世子,安瑜无能,并没有找到谢大小姐的踪迹,不过属下一直派人盯着京城中的各个茶坊说书的,目前并没有任何有关谢二小姐的谣言穿出。”
安子皓闻言,虽然安瑜办事不利,可他安子皓也不忍心责罚安瑜。
便无奈的道:“起来吧!这事也不能完全怪你,这谢大小姐有心如此,你又何必怪自己呢!要怪只能怪你家世子我与谢二小姐缘分浅,不然也不会连送封信都能出现这样的情况。”
话音一落,安子皓便无力的坐在椅子上,只愿自己的信没有给谢宁芊带来什么伤害,如果不幸造成了,那么他愿意负责一切。可转念一想,这事从反面看来,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依谢乐瑶一介女子的行事风格来看,无非就是传谢宁芊与自己私通的谣言,再以自己的亲笔书信为证据,证明他安子皓确与谢宁芊有着私通的事实。
如此一来,谢宁芊的名声虽然受损,可说不定萧瑾明会因此退婚,而自己也正好趁机去国公府提亲。
待谢宁芊嫁入一品君侯府之后,他安子皓加倍的对她好,以弥补自己今日的过失也不失为一幸事,正所谓“祸兮福相依,福兮祸相随”这个道理。
对整件事分析透彻之后,安子皓不再沮丧,反而比较坦然的朝还在地上跪着的安瑜道:“你且还是起来,然后立即去京中闹市看着,一有谣言穿出,便即刻遣人来告诉本世子。”
安瑜闻言,只好起身愧疚的道:“多谢世子不追究属下的罪责。”见安子皓还是有些无奈的朝自己摆摆手后,他便转身迅速的离开了。
如果自己现在连这事也办不成的话,那即便自家世子不再责怪自己,那么自己也没有脸面再留在世子的身边了。想着,安瑜脚下的步伐又加快了些。
而此刻,谢乐瑶刚好醒来,见自己身处一间破败的房屋之内,而自己身上除了安子皓的亲笔信以外,没有任何东西丢失。
便立即朝屋外迅速的走去,而躲在暗处的两人见状,便立即消失了。
谢乐瑶一边走,一边回忆自己被打晕之前,一嬷嬷搜自己的身之后,便拿走了安子皓的亲笔书信。
故而猜想此事定是安子皓派人将自己打晕,然后再取走自己身上的书信,不然自己怎么会除了那封信外,没有丢失任何财务呢!
可如今没有了安子皓的亲笔书信,那么即便自己跟萧瑾明怎么说,他都不会相信自己的,可自己又没有什么证据来证明安子皓确实派人做了此事,谢乐瑶想想就觉得气愤,随后便只得无奈的回国公府了。
想起安瑜给自己书信时的痛苦,谢乐瑶心里便将此事实实的记在安子皓的头上。
想着待自己身为贤王妃之后,定要好好的收拾收拾这个安子皓不可,不然她如何咽得下今日安子皓将自己丢在破败房屋之内的气呢!
加上这么一个大好的机会就这么丢失了,谢乐瑶的心里就更加的气愤,如果没有这事,那么难保贤王爷萧瑾明见到安子皓的亲笔书信之后,再在自己的一副劝解之下,难保萧瑾明不会放弃了谢宁芊,而迎娶自己为贤王府的正妃。
可现在,一切都不过是自己的一番想象罢了,萧瑾明待谢宁芊还是原来的态度,根本没有发生改变。
万万没想到,一向待人宽厚的安子皓今日竟然会为了写给谢宁芊的一封信而做出这等事。
谢乐瑶真不明白谢宁芊是有多大的魅力,竟然不仅将一品君侯府的世子爷安子皓迷成这幅模样,而且还让贤王爷萧瑾明决定娶她为正妃,是以,谢乐瑶心中对谢宁芊的恨意又增加了几分。
待回到国公府后,谢乐瑶的贴身丫鬟芬儿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然后用焦急的声音说道:“小姐,您去哪了?芬儿找了您整整一个小时也不见您的身影呢!”
芬儿说完,眼泪都掉了下来,如果谢乐瑶今日真的出了什么事,那么她这个做贴身丫鬟的,不死也得脱几层皮了。
谢乐瑶见状,心情不好打的道:“本小姐这不是没事嘛!快别哭哭啼啼的样子。”说完,便也不管芬儿是否还在哭泣,便径自朝自己的院子方向而去。
而芬儿见状,则加快脚步的跟了上来,依旧担心的问道:“小姐,您之前急急忙忙的去哪了?芬儿在您的身后叫您,您都没有听到呢!”
谢乐瑶闻言,想着如果自己当时不那么着急去找萧瑾明的话,那么芬儿便能赶上自己的脚步,和自己一块儿出门了。
如此一来,自己也不一定会被安子皓派人打晕,并抢走了他的亲笔书信,还把自己丢弃在破败的房屋之内。
幸亏自己没有遇到什么意外,不然她谢乐瑶就不单单是现在记恨安子皓了,说不定早让她的父亲谢子寒带人去一品君侯府讨要说法去了。
故而,对关心自己的芬儿语气稍好一些的道:“本小姐真的没事,不用担心了。”
自己被人打晕丢弃在破败房屋之内的事,虽然没有发生意外,可这事一旦传出去,对自己的名声也不好,她谢乐瑶自然不会告诉芬儿她究竟去了何地,发生了何事了。
芬儿闻言,面上的担忧终于逝去,仿佛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下般的道:“小姐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芬儿,今日之事,不许告诉任何人,包括我母亲也不行。”谢乐瑶命令式的道,为防万一,她不得不格外的小心谨慎些。
“是,小姐,芬儿知道。”芬儿恭敬的道。
这件事她还真的是任何人都不敢说,尤其是白氏,如果白氏知道自己今日把自家小姐跟丢了,即便谢乐瑶真的无事,那么自己也肯定是要被白氏教训一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