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时时分,萧钰在萧睿逸的书房恭敬的道:“启禀王爷,明日未时,谢侯爷会带着谢二小姐依旧谢大小姐和,谢三小姐一同前往国公府老太君的坟前上香。”
萧睿逸闻言,淡定的道:“这事,你办的不错。”
“多谢王爷夸奖。”萧钰欣喜的道。
如果不是自家王爷提醒自己在谢子寒的身上动手脚,不然自己怎么可能办的好,并得王爷百年难得一见的口头夸奖呢!
他萧钰实在不敢居功,再说这谢宁芊还未成为自家王爷的王妃呢!
此时,谢若云接到谢宁芊派人传的消息后,便立即马不停蹄的赶到了谢乐瑶的院子。
“乐瑶姐姐,这事是你说服父亲去给祖母上香的吗?怎么如此的巧合?”谢若云疑惑的问道。
怎么谢乐瑶昨日才告知自己她去寻找了血雨楼之人来杀谢宁芊这小贱人,怎么今日便传来父亲谢子寒要出府给祖母上香的消息了,谢若云对此不得不加以怀疑。
谢乐瑶闻言,回忆了一下父亲谢子寒这几日对自己的态度,有些无奈的道:“我连父亲的面都没见到,这怎么可能是我做的呢!”
谢若云见谢乐瑶一副忧愁的模样,既有些心疼,又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谁让以前谢乐瑶处处都比自己得父亲谢子寒的宠爱呢!
但还是装作忧心的道:“乐瑶姐姐别着急,总有法子让父亲对你不再这么冷淡的,别担心,不过……”
谢乐瑶闻言,有些好奇的道:“不过什么?你最近怎么说话老爱说一半啊?”
“乐瑶姐姐,你说这父亲出府给祖母上香之事不是你说服的,可那又是谁呢?依父亲的脾性,可不会做这样的事啊!”谢若云依旧困惑不已的道。
“谁知道呢?也许是血雨楼自己的人做的吧!”谢乐瑶随意说道。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想起血雨楼楼主的模样,谢乐瑶便立即打破了这个想法,如此放诞不羁的血雨楼楼主,怎么可能会这么尽心的办事呢?她谢乐瑶才不信。
谢若云闻言,笑了笑,然后道:“不管是不是这血雨楼之人所为,都说明连上天也站在了我们这一面,乐瑶姐姐你说不是吗?”
“那是”,谢乐瑶也有些愉悦的道。
然后转而对一旁的芬儿严肃的道:“派人立即给血雨楼送去消息,让他们明日未时便跟着我们国公府的车队,届时本小姐会尽量协助他们,一有机会便立即动手。”
“是,小姐。”芬儿恭敬的道,说完便立即转身离开了。
但却还有一种逃过一劫的感觉,幸亏自家小姐不是让自己去告诉血雨楼的人,不然自己又得再去一次那如地狱般的血雨楼了。
谢若云见状,也严肃的道:“乐瑶姐姐,明日只要有需要,若云也愿意出一份力。”
谢乐瑶闻言,笑了笑,然后道:“嗯!姐姐知道你有心了,也不枉母亲照顾你这么多年。”
谢若云如以前一般恭敬的道:“那乐瑶姐姐早点歇息,若云就先回去了。”
“去吧!”谢乐瑶有些欣慰的道。
如今自己母亲去世了,又失去了父亲谢子寒的疼爱,可谓是在这国公府处境堪忧啊!难得谢若云还一直陪着自己,站在自己的这一边。
谢若云闻言,如以前一般,微微给谢乐瑶这个嫡姐行礼后,便退下了,可脸上却带着一丝嘲讽的意思。
如今的谢乐瑶早已经不是以前风风光光的国公府大小姐,在她谢若云的眼里,也不过是一把杀了谢宁芊,为报谢宁芊曝光自己丑闻的仇罢了。
第二日未时差一刻钟,谢宁芊便集结了车队,只待谢子寒及谢乐瑶等人的到来了。
离未时还有一盏茶的功夫,温姨娘带着谢若云一同而来,不过却不见谢乐瑶的身影。
“宁芊,真是辛苦你了。”温姨娘故作感激谢宁芊集结车队等候她们的道。
可实则心里却极为的嫉妒谢宁芊,温姨娘自认为,如果没有谢宁芊存在的话,那么此刻在此主持大局之人,应该是她温姨娘才是。
谢宁芊闻言,淡定的道:“温姨娘言重,这都是宁芊该做的。”
说完,朝最后一辆马车抬抬手,大方的做出请的动作。
温姨娘见状,冷哼一声后,便在玉兰的搀扶之下上了最后一辆马车。
“宁芊姐姐,您别在意,温姨娘只是嘴上的态度不好而已。”谢若云故作惭愧的道。
谢宁芊闻言,淡淡的笑了笑,然后道:“若云妹妹,你也言重了,姐姐我还是知晓温姨娘的心性的,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如此,妹妹在这就替姨娘谢谢宁芊姐姐的大度了。”谢若云故作感激的道。
见谢宁芊不再言语,便也上了最后一辆马车了,但上了车后,却掀开车窗帘子冷冷的看了谢宁芊一眼。
仿佛在看一个死人一般,心里想着,如若不是见谢宁芊就要死了,她谢若云才不会如此的讨好谢宁芊这个小贱人呢!
谢宁芊觉察到谢若云的眼光之后,立即装作未察的模样,依旧在府门前等着谢子寒的到来,可心里却瞬间明白了谢若云必定是与谢乐瑶一伙的,看来自己得加倍小心才是。
正在这时候,谢乐瑶一路咳嗽的而来。
谢宁芊见状,心知谢乐瑶这是有备而来,便故作关切的道:“乐瑶姐姐这是怎么了?”
谢乐瑶闻言,咳嗽了两声之后,沙哑着声音道:“没事,不过是昨晚丫鬟忘记了关窗户,这才受了点风寒。”
“那乐瑶姐姐要不还是别去了,宁芊替你跟父亲说一声就行了。”谢宁芊笑着道。
谢乐瑶闻言,有些气急,觉得谢宁芊这是在刻意嘲讽她被父亲谢子寒冷落了,正欲出言,却听闻谢子寒的声音,便不住的咳嗽了起来。
“宁芊,都来齐了吗?”谢子寒心情颇好的道。
“来齐了,父亲。”谢宁芊恭敬的道。
“那便出发吧!”谢子寒平淡的道,仿佛丝毫不闻谢乐瑶的咳嗽声。
“是,父亲。”谢宁芊淡定的道,然后便对清歌道:“清歌,吩咐管家出发。”说完,便扶着清歌的手上了自己的马车。
即便知晓自己接下来要面对的可能是一场生与死的搏斗,谢宁芊也毫不畏惧。